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一定，本皇倒是盼着夫人能凶煞些，这样至少不会挨那些宵小欺负。”

乾阳趁机问：

“主上要带夫人回灵蛇山了么？好哎，让那些曾经欺负过夫人的狗东西都瞧瞧，我们的小夫人如今不再是当年那个任人宰割谁都能掐一把的可怜哑女了！”

玄霄搂着我，温柔呵护：“自然要带夫人回灵蛇山，我夫人是灵蛇山的蛇后女主人，灵蛇山也是夫人的家。凭什么，不带她回家。”

“我举双手赞同！主上你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找了小夫人这么久，终于如愿以偿，与小夫人再续前缘了！

嘿嘿，这下山上那些老前辈们就没法再催主上赶紧结婚生子了，如今主上媳妇有了，孩子也有了，小夫人你可真是咱们蛇族的大恩人！”

乾阳说着还用胳膊肘撞了下身边正忙着的苏暮：

“你听见没，以后可不许再欺负小夫人了！

以前就你爱管闲事，偏心灵均圣女，明明小夫人才是主上名正言顺的妻子，你总想着帮圣女搅黄他们夫妻，作为兄弟的我都快看不下去了！

如今小夫人归位成灵帝了，你再欺负小夫人，当心小夫人用天雷劈你！”

苏暮黑着脸尴尬道：“我、已经弃暗投明了，小夫人对我有恩……我不会再欺负她了。”

乾阳拍拍衣袖：“这还差不多。”

红菱捧着一盘杏子送给乾阳解渴：“来尝尝，这是山上结的果子，刚摘下来的新鲜雪杏。”

乾阳大大咧咧地拿了几枚，往胳膊上擦擦，嘿嘿笑道：“谢谢你，红妹！”

红菱脸一红，捧着杏子又让苏暮挑：“小苏大人，尝尝。”

苏暮很给脸的低头道谢：“多谢红菱大人。”

“帝尊要去凡间，那红菱跟帝尊一起去吧，帝尊身边也好有个方便使唤的人。”红菱眼巴巴地望着我请示。

我晓得这些年她在山上也憋坏了，便随口答应：“好。”

红菱面上一喜，捧着雪杏送给我：“帝尊，吃杏子。”

我手刚伸过去就被玄霄无情打掉：“为夫给你煮茶吃，生吃太凉，容易腹痛。”

我可怜兮兮撇嘴，只好把爪子收回来，依了他：“好吧……”

——

山上公务全都收拾完，我终于赶在上元节当天带着我的红菱凤凰还有小青青，随玄霄一起回了云州苏家。

隔世再见……这苏家对我来说还是那么熟悉，一点都不陌生！

苏钰与狐狸前两天就从灵蛇山归来了，一早得到我们要从归吾山过来的消息就候在门口等着。

以至于我们到家那会子，两人站在雪中都快冻成冰雕雪人了。

只有大哥，颇为睿智，据说是二十分钟前才撑伞陪他们一起等的。

瞅瞅，一件小事，大家的智商等级立见分晓！

我陪玄霄从云头落下，双脚刚一沾地，苏钰就带着狐狸过来跪迎，排场整得挺大，礼数也是前所未有过的周全：

“小神见过灵帝大人，灵帝大人天安。”

狐狸还不太适应我这个新身份，别别扭扭地跪下行礼：“下君、见过灵帝。”

大哥倒不在意这些虚的，撑伞走过来，替我遮雪：“冷不冷？今日暴雪，一路驾云过来应该挺不好受，进去暖暖。”

我抿唇一笑，点头：“好。”牵住玄霄的手，从容跟着大哥进屋：“今天确实挺冷，还是家里暖和，我刚才看院子里的装饰又换新了。”

大哥稳重道：“上元节，添了不少花灯，卧龙县的民俗活动不多，前几年元宵县里还会整个灯会，最近几年为了节约开支，连花灯会都不办了。

不过，反正大冬天冒雪去外面看灯也没意思，还不如在家里就能看。

今年我请了花灯手艺老师傅来苏宅做灯，这灯比往年更加精致古朴，你看，仙女散花，寿仙献桃，八仙过海，百子千孙，还有螃蟹灯，狮子灯，兔子灯。

你的院子前两天就装饰好了，一共三百六十五盏灯，取三百六十五天，天天开心的好意头。”

我意外问他：“大哥你前两天怎么知道我要回来？”

大哥仗义道：“你回不回来是一回事，你的院子，总得为你布置好。”

这话听着，让人心底暖暖的。或许亲人之间的相处便是这样，有没有血缘关系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有没有打心底将你当做亲人、自己人。

“那我回来的可真巧！”

“这次回来，应该不是告别的吧。”

“那当然不是。”

“给你炖了燕窝，加了上好的阿胶，现在正在炉子里温着。”

“好啊。”

见我和大哥有说有笑，狐狸忍不住捉住苏暮问：“这到底是，成灵帝了，还是从前的绾绾。”

苏暮：“你猜。”

狐狸纠结半晌，又打算去问小青青：“青青……”

奈何没等他将心中疑惑问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