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那狗德行,本帝若想细查,九族都能给他杀光了!”
红菱听罢顿时也觉得那人没救了,摇摇头感慨:
“这样说,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不过奴婢想他也没那个胆子敢在帝尊处罚他的事情上兴风作浪,三界谁人不知,灵帝的人一到,执法如雷,乃是替天道惩戒罪神,便是天帝的玉旨都救不下来。
况且帝尊你一直秉承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原则,你处事公正,三界皆知,他不敢不识趣的。”
我捡起一枚果子塞进嘴里:“但愿吧。”
说话间,玄霄拿着刚热好的牛奶也现身在我背后,好奇问:
“谁不识趣?夫人今天又办了哪个倒霉混球?我一刻钟前见到凤川回来了,刚刚他怎么又跑了。看起来起匆匆的,像有什么要紧事。”
红菱顺手将奏折呈过去,憋着笑道:
“玄帝大人看这个就晓得了,我也不清楚这个倒霉蛋当年怎么惹到小凤了,反正我撞见过小凤拉着小南在神宫内的桃花树下记这家伙名字,还说总有一日会让这老东西哭给他看,如今还真是被他给等到了。”
“昆仑龙君。”
玄霄看见奏疏上的名字,眸内柔光黯了黯,下一秒,会意地将折子放在我手边,被牛奶杯熨烫温热的大掌握住我的手,柔情似水道:
“凤川容易冲动,万一把人打死了,对你不利。”
这两位可真是瞎操心,一个怕把人打废,一个怕把人打死……
“我自己的徒弟,自己最了解。凤川容易冲动是真的,但打死龙……他可能没那个本事。”
说着,我不放心地又嘱咐红菱:
“要不然你还是跟过去看看吧,我怕真打起来,凤川扛不住昆仑那么多条龙的群殴。”
红菱低头,抬袖掩唇轻笑:“帝尊你就惯着他吧,我一过去他说不准更嚣张了。也行,我去暗中留意着,不现身。”
“好。”我点点头,她临走我还再三嘱咐:“千万别等小凤吃亏了啊,不然我可丢不起这个人。”
“知道啦帝尊!”
红菱浅笑着退出了我们的卧房,我一杯牛奶刚下肚,手就被玄霄给牵住了。
“这是打算公开?凤川跟在我身边的时候,为了不给你添麻烦,我极少在外面透露凤川是你徒弟这重身份,如今你让凤川去收拾昆仑龙君,便等同于向外界宣告,你灵帝,与本座这个蛇皇有不正常的关系。”
“夫妻关系也算是不正常吗?”
我淡淡道:
“我觉得挺正常的!灵帝的徒弟是蛇皇的跟班,小凤给他师丈办事,有何不妥么。
更何况,迟早不都是要公之于众的吗,难道你打算就这么带我回灵蛇山,不给你手下那些人一个交代?
你想让我隐藏身份跟你回去?”
“那倒不是。”他捏了捏我的掌心,目光深深的痴情凝望我:“只是没想到灵帝夫人竟然会、这么主动,灵帝下嫁蛇皇,是有些委屈。”
我昂头,与他四目相对:“当初,你娶个人类回去做小夫人都没觉得受委屈。”
“因为,吾爱卿卿。”
他与我十指相扣,我顺势靠进他的怀里:“我也爱你。”
“月儿……”
我俩正浓情蜜意地在屋内说情话呢,谁料想靳九重那家伙突然抽风,一脚就将我们的卧房大门给踹了开,牛奶都差点给我吓摔了,乾阳与苏钰一路拦都没拦住。
“靳少君,你冷静点!此事是真是假还有待确认,主上他是不可能做出这种事的!”
“狐妃是有功之臣的家眷,这些年来主上一直在想方设法地弥补厚待,他如果真想对你母亲下手,你母亲还能活到现在吗?”
“都别拦着我!墨玄霄,此事你得给我一个说法!”
靳九重用力搡开阻拦他的两人,红着眼眶情绪激动地闯到我俩跟前,颤抖的手用力抓着一张浸满乌黑字迹的信纸,狠狠摔到我和玄霄身旁的矮几上,
“今天,有人给我送了这封信,说我母亲的死,是你一手所为,还说我母亲中的毒,是你指示凤川下的!
我早上悄悄回灵蛇山,在凤川的房间中,确实找到了我母亲所中的那种毒!我去药庐问过,那枚毒药其中的一味药材近三年只有凤川去取过!
凤川精通药理,我母亲就是死于这种剧毒,放眼整个灵蛇山没有第二个人能配出这种毒药,若不是你指使那只死凤凰,他哪来的胆子敢毒害我的母妃!
墨玄霄,我父亲已经为了你而死了,我只有一个母亲了,我母亲究竟哪里碍了你的事,你要这么对她!
墨玄霄,人证物证俱在,你还要如何狡辩!”
玄霄冷脸将桌上的信纸拿起来,粗略扫了一眼便沉声道:“本座没有指使凤川给你母亲下毒,凤川也不会做出这种事。”
“口说无凭,我要人!凤川呢!让他滚出来!”
靳九重失控的上前一把薅住玄霄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