许汶舟像是匆忙赶来的,衣袖带着冷风,但抓住那个女人的手却是坚定决绝。
周韫眼底的错愕只持续了一秒,她摇摇头按住许汶舟的手,在他耳边低声说:“别闹大了,这是在ice的秀场门口,闹大了不好收场。”
许汶舟轻轻歪头,配合周韫的高度,“主办方是我的堂姐。”
周韫漫不经心地收回手,心里吐槽万恶的资本主义,她又看了一眼被制裁后一声不吭的女人。
“那既然这样,我无条件支持许总为我司艺人主持公道。”
许汶舟松开女人的手吩咐身边的助理:“找保安把她赶出去,如果她继续闹,就报警。”
助理点头称是。
许汶舟在一行人离开后,凑到周韫耳边,“不是为公司艺人,是为你主持公道。”
周韫盯着许汶舟认真的脸,她迟疑地问:“不是开玩笑,你认真的啊,许总。”
“你为什么会以为我在开玩笑。”许汶舟很认真地问。
“没什么,只是以为这又是你拉近和员工情感的错误方式。”
周韫看了眼打车软件上的提醒,觉得有些话最好还是现在说清楚好。
“许总,如你所见,我叁十五了,是个成年人,你也是个成年人,你不必为了那晚的事对我有什么歉疚的情感,也没必要打着负责的旗号继续纠缠我。”周韫看了眼情绪明显低落的许汶舟,“就像你之前说的,你一直不明白要如何才能成为一个优秀的人,所以总在学着别人的脚步,这些你做的都很好。部门的人对你的看法评价越来越好,你一直在成长,所以没必要为了一个不确定因素,毁了自己的前程。”
许汶舟连忙否决:“不是的,周经理,你不是不确定因素。”
他的手悬停在半空,他不敢擅自去抓周韫的手臂,就像他甚至不敢贸然喊周韫的名字,只能有距离感地称她为“周经理”。
“所以,你为什么不可以接受我,是因为年纪小,还是因为我没有情感阅历,你不相信我的真心。”
周韫叹了口气,网约车缓缓停在她的身前,上车前,她问了许汶舟一句:“你是因为那晚的事想给我补偿才想这样的,还是单纯因为对我有好感这样的?”
这句问话没想得到回答,因为随之而来的就是周韫缓缓拉上的车窗。
许汶舟顿在原地,他的脑中一团乱麻,呼之欲出的告白被堵在口中。
又是一周后,即将迈入年关,韩月梅打电话问了好几次两人什么时候回去过年。
客厅里的电话响了两次都没人接,周韫的内衣被扯到小腹之下,她的脊背贴着冰凉的中岛台面,可身前覆上来的躯体又灼热地吓人。
“你现在接不了电话吧,妈妈。”周时钦将头埋进周韫的胸脯之上,他早已经用唇舌千百次舔舐过这副躯体的肌肤,可依旧觉得不满意,依旧不知餍足地在她的身上留下更多暧昧痕迹。
最终电话声停歇,而在欲念里浮沉的男女依旧如热浪般翻涌难以平息。
等到风雨将歇,周韫才给韩月梅回了一个电话。
韩月梅没质问她刚才为什么没接电话,只是询问她什么时候回家过年。
周韫摸了摸周时钦耳边的碎发问他:“你的寒假补习班什么时候结束?”
“二十七。”
周韫回复韩月梅:“我们二十八号回。”
韩月梅听了心情很好,“今年倒是比去年早两天,不是叁十回就没那么赶了。我提前准备着,想吃什么馅儿的饺子?”
“您看着包,我都行。”
偷听电话的周时钦凑到听筒旁说:“外婆,妈妈说她想吃芹菜猪肉的。”
韩月梅偷笑:“都这么大人了,还天天只会凑活呐,时钦都比你懂,行了我知道你吃芹菜猪肉的,小钦吃韭菜虾仁的。”
挂了电话后,周韫突然问周时钦:“你大学想要考哪个学校?”
周时钦愣住问:“妈妈,你问这个干什么?”
对上周韫的眼神,周时钦牵住她的手说:“浙江大学吧,你不是在我毕了业后就要回杭州。”
周韫叹了口气:“你为了我吗,如果我不回去,你就要报北京的学校对吗?”
“周韫,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你在事业上升期要选择辞职回杭州,但我不会问,因为这是你的选择。而我的选择,无论多少次都只会是你。我的轨迹本身就是为你而存在的,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承诺的话轻飘飘的,但攥住周韫手掌的手却是紧实有力的。
——————
这本也快完结了,完结时百收可能会写个番外,但人设什么的确实和当初理解有些许不同了,写的话也不能还原当初的感觉了。
就像现在的我看许汶舟这个角色,会觉得过去的我写的太过于平面化,而为了给他增加闪光点过去的我又在强行写一些人格分裂的东西,太僵硬了。
不过现在看来,平平淡淡才是真。
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