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菱将一缕灵息呈给我:“帝尊,这是神女儿子的灵息。”
我施法接过:“嗯。等我有机会,去从玄霄身上抽一缕,就能验证玄霄与他究竟有没有关系了。”
但没想到的是,我话音刚落,玄霄突然就带着乾阳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我身后,“不用那样麻烦,灵息我现在就可以给你。”
我一僵,意外地回头看他。
乾阳不好意思地红着脸挠头:“那个、对不起啊红红,陛下他诈我话,我以为蛇后已经告诉陛下了……”
他眼中并无责怪之意,只是走过来心疼地揉了揉我脑袋:“这种事你应该提前与我说,难道你还怕我不信你?”
我呛住,尴尬道:“倒也不是,我想有个结果后,找合适的时机再告诉你,毕竟事关你的父母。”
“有你在,任何时候都是合适时机。”他疼惜地凝望着我,“怀着孕还为我操心这些,傻姑娘。”
我哽了哽,手指轻抚隆起的腹部:“只是怀孕,又不是生病,没那么矜贵。”
他抬掌化出一团淡青色的灵息,送至我掌心上方,与桃山神女儿子的神息相融……
只顷刻间,两人的神息便互相排斥,玄霄的神息直接霸道的将桃山神女儿子的神息给撞散了——
“没有血缘关系,的确不是亲兄弟。”我放下手,转而凝声问红菱:“追杀桃山神女的那批人,是谁指使的?”
红菱从容回答:“蚺族,彼时的大公主,现在的灵均圣女。”
我接着问:“那先蛇后的死与灵均,到底有什么关系?”
红菱想了想,没回答,而是拍拍手,命人将一名年迈的老树精拖了过来。
老树精被扔至玄霄脚下,披头散发的怯怯出声:“老朽,见过小主子……”
一声小主子倒是唤起了玄霄的旧时回忆,玄霄仔细打量趴在地上那名全身攀满藤蔓长满嫩叶的老者,思量许久,才试着问:“你是母后窗边养的那株忍冬?”
老树精伏在地上不敢抬头,连连回应:“是!老朽就是那株忍冬,没想到小主子真的还记得老朽……”
玄霄眸中微黯:“母后仙逝,你去了何处?”
老树精颤颤巍巍的哽咽回话:
“小主子且听老朽从头道来……当年,小主子不在灵蛇山,蛇皇与蛇后恩爱非常,蛇后有一阵子风寒入体突然落了咳疾,下身见血,蛇皇就想着去桃山为蛇后寻桃蜜。
后来桃蜜成功找来了,才为蛇后止住了落红的症状,不久,外面疯传蛇皇与桃山神女的事,蛇后听完伤心不已,不过蛇皇也是第一时间赶来解释,向蛇后说明白了这件事,蛇后相信蛇皇,便没再追究下去。
蛇皇与蛇后的关系一直很好,夫妻亲密无间,蛇后生辰,蛇皇还为蛇后准备了礼物,是一对粉玉桃花耳坠。
蛇皇本想给蛇后一个惊喜,但有一日,蚺族公主来看望蛇后,竟然把桃山神女的丈夫给带来了。
那个神仙可是个没底线的王八蛋,不仅当着蛇后的面造谣生事,说桃山神女回去后为了蛇皇茶不思饭不想,连碰都不让他碰了。
还说桃山神女已经承认自己与蛇皇有一腿,甚至拿出了蛇皇的贴身玉佩……那玉佩,是蛇后从前送给蛇皇的,那男人说,蛇皇用这东西充当定情信物送给桃山神女。
蛇后承受不住打击,便一口接着一口的鲜血往外吐,那男人被送走后,蚺族公主又向蛇后进谗言,说看见蛇皇半夜对着一双桃花耳坠发呆,还说那桃花耳坠就是桃山神女的东西。
老朽只恨老朽当年只是个刚开神识的死物,不能化灵现身向蛇后说明真相,让蛇后,误信了蚺族那位公主的挑拨!”
玄霄的脸色越来越沉,眸光冷得透骨:“我母亲仙逝那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老树精伏在地上哆嗦道:
“验灵息,女官将灵息盛放在水玉容器内,安置在蛇后寝殿的桌子上,蚺族小公主偷偷溜了进去,打开容器,好奇的看了很久。
后来准备离开时,却想去拿架子上的首饰盒,她跳起来去拿……
那里面装着蛇后最心爱的首饰,结果,却脚一崴,带着首饰盒一起摔倒了。
她的身子,正好撞在了桌角上,桌子受震,上头的水玉瓶子就掉了下去,封印破碎,里面的灵息全都散了……”
上清:我是你爹,你爹没钱
“之后呢?”玄霄沉重追问。
老树精的嗓音有几分呜咽:
“她害怕被人发现,就立即、将散去的灵息从地上收集起来,只收集了一部分,有几缕,误染上了蛇后用来睹物思人,搁置在架子上的、小主子小时候把玩过的拨浪鼓,这才导致后来蛇后施法验明正身的时候,两缕灵息相融、不曾互相排斥。
蚺族公主怕灵息太少引起蛇后怀疑,就施法令灵息看起来同之前收集的那缕一样多,但是灵息有一部分已经湮灭在了空气里,即便收集回一半,力量也大不如从前,又加之,沾染上了小主子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