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房间佣人说是妈妈特意为她安排的,说房间大,坐北朝南,住着舒服。
那一刻她甚至以为得偿所愿的妈妈终于愿意给她一丝丝关爱了。
原来,原来……
妈妈就是故意的!
表面不敢得罪宋辞,就用她来刺激他!
“对,对不起,我不知……呃……”
宋辞五指收紧,冰冷的指尖,仿佛下一秒就能拧断她的脖子,她只能踮起脚用力仰头,看着他烧红的眸子。
“你跟你妈就是一路货色!她带你回宋家不就是想让你走她的老路,攀龙附凤?”他的眼镜折射着房间苍白的光,衬得眸子含冰,“你敢说你不知道?”
温如枳咬紧牙关,不敢承认,也不想承认。
她忘不了温兰在她成年时,掐着她的脖子笑着说:“如枳,你真漂亮,没人男人会拒绝你。女人的第一次很值钱的,尤其是漂亮女人的,以后就该你报答我了!”
从此,温兰再也没有像小时候一样稍有不顺就毒打她,温兰说要给她养好这张皮。
从那一天起,她就开始偷偷打工赚钱,为的就是离开妈妈的掌控。
想着,她身体一凉,身上残破的裙子掉在了地上,半裸的身体就这么呈现在宋辞的面前。
她抬手想挡,却被宋辞单手扣住了手腕高高举起。
宋辞黑眸中泛着危险的波澜,每一个字仿佛淬了毒。
“将你摧毁后,谁会要一个残花败柳?你妈的荣华富贵又能保持多久?”
“……”
不等温如枳反应,脖间感受到了滚烫的呼吸,她惊恐地浑身颤抖,就连牙齿都发出咯咯声。
宋辞掀眸,那张绝艳的脸蛋因为惊惧惨白一片。
但她活该。
他淡漠的垂眸继续,脸上却一片濡湿,全是她决堤的眼泪。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她太害怕了,脑子里一片空白,除了这几个字什么都想不到。
“闭嘴!闭嘴!”
“对不起,宋辞。”她一噎。
“……”
砰一声,宋辞的拳头落在了温如枳身后的镜子上。
她的耳边传来破碎蔓延声,然后碎片划过了她的脸,落下一道细小的血痕,而宋辞的手却鲜血淋漓。
伴随着鲜血滴落,他掐着她脖子的手不断收紧,眼底一片杀意。
温如枳直接闭上了眼睛等死,这时脖子上的手却一松,她的身体也无力的滑坐地上。
等她睁开眼,看到的只有一道摇晃孤傲的背影。
房门缓缓合上,整个房间都陷入死寂。
温如枳穿好衣服,裹着被子缩进了墙角,周围雪白的墙上仿佛都是宋辞母亲绝望的脸,不知过了多久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全身僵硬的她一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离开宋家。
她拖着行李箱拉开房门,看着门外的人,她惊愣在原地。
是温兰。
你别想逃!
“一大早去哪儿?”
温兰嘴角带着笑,眼神中却是狠毒,一边撩着刚烫的卷发,一边将温如枳逼回了房间。
温如枳对温兰的恐惧根深蒂固,从小到大,只要看到温兰笑,她就知道自己免不了一顿毒打。
温兰十八岁生下她,当晚就把她扔了,最后还是被警察找上门教育了一顿,才不得不带着她。
从她懂事起,她就是温兰的出气筒,温兰下手从来没轻没重,一定要听到她跪地求饶才会停手。
“如枳,这是你那个死鬼爸爸欠我的,所以活该你来还。”
后来被温兰打怕了,她也变得越来越自卑懦弱。
这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反抗温兰,决定离开。
温兰关上门,踢了踢温如枳的行李箱。
“翅膀硬了?还敢离家出走?”
温如枳捏紧了拉杆,鼓起勇气道:“这里不是我家,我要搬出去,我可以照顾好自己,我……”
啪一声。
突如其来的巴掌打断了温如枳的话,她像以前一样咽了咽嘴里的血腥,只是这次她没有像以前一样求饶。
温兰眯眸,不满的冲了过来,一把捏住温如枳的下巴,露出了她藏在发丝下的血痕。
“哟,还清高起来了,贱人,你以为我不知道昨晚上宋辞找过你?你和我是一样的!”
“没有!我们没有!”温如枳反驳道。
温兰扯开了她的领子,露出了脖间的红印,眸子顿时烧红,愤恨的摇晃她。
“还敢骗我!你贱不贱!他妈毁了我十二年的青春,你敢和她儿子勾搭?你存心恶心我是不是?”
温兰和宋成松的事情宋辞妈妈早就知道了,但为了公司和家族,她用权势逼得温兰像是老鼠一样躲在暗处。
温兰做梦都是将宋辞母子踩在脚下,如今做了宋太太,她更不允许任何人挑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