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是待会儿要查的东西了。
现在嘛……
兰溪挑眉,再次确认,“你真的怀孕两个月了?”
玉媚儿将侧脸埋在萧烨怀中,带着哭腔的哽咽之音,落入耳中,好不可怜。
“谯太医是太医院院首,怎会诊错……”
玉媚儿委屈极了。
兰溪见状,手指轻敲桌面。
“那就奇怪了。”
“先帝是八月十九甍逝,如今是十一月初七,既然腹中胎儿已有两月,说明这孩子,是在九月初七之前怀上的……”
“九月初七啊……本宫记性不错的话,自八月十九到九月三十,整整四十九天,先帝的遗体一直放在太和殿吧?陛下身为新帝,夜夜都宿在太和殿守灵……你这孩子……是怎么怀上的?”
兰溪凤眸微挑,淡淡的扫来,眼角眉梢,带着不可侵犯的凛然之态。
“大安朝刑典第一条,便是国有重丧,百姓三月不得典乐嫁娶,皇室半年不得纵欲饮酒行淫……”
“先帝在太和殿尸骨未寒,你便勾引陛下和你行敦伦之事……还不知检点怀了胎儿……国法家规……你玉媚儿是半点都不放在眼里啊!”
“若本宫早知你怀孕,哪用等到今日让你自然流产?早让侍卫将你这个不顾礼义廉耻,不守祖宗法纪的娼妇给乱棍打死了!”
兰溪眸光流转,直刺在玉媚儿那苍白而惊恐的脸上。
冷声道:“所以,本宫再问你一次——”
“玉氏!你可知罪?!”
玉媚儿如坠冰窟。
瘫在萧烨怀中,眼底尽是懊恼。
她……怎么把国丧之事给忽略了!
为先帝守灵的那些日子,萧烨确实忍不住,多次宠幸她。
但顾及着祖宗规矩,结束之后,都会按时喝下避子汤……
她没有怀孕,三天前还来了月事。
只是昨日在芝兰殿太过狼狈,再加上前朝之事,她看着阿烨烦躁的样子,心中担忧,一时冲动便有了今日的算计,想着能给兰溪一个教训。
没想到会被兰溪反咬一口!
若怀孕之事成真,前朝后宫……哪还有她的容身之地!只怕朝臣和百姓的吐沫星子都能将她喷死!
“陛下……”
玉媚儿面色惨白,求助地看着萧烨,“妾身……妾身没有怀孕!今日只是来了月事……”
只有将今日之事死死瞒下,她才有活路啊。
萧烨的脸色也极为难看,眉头紧皱,眼底暗芒闪烁。
既心痛于这个孩子的离世,又深恨兰溪的毒辣!
兰家之女,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沉默许久,才施舍般的,松了口:“既如此,今日之事,只要你守口如瓶,朕便不与你计较了。”
语罢,便要带玉媚儿离开。
啪!
一顶凤冠滚落在地,堵住他的去路。
兰溪扔的。
她讥诮地看着这对撒了欢就滚的畜生,挑眉,“怎么?这就走了?可有问过本宫的意见吗?”
萧烨恼怒不已,“兰氏,今日本就是你谋害皇嗣在先!你有什么可委屈的?”
“陛下身为四海之主,讲话可要注意分寸。”
兰溪鄙夷的眼神扫过他和玉媚儿,“玉贵妃刚才不是说了?哪有什么皇嗣!她只是来了月事!来个月事而已……却大张旗鼓闹到本宫的芝兰殿,污蔑本宫谋害皇嗣心思恶毒……昨日如此,今日又是如此!当我这个皇后好欺负是吗?!”
“你到底要如何?”萧烨警告道:“兰溪,朕劝你最好息事宁人。”
兰溪冷笑,“本宫要如何?自然将今日之事,汇报给皇室宗亲,让宗族的那些长辈们评判下,你怀里这个女人有没有资格……继续坐这贵妃的位置!”
“你疯了?!”萧烨勃然大怒。
宗族里全是一群老古董,辈分又奇高,他这个皇帝见了都得低三下四的讨好。
若让他们知道媚儿怀孕之事,只怕……不仅媚儿会被处死……他这个皇位都要有动荡!
想到这儿,萧烨看兰溪的眼神,带着难掩的嫌恶,“此事捅出去对你又有什么好处?朕被拖下皇位,你觉得你这个皇后还当得了?”
兰溪摇头,笑了。
认真地为他解释,“陛下这话就错了。您没了这皇位便什么都不是了,可本宫不一样啊。本宫同你和离之后,回到兰家,仍是兰家的姑奶奶,只要想再嫁,满京的权贵们能把兰家的门槛踏破。”
“别把你……和你怀里这个小可怜……跟本宫相提并论。”
“你们?”
“不配。”
好好说话
萧烨气得眼前一黑,恨意从牙缝中挤出。
“兰溪,你在找死。”
兰溪笑而不语。
现在,有死亡风险的可不是她。
看着面无血色的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