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我是该早做打算,先暗示一下玄霄?
这样让他慢慢接受,也许等他得知所有真相那日……他就不那样、膈应了?
思及此,我扔下平板翻身下床,跑到玄霄身后抱住他,贪婪亲近地往他脸上蹭蹭:“玄霄,抱。”
他被迫停笔,无奈地抬袖,握住我的手,“怎么了?不是在玩手机吗?”
我热情地吧唧往他脸上亲了口:“想你了。”
他听罢,勾唇笑道:“那我不批了,陪你。”
“好啊。”我厚着脸皮顺势倒进了他的怀里坐在他的腿上,亲昵地搂住他脖子,往他脖子上蹭了又蹭:“玄霄,你介意我岁数比你大么?”
他揽住我的肩,回答得不假思索:“不介意。”
我继续喃喃问:“那如果……大很多呢?”
他将我往怀里再搂搂,低头,深情的一个吻啄在我唇角:“无妨,你就算是与我祖宗岁数一样大,我也不介意。”
“啊?”我懵了下。
就、这么简单吗?
他对上我略带质疑的眸光,温柔抬指撩开我鬓角乱发,真挚保证:
“我爱你,不管你多少岁,我都爱你。况且,你我是神,年岁对神而言,意义不大。
夫人,你的身份,你的条件,不在我爱你需要考虑的范围内。”
祖上,冒犯了
我终归还是说服了自己,决定找机会和玄霄坦白某些事……
次日,我陪着玄霄一起进入了九斗宫。
隔了这么多年再回故居,宫内紫鳞花依旧,一砖一瓦也如初。
只是正殿改为供奉我的神像,神像乃是玉石整块雕刻而成,足有五六米高。
玉石神像人身蛇尾,银白晶莹的尾巴盘踞在地面。
神女衣袂飞扬,广袖仙袍,腰系醡浆草垂带绸结,肩披坠珍珠绣繁花云肩,由于是供人缅怀祭拜的神像样式,因此是阖目挺立的姿态,双手捏诀端于胸前,手中未拿任何兵器。
云发高盘,髻上重花叠影,玉珠垂耳。神像的面目倒是塑的……与我脸型颇为相似,好像比我脸颊丰满些……
轻闭双眸,除了眉心那片神花印记……着实看不出我俩是一个人。
嗯,这样也挺好……俗话说,真人不露相嘛。
我暗暗在心底安慰了自己几句,由于玄霄携着上君与圣女都在殿内真挚虔诚地给神像上香,我站在一边杵着不动看着着实不太像话,于是我也从司礼神君手中接了三炷香,站到玄霄身畔,与玄霄一起,俯身拜祭蛇族大祖了……
我拜我自己,总不至于折寿。
而千算万算没算到,我同玄霄一起将香插进了炉子里,后面那些上君再上香时,也不知道是哪个没长眼的竟然把香插到了神像的袖摆边,烤得我袖管里一阵燥热,胳膊都给我烫着了!
偏偏后续还有不少繁复的仪式,即便我不用跟着做,也得站在一边等候玄霄。
直到蛇皇领人献上三牲祭品,三叩九拜毕,念完祭文,又亲手为蛇祖神像前的莲花缸添满头一年收集好的无根纯净水,这套仪式才算正式结束,我才有机会跑到殿后着急更衣。
我迫不及待地往后殿跑,玄霄自然放心不下我一个人离开,简单同那些人叮嘱几句就关切地尾随了过来。
“月儿!”
徒留某女望眼欲穿:“王兄……”
我抓着袖口直到冲进后殿的空敞院子了,才放心把袖头松开,前一秒撒手,后一秒袖子里的浓烟就止不住地往外冒——
我被烫得跳脚,心急地猛挥袖子捞起袖摆,一边将青烟用力抖去,一边抬起胳膊肘用力吹小臂上被香火烫红的那块皮:
“啊真要命,没长眼吗,烫死我了,破香!今年的供香太劣质了!好疼,下次能不能把香炉挪开点啊……再这么玩我老命都得被折腾短寿!”
“好。”一道清澈低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温和应了我。
我瞬间僵住,做贼心虚的连忙放下广袖,转过身去,磕磕巴巴的意图掩饰:“我、我刚才是不小心、我……”
他却体贴温柔地拿起我被烫伤的那条手臂,掀起我的薄袖,用法术帮我驱痛:
“明天,换好香。香炉我也会让人挪远些,不然会熏着你,你还有什么地方想动,我让人按着你的喜好来。
神像,需要修改么?神像被人挪动过,是因为上次那些人不知天高地厚的想把神像换成灵均的。
我已经训斥过他们了,你若还不解气,我去剔了他们的仙骨,罚他们去西山做苦力。”
“啊?”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这话又有什么隐藏含义,呆呆看了他一阵,与他四目相对,感受到他眼底的春风和煦,我才、好像明白了。
怎么感觉,受刺激被震惊接受不了事实的是我呢……
他抬起温暖的大手,捧起我的容颜,深情款款,情难自抑地吻上来。
四瓣唇相贴的那一刹,好像我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