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呢,你是不是忘了我国庆节结婚啊。”柏长夏叹气,“我今天去挑敬酒服都没人给我掌眼,我未婚夫的眼光真的不行,他挑的我都觉得不好看。过几天还要挑伴娘服,你总该来吧。”
柏长夏结婚是大事,沈嘉念不想她留有遗憾:“你说哪天,我过去。”
她现在自由了,想去哪里去哪里。謹
柏长夏发出“嘿嘿”的笑声,被她的干脆利落打动:“有你这句话我心里就踏实了。那我们说好了,到时候你再陪我挑一下敬酒服,我今天没挑好。”
沈嘉念答应了她。
柏长夏犹犹豫豫地问:“你和傅寄忱……”
“都过去了。”沈嘉念说,
柏长夏有点惋惜,他们以前感情那么好,不过她也能理解嘉念,她都不记得了,感情这种东西是日积月累的,不是靠别人说几句话就能拥有的。嘉念从前对傅寄忱的感情不就是一点点积攒的吗?
不能要求她在短时间内就爱上那个人。
“那你和裴澈……”柏长夏继续支支吾吾。謹
静默了几秒钟,沈嘉念的情绪有些低落:“他准备过段时间带周阿姨出国散心。”没打算带上她。
“那那那……那你呢?”柏长夏震惊得都不会说话了,一直在结结巴巴。
沈嘉念呼吸沉重:“他说,让我不要再欺骗自己;他说,我对他没有从前的喜欢了;他说,是我一直以来对他的依赖让我不愿意跟他分开,也可能是三年相处积累的亲情让我离不开他,唯独没有爱。”
柏长夏:“是他说的这样吗?”
沈嘉念很早之前就感觉出来自己对裴澈的感情不一样了,她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当裴澈说出来,她觉得好像是他说的这样,但她又不愿意承认。
整个人矛盾又纠结。
“我不知道。”沈嘉念逃避这个话题。謹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今天乐团的经理人来找我,我打算先忙完十月、十一月的巡演再说。”她之前突然消失,乐团的经理人联系不上她要急死了,生怕接下来的巡演没有大提琴手。
等巡演结束,她说不定就找到了新的方向,不再迷茫。
“好吧,你有什么需要随时给我打电话。”柏长夏尊重她的一切选择,还是那句话,傅寄忱也好,裴澈也罢,她开心最重要,“你们乐团的巡演是什么时候?跟我的婚礼冲突吗?”
“十月下旬开始,不冲突。”
“那就好。”
两人聊了些别的,约定好过几天见。謹
沈嘉念放下手机,外面恰好响起敲门声,她过去开门,裴澈回来了,穿着西装衬衫,手里拎着一袋打包的食物:“你喜欢吃的那家生煎,我路过看到还有卖的,给你带了一盒。”
“你不吃吗?我一个人吃不完。”沈嘉念看他最近几天忙得早出晚归,人都消瘦了。
“那……一起吃?”裴澈试着提议。
两人去了露台,打包盒摆在小圆桌上,一人一双筷子。
生煎的肉馅儿是带汤汁的,得先咬一个小口,把汤汁吸出来,不然滋出来,溅得到处都是。
两人你一个我一个吃完了一整盒生煎,话说开了以后,气氛就变了。
裴澈递给她一张纸巾:“听我妈说,今天乐团的经理人来家里找你了?”謹
“嗯,找我说巡演的事。”沈嘉念捏着纸巾,擦了擦沾满油汁的嘴唇,“过几天我会去北城,夏夏国庆节结婚,我去帮她挑礼服。等参加完她的婚礼,我会专心准备巡演。”
“柏长夏都要结婚了?”裴澈意外之余,语气带了些许感慨,“我应该去不了,你替我送上祝福。”
沈嘉念问:“那乐团的巡演呢,你也不来看吗?”
裴澈喉结滚动,在月色下看她的脸:“我可能要缺席了。小念,祝你的首次巡演圆满成功。”
沈嘉念哽咽了一下,趁眼眶变红前仰起了头,假装欣赏那轮没什么特别的月亮。
离别就没有不悲伤的。
于她而言,裴澈始终是这辈子对她很重要很重要的人。謹
心里有他
沈嘉念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再次回到北城,走在机场的人流里,她有种恍惚感,过去几天发生的事不像是真实存在的。藊
“嘉念!这里!”
柏长夏前来接机,在出口处向她招手。
沈嘉念随身带的东西只有一个包,对着不远处的人笑了笑。
柏长夏走上前挽住她的胳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张口就是吐槽:“我不知道备婚原来这么累,每天都有一堆事等着我处理,什么喜帖样式啊伴手礼啊喜糖啊礼服啊都得挑选。”
她妈妈不在了,她爸爸一个大老粗不懂这些,她公公婆婆倒是帮了不少忙,但他们毕竟年纪大了,担心自己选的东西年轻人不喜欢,最后还得她来拿主意。
毕竟是终身大事,她也不想敷衍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