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真名是……灵儿。”
我也不记得我的封号是根据名字来的,还是我的名字是根据封号来的。
“灵儿?”他思索片刻,拧眉不大爽:“这个名字不好。”
我不明:“哪里不好?”
他道:“太好听,唤着太亲密……不威严。”
我噗嗤笑出声:“可能,我还有个全名,但是我现在不记得了……只记得青帝他们从前会唤我灵儿。”
“这样一来,灵儿便不是为夫的专属了。”他考虑了一下,认真道:“还是卿卿与月儿比较顺耳。”
我无奈:“行吧,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
灵儿也好,月儿也罢,反正都是我。
今年的春雪,下得有些密。
外面的海棠花被白雪埋了梢头,花瓣零落了一层又一层……
夜晚,好不容易逢上玄霄心情好不折腾我,能睡个安稳觉。
可昊阳,却入了我的梦。
梦里他依旧站在那个荒废阴森的院子里,只是手里没有了白皮灯笼……
身后还跟着一名穿绿裙的年轻小丫头。
那是……暖暖。
梦里他碍于我身上仙气凝重不敢靠近我,只能牵着小丫头的手,将小丫头护在身后,隔着一丛红艳艳的山茶花,目光深深地注视着我,嘴里不住低喃:
“阿姐,清心观。”
“阿姐……救救妈妈!”
躲在他身后的绿衣小姑娘红着眼眶朝我道:“对不起,月月姐……”
“阿姐,暖暖找到了我,现在,我俩都很好……谢谢阿姐在阳界对暖暖的照顾,阿姐,我和暖暖,也很爱你。”
“阿姐,去清心观,妈妈在清心观里……求你,救救妈妈。”
“清心观,一定要去啊,阿姐!”
清心观……
夜中惊醒,我喘息着弹坐起身,心里惴惴不安,便赶紧抬手掐算一番。
这一算,才蓦然了悟,
“怪不得……”
玄霄被我的动静吵醒,伸手环过我的腰,关切问:“夫人,怎么了?”
我躺回他身边,枕着他的胳膊,面朝他匪夷所思道:“老公,我妈没死。”
他怔了下:“什么?”
我叹道:
“你也觉得很意外对吧……我刚才梦见昊阳和暖暖了,昊阳一直让我去清心观,我觉得不对劲。
先前昊阳给我托梦也一直念叨着清心观,我就随手算了下,结果却算到,我那个母亲根本没死,她只是疯了,这些年来是被锦绣关在清心观的地牢里。
这件事大娘不知道,三叔三婶两口子却是知情,且三婶最近想对我妈下毒手……昊阳是有所感应,才犯险给我托梦的。”
“被关在清心观?怪不得我之前在苏家没感应到她的存在。”他抚了抚我的脑袋,轻声问我:“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清心观,将你母亲接回来?”
我思索片刻,道:“将妈接回来,与三叔一门的那些陈年旧账就该清算了。明天我去和大伯大娘他们商量一下,让他们有所准备,挑个时间,我们一了百了。”
“这样也好。”玄霄拍着我的肩耐心哄我:“等苏家事了,带夫人回我们蛇族的家,蛇族那边,才是夫人需要配合的重头戏。”
我点头:“好。”想了想,又说:“我特意让红菱把给蚺族的回执公文压了下来,等回蛇族,我代你给蚺族一个下马威,诬告你的那些混账,你打算怎么处置?”
他阖目考虑了一下,道:“我听夫人的,夫人想怎么处置,都行。”
我低头,打着哈欠往他怀里偎了偎:“你可是蛇皇,处理你的人,当然得先征求你的同意了。”
他柔柔回应我:“灵帝降罚,不用征求本皇的意见。”
“旁人是这样……但你不一样,你是我老公,当然得在某些方面有特权。”
他笑,搂紧我,附在我耳边温言慢语:“蛇后,也有特权的。蛇后与蛇皇同尊,蛇族,蛇后也说的算,不用管为夫,蛇族归蛇后管,为夫也归蛇后管。”
“油嘴滑舌的大猪蹄子。”
我捏了捏他的俊容佯装不悦:
“之前也不知道是哪个没心没肺薄情寡义的狗男人,说我是渣女,还想掐死我……
亏得你那时候没一时失手把我掐死了,不然你可以给自己提前选坟址了,左右本帝历劫三十三世,这最后一世命数尽了,本帝都会归位回归吾山。
以本帝的本事,前三十三世的记忆毫无疑问肯定是能留下来的,而玄帝你与本帝有夺命之仇,照本帝这么记仇的性子,本帝归位后的第一件事肯定就是想方设法让你不好过,弄不死你,本帝也会让你生不如死。
你啊,烧香谢本帝做凡人时命大吧!如果我真死在两个月前的那处山洞里,就算你与我有三十世的缘分,我也做不到原谅你。”
“那时不是被蒙在鼓里么?加之,我被夫人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