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念笑了笑,随口说了句:“她工作很忙。”
“他跟你说的?”
“应该算吧。”
“你之前不是说你没见过他吗?”女人眼神古怪。晵
沈嘉念一愣,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对方好像突然对她展露出一丝敌意,她顿时没有聊下去的欲望了。
电梯到了二十六楼,女人踩着高跟鞋率先出去,一眼都没看沈嘉念,径直奔向那扇门,抬手轻叩。
沈嘉念慢吞吞地走向自己家门前,在包里摸索了一阵,找出钥匙插进锁孔里,转了两圈,门开了。
隔壁依旧无人回应,沈嘉念已经习惯了。
那个女人却不习惯,连吃了两回闭门羹,她有点烦躁,转头问准备进屋的沈嘉念:“你邻居一般几点下班?”
上回她在电梯里碰到那个男人是十点多,现在十点半还多,总不可能还没回来吧。
“我不知道。”沈嘉念没撒谎,她至今都没摸清楚邻居阿姨的作息。晵
“那……”女人蹙了蹙眉,别别扭扭地问,“他是独居还是跟女朋友住在一起你总该知道吧?”
她上次特意观察过,那个男人没戴婚戒,有没有女朋友就不清楚了。
女朋友?
沈嘉念在脑子里把这三个字过了一遍,不知道是自己有问题还是这个女人有问题,沈嘉念指着隔壁那扇紧闭的灰色大门,表情称得上匪夷所思:“我邻居不是一位阿姨吗?”
女人的表情比她还要匪夷所思:“怎么可能?我亲眼看到一个男人……不是,你到底见没见过你邻居?”
沈嘉念:“没有。”
女人暗暗翻了个白眼,从来没有跟哪个人交流起来这么费劲,她怀疑这姑娘脑子有毛病:“算了,跟你说不明白。”晵
沈嘉念懵懵懂懂地进了屋,锁上门,靠在门板上思索女人的话。
她不会听错,那个女人说,她亲眼看到一个男人。
住在她隔壁的不是阿姨,是男人?!
这就有点惊悚了。
逮住他了
沈嘉念半夜睡醒都在想邻居到底是男是女,那些纸条里好像没有透露与性别相关的信息,是她单方面认为邻居是位阿姨。髿
“唉……”
沈嘉念拍了下额头,长叹了一口气,彻底睡不着了,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眼,凌晨两点多。
她翻了翻朋友圈,没有什么可看的。翻到消息那一栏,与她来往频繁的就只有傅寄忱、柏长夏,还有最近休假的赵顺宜。
她点开傅寄忱的聊天页面。
最新一条消息是在昨晚八点多,问她吃饭了没有。
她那会儿正跟赵顺宜在火锅店里,没回他的消息。
沈嘉念滑动屏幕往前翻看,都是些日常的关心,提醒她天冷注意保暖,别感冒了。髿
倏地,她的目光锁定其中一条——晚上零下十几度,你体质弱,容易感染风寒,没事别往外跑,老老实实待在家里休息。
她当时觉得莫名其妙,此刻再回想,她在收到傅寄忱这条消息前,刚好从外面回来,敲了隔壁的门。
难道……
不会不会,傅寄忱应该没有那么丧心病狂,跟踪她到这里。
也不一定,他那个人什么事干不出来?之前还把她从江城绑回来关在别墅里,他就不是一个按常理出牌的人。
心里一旦埋下怀疑的种子,沈嘉念越发笃定自己的猜测没错,只差验证。
她定了个五点钟的闹铃,把手机放下,闭上眼睛接着睡。髿
闹铃响起的时候,沈嘉念睡得正沉,好一会儿才睁开眼,想到自己要实施守株待兔的计划,瞬间清醒了,起床穿好衣服,把门拉开一条缝隙,搬了个矮凳坐在门内等待。
时不时看一眼时间,从五点等到六点,沈嘉念打了无数个哈欠,差点垂着头睡着了。
七点十分,隔壁传来开门的动静,沈嘉念一个激灵,从半梦半醒的状态里抽离,站直了身体。
她没有丝毫犹豫,一把拉开门,走了出去。
住了这么多天,终于让她逮住了!
傅寄忱正在锁门,毫无心理防备,被旁边突然出现的身影惊了一下,转过头来,四目相对。
空气静止了,周围的一切都变得缓慢而清晰。髿
沈嘉念靠着门框,对着那个男人冷笑了一声:“有意思吗?”
傅寄忱停滞的大脑重新开始运转,一下就猜到了沈嘉念刚好出现的原因:“你特意在这里等着我?”
沈嘉念:“要不是这样,我还不知道被你当成傻子戏弄多久。”
“我没有想要戏弄你。”傅寄忱走到她面前,推着她进屋,不想她站在楼道里吹风,她感冒才好了没几天,需要多注意,“我们进屋谈。”
“等等,我没想跟你谈。”她守在这里,只是想确认自己的猜测。
傅寄忱跟着进来,家里没有男士拖鞋,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