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够了,太多了……”
老者从自己的荷包里掏出铜钱,想要找零。
顾青秋先是指挥着两名男子把草靶子上的冰糖葫芦都取下来,然后直接把碎银子塞到老者手里:“老人家,不用找了,若有多的,就当是请你家小孩子吃糖吧!”
老者一怔。
但很快,他笑着点头。
“既然如此,那就多谢小姐了。”
话说完,老者扛着空了的草靶子,高高兴兴地走远了。
顾青秋笑了笑,拿着冰糖葫芦重新进了宅子。
在她身后,两名男子一人手里抓着几串沉甸甸的冰糖葫芦,颇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还好,这位顾小姐确实没有耍什么心眼儿,只是买了糖葫芦而已。
顾青秋一连吃了两串冰糖葫芦才停下嘴。
她平时很少吃这种太甜的东西,偶尔吃上一回,倒是觉得既新鲜又美味,就连心情都似乎跟着好了起来。
剩下的冰糖葫芦还有好几串,顾青秋决定留着慢慢吃。
白肖赶在午时前回来了。
一进门就听下属汇报,说是顾青秋今日去了巷子里买冰糖葫芦,白肖眉头微拧,“你们确认,顾小姐只是买了几串冰糖葫芦,别的什么都没做?”
先前跟着顾青秋的两名男子中的一人恭敬地道:“白统领,我们两人一直不错眼地看着顾小姐,她确实只是买了几串冰糖葫芦,并未与那卖冰糖葫芦的老者多说什么!”
白肖眉头微松。
但他到底还是有些不放心,进了门便直奔着顾青秋所在的后宅而来。
后宅本该是女眷的居所,外男应该止步才是,但白肖却是脚步未停地入了垂花门,来到了顾青秋所在的正房外。
“顾小姐。”白肖道。
顾青秋吃完冰糖葫芦正在漱口呢,听到白肖的声音也没急着出去,漱好口又擦了嘴,这才慢悠悠地往外走。
“白统领回来了?”顾青秋淡淡地道。
白肖的目光直直地落到被顾青秋放到桌上了几串冰糖葫芦上。
“顾小姐今日去买了冰糖葫芦?”白肖问。
顾青秋抬眼看他:“白统领怎么也问起废话来了?这冰糖葫芦不就摆在桌上了吗?还是说,白统领觉得我是趁着买冰糖葫芦那几句话的功夫,给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偶然路过外面这条巷子的小贩传递了什么了不得的消息?”
白肖沉默了。
他其实也觉得这不太可能。
顾青秋是第一次来南安城,除了沈靖言与那位之外在南安城就不认识别的什么人了,那卖冰糖葫芦的小贩也确实是偶然往这里路过,不存在任何早有图谋的可能。
无论从哪方面来看,顾青秋都只是去买了几串冰糖葫芦而已。
可是……
也不知道为什么,白肖这心里总有些不安。
顾青秋笑了笑:“白统领,咱们眼瞅着就能离开大安朝的国土了,你反倒是患得患失起来了,难不成这就是近乡情怯?”
白肖再仔细回想一遍,确认没有疏漏之处,这才回了顾青秋一个笑容。
……
与此同时。
武南王府外。
老者拎着空的草靶子,在武南王府外面徘徊犹豫了许久,这才壮着胆子上前。
“老人家,这里是武南王府,你来这里所为何事?”守门的侍卫将老者拦下。
老者明显有些畏惧,到底还是稳住了脚步,没有转身拔腿就跑。
他从腰间掏出一块玉佩来。
“我这里有块玉佩,上面有武南王府的徽记……”
侍卫目光一凝。
他从老者手里接过玉佩仔细观察。
玉佩正面雕了一只展翅欲飞的凤鸟,背面确实有武南王府的徽记。
侍卫连忙问:“老人家,这玉佩您是从何得来的?”
老者松了一口气:“是这样的……”
沈靖言才走进王府大门,便有侍卫迎上来。
“世子,今日有一位卖冰糖葫芦的老人家送来这样一枚玉佩……”
沈靖言接过玉佩,只看了一眼,目光便陡然变得锐利起来:“玉佩从哪里得来的?”
侍卫连忙道:“回世子,那位老人家说,他是抄近道过柳树巷子的时候,被一位约莫二十岁的小姐叫住了,那位小姐住在柳树巷子的一座宅子里,听口音不像是南安城的人,她将老人家剩下的冰糖葫芦都买光了,在给银子的时候悄悄将这枚玉佩塞进了老人家的手里……”
“对了,老人家还说,那位小姐的身后还跟着两名高大的男子,两名男子一直不错眼地盯着那位小姐,看起来不像是在保护那位小姐的完全,反倒是像监视……”
沈靖言将玉佩紧紧握在手里:“来人!”
擦肩而过(二合一)
沈靖言原本打算立即带着人去找顾青秋的。
但才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