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枳坐地铁到了离宋家最近的一站路,然后走了半个小时才到宋家。
刚进门,管家便严肃地走了过来。
“太太和先生去参加宴会了,今晚不回来。”
不等温如枳回答,管家便走了,显然宋家连佣人都不待见她。
她放下东西后,默默去厨房,只有一些剩饭剩菜,吃完饭她规矩的洗掉了自己的碗回了房间。
深夜,黑暗中咚咚咚急促的脚步声显得格外震耳,温如枳猛的起身揪着被子惊慌的看着房门。
只听见隔壁传来嘭的关门声,然后是管家和佣人的对话。
“先生说不用管他,都去睡吧。”
他?
宋辞?
他病了
宋辞怎么了?
温如枳凑到了门口拉开了一条缝看了看。
管家和佣人已经离开,只有宋辞的房间透出一丝光亮。
她盯着那道光犹豫片刻后,还是推开了宋辞的房间。
清冷木质格调,仿古的书架上放了很多书,靠阳台的位置有两把木椅。
整个房间木香混着淡淡的檀香,书卷气浓郁。
宋辞躺在中式雕刻大床上,外套扔在地上,修长的腿落在床沿,即便房中开着灯,他也快要和黑色被子融为一体。
深冷又疏离。
温如枳看他蹙眉,便凑了上去。
“宋……啊。”
她低呼一声,身体被宋辞翻身压在了身下。
“这么耐不住寂寞?还是来看我笑话?”
宋辞的气息染上了浓郁的酒气,一开口又毒又冷。
“不是。”温如枳屏息道。
宋辞居高临下的盯着她,一把扣住了她挣扎的手腕压在了她的耳侧,仿佛稍稍用力就能捏碎她纤细的腕子。
温如枳疼得拧眉,眼眶漫上晶莹,破碎而魅惑。
“好疼。”她低吟一声。
宋辞目光一顿,撇过脸,厌恶的将她从床上扫落。
“滚,都给我滚。”
温如枳连忙爬起来却没有离开,无论宋辞怎么对她,都是她欠他的。
她张口想询问时,宋辞猛地捂住胸口,转身冲进了浴室。
呕吐声划破了深夜的寂静,温如枳转身站在浴室门口,看着矜贵斯文的男人如此狼狈,她不禁攥紧了拳头,任凭指甲嵌入肉里疼得毫无知觉。
片刻后,宋辞走到了水池,随手扔了眼镜,不顾受伤的手捧起一把凉水扑到了脸上,一遍又一遍。
最后,他垂着头,面无表情看着黑沉沉的大理石面,双手撑着台沿,手背青筋暴起,克制又压抑,任由脸上的水溅湿上衣。
温如枳看不下去了,快步上前,眼前的男人却朝着她倒下来。
还好她平时经常干活兼职,力气不小,一手扶着墙总算是站稳了。
下一秒,宋辞的脸埋在她的颈窝,炙热的呼吸,她吓得绷直了身体,双手更是不知道放在哪里。
宋辞比她高太多了,弯着身子摇摇欲坠的靠着她,只要她稍稍一动,他便会摔倒。
没办法,她只能抬手环住了他的腰,刹那,滚烫的身体熨烫着她的肌肤。
这时,她才发现宋辞的脸微红,唇却是白的。
抬手一摸他的额头,十分烫手。
“你发烧了。”
“……”
宋辞没说话,安静的只剩下呼吸声。
温如枳扶着他躺回了床上,拧了毛巾贴在他的额头,但他的体温依旧高得吓人,看来必须吃药。
她转身走出房间,轻手轻脚下楼进了厨房,吃晚饭时她看到厨房角落的柜子上有医药箱,应该是给佣人准备的。
找到药箱,在里面找了半天才找到退烧药。
转身时,她想起宋辞不吃东西就去应酬的事情,她从门口探了探脑袋,确定佣人们都睡了,便关上门。
很快一锅小米粥被倒进了保温壶。
她悄悄上楼进了宋辞的房间,看着床上的春色,她立即避开目光。
宋辞应该是觉得很热,所以脱了衣服,肌肤白净,肌肉紧致匀称,身体陷在黑色的床单里,漂亮得像是一尊玉像。
虽然睡着了,但因为难受,他眉头深蹙,发丝汗湿在脸庞,禁欲深沉。
温如枳小心翼翼靠近,放下手里的东西,然后扶起他的身体,将药递到了他的唇边。
“吃药。”
“……”
宋辞没动,似乎很抗拒。
“宋辞,对不起,你可以恨我,但别糟蹋自己的身体,求你了。”
“……”
宋辞依旧没说话,唇却动了动。
温如枳趁机掰了一下他的下巴,将药塞进了他的嘴里。
微启的薄唇蹭过她的指腹,染上一片燥热,她握着杯子的手晃了晃,溅了一些水落在他胸口。
她快速给他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