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华穗止了声,自己也一阵后怕。
“简直吓死了!违规药品?怎么会这样?”雅
“听得我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所以,真的是别人下的毒吗?你好好想想,昨天都吃了什么。”
“一天当中吃的东西那么多,谁知道哪个东西里加了毒。医生有说吃下这个药多久会起效吗?或许能推算出大概吃下东西的时间。”
隔壁病床的老太太醒了,大家说话不用顾忌音量,七嘴八舌地给华穗出主意。
温苒稍稍回落的心再度提起,手心里攥出了一层汗,眼帘垂下,不敢去看华穗的脸。
她也不想让自己表现得心虚,可是人在某些情况下,很难控制自己的情绪,比如此时此刻,极度害怕之下,怎样才能维持平静?
被大家围住关心的华穗,揪着被子的手指加大了力道,沉默了半晌,她抬起头,没看任何人,盯着病床对面的那面白墙,缓缓道:“医生说,这种药见效很快。”雅
“啊?”有人接着问道,“那你出发前有吃过什么吗?”
随着那人话音落地,温苒的心一霎揪紧。
没等华穗再开口,沈嘉念就说道:“我给她吃了一粒依托考昔,她痛经。但我也吃过,没什么问题。”
华穗看着沈嘉念摇头,她从没怀疑过她:“不是那个药的原因。”
她的血液检测报告里有依托考昔的成分,但医生说与那个没关系。
就算医生不说,她也没怀疑沈嘉念,她们之间别说有什么仇怨,连拌嘴都不曾有过,相反的,关系一直很不错,沈嘉念没道理会害她。
还有,她去找沈嘉念借药是临时的,沈嘉念怎么可能提前预知,给她下药?而且,她吃的药是从密封的铝箔纸里抠出来的,那一板药里,已经吃了几粒。雅
所以,不可能是沈嘉念。
华穗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中毒的。
大家在医院里陪了华穗一上午,输完了今天的两瓶液,帮她办理了出院手续,几人乘车返回酒店。
在车里,有人问华穗:“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吗?”
华穗的身体还有点虚弱,身上裹着厚外套,靠在椅背上苦笑了一下,还没来得及说话,另一道声音抢先道:“不然还能怎么办?毕竟是在国外,报警的话,调查取证困难重重,还耽误正常生活。”
说这话的人是温苒。雅
华穗闻言,点了下头:“我确实是这样想的。”
大家细想一番,温苒说的没错,现在一点线索也没有,跟警方沟通都成问题,更别说配合调查了,完全就跟大海捞针一样。
沈嘉念一路上都保持着沉默,她的脑海里反复梳理着各种信息,其中最要紧的几条被她着重列出来,包括——
那药见效的时间比较快,最大的可能是华穗出发前那一段时间无意间服下的,依托考昔没问题。
那是什么东西有问题?
华穗说她没吃别的什么东西,只有几包小零食。
如果药没问题,会不会是水?雅
沈嘉念刚冒出这个念头就被自己否定了,那杯水是从酒店房间的饮水机里接的,在此之前,温苒还喝过一杯。
温苒……
沈嘉念突然间想到了什么,眼眸一眯,把视线转向温苒。温苒不知在想什么,低垂着脑袋,无意识地抠着自己的手指甲,整个人仿佛沉浸在某种情绪里。
像是感觉到了有人在看自己,温苒抬起头,眼珠转了大半圈,最后对上了沈嘉念略含探究的目光。
那一眼,仿佛包含了很多内容,温苒的心狠狠一颤,看似自然实则生硬地撇开了视线,假装去看窗外的景色,心跳的速度快要超出负荷。
沈嘉念为什么会那样看她,她察觉到了什么吗?
不可能,不可能的……雅
回到酒店,沈嘉念和温苒一前一后进到房间里,等门关上,走在前面的沈嘉念转过身,似是不知道该怎么问出口,陷入了沉思和纠结。
如果不是温苒做的,她直接问出来,是很过分的。
可,温苒从昨晚到今天的一些举动确实透着不寻常。
她想不通,温苒为什么要害华穗……等等,她搞错了,如果不是华穗突然过来找她,那么,喝下那杯水的人就是她。
所以,温苒真正要害的人其实是她?
不寒而栗
沈嘉念仔细回忆,自从自己加入这个交响乐队以来,跟温苒相处的点点滴滴,她自认没有哪里得罪过她。揠
从前在剧组里,佟嫣针对她,那是因为她们之间存在竞争关系,对于她抢走若妤这个角色,佟嫣一直耿耿于怀,也怕她凭借这个角色走红,所以处处给她使绊子。
那么温苒呢?
一个交响乐队里有两到四个大提琴手是很正常的,这还只是小型演出,大型演出只会有更多的大提琴手,她的存在应该对温苒构不成威胁。
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