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谧,我也说了,回北苑或是老宅,其他地方你想都不要想!”
季屿川答非所问,态度强硬。
“我下班了,回自己的家,有问题吗?”
江时谧也丝毫不肯相让,她深吸口气,压下心中的躁郁,继续说。
“季先生,我明白你现在不想离婚是为了季氏和爷爷,我可以配合,但其他的,你无权干涉。”
“哈,哈哈哈~”
季屿川气笑了,他眼神紧紧撅住江时谧,一字一顿的说道:“江时谧,你有心吗?”
江时谧被看得不自在,别过头。
说道:“季先生,你不觉得你的问题问得太晚了吗?更何况,这与你无关。”
“呵,晚?”季屿川冷哼,“什么叫晚?江时谧,别说你曾经喜欢我,所以才逼着我娶你,现在不喜欢了,所以就要离婚。”
江时谧猛的怔住,不禁反问:她还喜欢他吗?
她转回头,看着交织着怒气与不耐的成熟俊脸,与记忆中那张脸其实相差不大。
可相去甚远的是,她看着这张脸时,心脏不会再失去约束,自主跳动。
连带着,记忆中的那张脸也开始有了淡化的迹象。
所以,她是不喜欢他了吗?
得到了答案,江时谧又片刻的怔忡,浑身有种轻松感,像是卸去了压在肩上的重物。
“是。”
她抬眸,与季屿川对视,微微泛白的唇微动,很是认真的吐出一个字。
这一瞬间,季屿川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攥住,然后慢慢发力,越来越紧,开始有了痛感。
短暂的失神后,他本能般的抓住江时谧,“时谧……”
“我很疼。”
江时谧简单平静的三个字,打断了季屿川的话。
他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他的手握在她的左手腕上,有青红交错的颜色从指缝露出。
“对不起,时谧,我不是故意的,我车里有药,我给你涂药。”
他意识到什么,连忙松开手,手忙脚乱的在车里翻找起来。
找到药,季屿川小心避开江时谧的伤处,想要拿起她的手,涂药。
“不用了。”
江时谧鼻腔有些酸涩,抬手避开了他的动作。
“毕竟,我已经习惯了。”
季屿川闻言,动作猛的僵住。
那些不曾在意的记忆瞬间袭涌上心头,他曾经对江时谧真的有那么过分?
看着江时谧平静的侧脸,他忽然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给你上药。”
最终,季屿川轻声说道,见江时谧不再排斥,小心将药涂抹在江时谧大了一圈的手腕上。
江时谧看着窗外,手腕上冰凉的感觉提醒着她此刻正发生着什么。
季屿川无意间弄伤她不止一次两次,可之前即使他知道了,也不过是引来更多的嘲讽。
药涂好,季屿川开车朝着江时谧指定的方向开去。
江时谧察觉,心下微松。
她可以为了季老爷子和季氏暂时不离婚,但要她回到北苑,不可能。
那个地方留给她的,几乎都是冰冷的伤痛。
“季先生,谢谢你送我回来,再见。”
车停在楼栋下,江时谧礼貌道谢。
季屿川淡淡“嗯”了一声,然后就看见江时谧迈着轻松的步伐进了楼道大门。
我们共同的家
看着缓缓合上的电梯门,江时谧这才真正松了口气。
七年的喜欢,她对季屿川的了解恐怕比他自己还深。
这也是她能撑过两年,在明确知道季屿川和文汐有一腿的时候才坚定要离开。
她总感觉季屿川对她是有感情的,只是因为误会,他才迟迟没有认清自己的心。
在这种情况下,季屿川哪怕还恨着她也不可能对她放手。
现在,季屿川已经有了文汐,在经历过了最初的不适应,离婚的事还是比较容易的。
到了楼层,江时谧按开密码锁,习惯性的进门脱鞋,后面手一勾,门关上。
可这次,她鞋都换完了,还没有响起关门声,迟疑的转身去看。
“嚯!”
一个高大的黑影映入眼帘,江时谧被吓得苍忙后退。
却被一只大手拦腰搂入滚烫的怀抱中,炙热的吻接踵而至。
江时谧慌乱恐惧的心落下,她看清了,也闻到了,是季屿川。
可紧接着是一种新衍生出来的情绪——恨,充斥着胸腔。
她狠狠咬在季屿川唇上,同时手上用力一推,将自己拯救出来。
“啪!”
江时谧用尽吃奶的力气,一巴掌甩在季屿川脸上。
“季屿川,你把我当什么?”
她颤抖着声音,神情悲哀,这就是她喜欢了七年的男人。
真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