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帝身上担着监管众神的职责,既然你们将状告到本帝跟前了,那本帝就必须要给三界一个交代,尔等诬告蛇皇为祸人间,按律,当斩!
本帝记得你们蛇族也有斩神台,甚好,拉下去,宣召蚺族所有上君仙臣,明日午时一刻,前去斩神台观刑,日后再有人敢惹是生非,就是这个下场!”
络腮胡子万万没想到算计来算计去反而将自己算计进去了,目瞪口呆地慌乱激动道:
“灵帝、我们是冤枉的,真正为祸人间的是墨玄霄,你这是包庇,灵帝你明鉴,我们是冤枉的——”
“我们不服,灵帝你以权谋私,你、你是在故意包庇蛇皇,我们要上奏九重天,要告你与蛇皇狼狈为奸祸乱三界!”
我抬手慵懒支额:“好啊,你去告,现在就可以告!惊动天听,此事便势必要查个水落石出了,届时若牵扯进更多人,恐怕天帝留不得你们蚺族!”
“你!”勾越恼得目眦欲裂。
立在殿内的广寒君也适时附和道:
“其实无需你们前去告,今日灵帝降临灵蛇山,灵帝经手的案子,涉及一族之君的,都会在当天给出结果后,将卷宗整理好送上九重天。
灵帝下令明日将你们斩首示众,完全是按照合理流程来的,若天帝觉得此案仍有疑点,明日之前必会传旨请求灵帝暂缓行刑,天帝那边若是没有意见,那这三界就无人能留得下你们了!
灵帝手中从无冤案,便是因为灵帝执法如雷,断案神速,你们还年轻,不了解灵帝的行事风格,所以这步棋走错了。
我要是你们,就不会把状纸送到灵帝案前,你送到凌霄神殿,或许还有三分机会能达成所愿。”
“蚺族这些年来贼心不死着实可恶,竟然利用陛下之名在人间胡作非为!蛇后娘娘,万不能饶恕了这等可恶之徒!”
“就是!当年陛下宅心仁厚,念及蚺族起事造反皆乃蚺王不安分所致,故在杀了蚺王后,便没有再迁怒蚺族任何人,这些年来还优待蚺族,却没想到蚺族不但不晓得知恩图报,还恩将仇报,实在可恨!”
“蚺族此二人所为,人人得而诛之!还请蛇后秉公发落,还我族陛下清白!”
我支额,淡漠睥睨殿内跪着,宛若惊弓之鸟不知所措的那二人,肃色启唇:
“你们还想再争辩么?本座手里还有其他证据,本座今天心情好,有那个闲情逸致和你们好好掰扯此事!
不过,本座还想知道,你二人做出此事,究竟是自己心中不平,想为你们的先王报仇,还是背后,有人指使?
如今的蚺王,知道你们的所作所为么?”
我如此一问,那两人顿时便心虚的涨红了脸,勾越咬牙沉默良久,也许是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退了,便红着双眼咬紧后槽牙一狠心道:
“是!此事全是我和屠霖两人所为,与旁人没有关系,与我们的族落更没有任何牵连!我就是想杀了墨玄霄,替我们蚺王报仇雪恨!
一切皆是我二人所做,我们敢做敢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络腮胡子:“啊?”
这么快就承认了,看来是真的害怕我没完没了的查下去。
害怕我查着查着,就查出了那些供奉蛇皇的香火,都被他们暗中偷送去了什么地方……
左右今天演这一出我本就没打算打草惊蛇,而是给杀鸡儆猴给蚺族提个醒,那有些事,就没必要太认真。
不过看络腮胡子那反应,很显然是没想到自己的队友这么快就将自己卖掉了,死到临头还有几分懵圈。
“既如此,那就,带下去,打入死牢,候斩!”我手一挥,当即就有金甲神将现身将那两人给拖了出去。
而那两家伙都被拖至大殿门口了,络腮胡子才想到喊冤抱屈:
“放开我,我不服,我要上诉,我要求见天帝——灵帝大人,冤枉啊,冤枉啊灵帝大人……”
老蚺王怕是早就知道这两个家伙脑子不好才会将他们推出来顶罪吧。
不过,虽然脑子不好,但对他倒是忠心耿耿,要不然也不会在我提及是否有人指使时,立马就认了罪。
处理完两个蠢蛋后,我吩咐凤川:
“你亲自去人间善后此事,还有,这位神君的母亲,让蚺族交出来!
告诉蚺王,若不能将他们的家属全部安然无恙地送回来,那就只好本帝亲自走一趟蚺族了。”
凤川恭敬的扣袖领命:“是,师尊!”
我随手拿过玄霄给我换来的那杯香喷喷的奶茶,用余光瞥了眼殿内心思各异人人自危的仙臣们,淡淡道:
“本帝此人,向来赏罚分明,有功便赏,有过便罚。
本帝执掌归吾山的时日久,见惯了仙人们之间的勾心斗角,虚伪做戏,所以还请诸位以后在本帝面前,尽量做真实的自己,别同本帝耍小心思,也别妄想着借本帝的手杀人。
本帝知道,蛇族之中,如今仍有些不知死活掂量不清自己分量的家伙有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