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别这样,小洛妈妈。”
她动作太快江时谧猝不及防,惊得连忙伸手去扶她,小洛妈妈却坚决不肯起来。
“江医生,你是小洛的救命恩人,是我们全家的大恩人。”
江时谧冲她笑笑,鼓励道,“你一定不能放弃,小洛会站起来的,我们一起努力,好吗?”
安抚好小洛妈妈,江时谧长呼了一口气,当即就拿着自己的卡去了财务缴费窗口。
缴费处的刘姐看她站在外面,疑惑的问,“江医生,有事吗?”
江时谧把手里的卡递过去,面色平淡道,“刘姐,帮我把这次被取消扶贫基金的病人费用付一下,就刷我的卡。”
被取消的,不只有小洛。
刘姐闻言一震,难以置信的看着她,“全部?”
财务室的其他工作人员也都差点惊掉下巴。
江时谧没有解释,点点头,“对,全部都替他们付了吧!”
看着她刷完卡离开,财务室瞬间炸开了锅。
“我天,看不出来,江医生居然是个富婆?”
“她才上班几年,难不成是私下里偷偷收了病人红包,要不怎么会这么有钱呢?”
“那可不一定,说不定是被什么富豪包养了。”
“……”
很快,江时谧是个富婆的消息不胫而走,一时间在医院传得沸沸扬扬。
因为病人做手术需要提前调整好状态,恰好双休日手术室人手不足,江时谧干脆将小洛的手术安排到了下周一进行。
这个周末,也让小洛紧绷的情绪,好好放松放松。
下班时。
江时谧正好和韩清砚都晚走了一会儿,两人说着帮病人寻求新的慈善基金救助,一起走进电梯,出了大楼才发现外面下雨了。
韩清砚叫住她,邀请道,“下雨天不好打车,正好我去城东,顺路送你回去。”
江时谧犹豫了下,正值下班高峰,确实不好打车,从医院去城东也的确路过芙蓉天府。
韩清砚拉开车门解释道,“只是同事之间帮忙捎你一段,不要多想,快上车吧。”
闻言,江时谧放下顾虑,刚想点头,就看见不远处路边停着一辆黑色霸道,是季屿川的车牌。
好似看她要上韩清砚的车了。
霸道车灯亮起,发出两声短促的警笛。
江时谧表情顿时冷了下去,收回视线,顺势答应韩清砚的邀请,“那就麻烦你了。”
“不客气。”
“嗡——”
江时谧一只脚刚踩上车门槛,身后引擎轰鸣声就骤然响起。
她下意识回头,就看到黑色霸道裹挟着漫天雨水,朝他们碾压过来,在紧缩的瞳孔里瞬间放大。
“小心!”
江时谧心脏骤然紧缩,连忙收回脚拽着韩清砚急退几步,才险险没被撞上。
霸道厚重的轮胎碾过水洼,掀起半人高的水幕,韩清砚把江时谧护在怀里,被污水溅了满身,衣服湿透狼狈不已。
车窗缓缓摇下,露出男人精致冷俊的侧颜。
季屿川微偏头,黑眸鹰隼般锐利的射在江时谧身上。
神色冰冷,薄唇轻启,“上车!”
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江时谧气的浑身发抖,愤怒的瞪着他,“季屿川你出门没吃药是不是?有病去看神经科,别在大马路上发疯!”
季屿川无视她的愤怒,沉声重复,“我耐心有限,最后说一遍,上车,跟我回家。”
她闹也闹了,打也打了,他都搁下面子亲自来接她。
只要她愿意乖乖跟他回家,以前的事他都可以既往不咎,包括这个明显对她心怀不轨的男医生。
这态度和话语落在江时谧耳朵里,就是高高在上,仿佛施舍一般。
一瞬间,她对季屿川的恶感达到顶峰,手指在身侧攥的骨节泛白。
季屿川这样的人,大概永远也学不会什么是尊重。
从来都是嚣张跋扈,唯我独尊,肆意妄为!
江时谧也不指望他这种人会低下高贵的头颅道歉。
她收回视线,歉意的看向韩清砚,“对不起清砚,你的衣服都被弄湿了,我陪你回办公室重新换一件吧?”
韩清砚在科室里给大家的印象,一直都是温文尔雅,矜持有礼的,哪怕加班连轴转再累,也要把自己收拾的一丝不苟。
现在却因为自己的原因弄成这样,江时谧心里很过意不去。
“没关系,江医生不必自责,不是你的错。”韩清砚眉眼温和的朝她摇头,丝毫没有因为刚才的事迁怒。
跟季屿川相比,简直天壤之别。
江时谧心中越发愧疚,“我们走吧。”
季屿川在车里冷眼看着两人“卿卿我我”,尤其江时谧叫的那一声“清砚”,简直如同一根烧红的钢针,扎在他心上。
“砰”地一脚踹开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