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拿了银钱,二话不说,立刻就走,绝不会再说兰府的半句废话。”
……
刚才被这夫妇俩给忽悠到的百姓,气的脸都青了。
听他这样无耻的言论,掏出怀里的烂菜叶子,抹布,鞋袜……纷纷往那夫妇俩身上砸去。
“合着你们夫妇俩人从头到尾都在撒谎?”
“太恶毒了你们,连这种银子都赚,你们还是人吗?”
“砸死这两个不要脸的混蛋!”
……
唯独田雀儿,神色略带懊恼。
她悄悄拽了拽腮雪的袖子,不满的嘟囔,“腮雪姑娘,就这么放过这夫妻俩吗?他们无所顾忌的来兰府闹事,给咱们泼了这么大一盆污水,现在不仅不惩罚她们,还给他们这么多银子……”
“若其他人有样学样,都来兰府闹事,那咱们岂不亏大了!”
腮雪对她眨了眨眼,“放心,主子岂是做亏本买卖的人?”
田雀儿瞪圆了眼,急忙往兰溪的方向望去。
兰溪指挥着侍卫动手,将那夫妇俩身上的绳索解开。
夫妇俩你抢我夺的拿走银票,咧嘴笑起来,大牙都漏到底了。
还你推我搡的跪地上磕头,语气神气极了。
“谢姑娘赏!咱们这就滚!”
今日这买卖,做的不亏!
夫妻俩磕完头,急慌慌的起身要走。
“二位且慢。”
兰溪幽幽道。
在这二人心情最兴奋最激动的时候,轻飘飘的将他们打入谷底。
“咱们一码归一码,你们父母与女儿之间的缘分,这千两银子算是买断了,往后生死嫁娶各不相关。”
“但今日受人指示,来我兰府门前闹事之事……咱们还没开始结算呢。”
夫妇俩的笑,僵在脸上。
半米之外,刚刚给他们解绑的侍卫,再次挺身站出来,这回不再是用绳索了,而是直接掏出手中的佩刀,横在胸前,泄出冰冷的寒芒。
那侍卫们,眼底尽是戏弄与嘲笑。
夫妇俩如坠冰窟。
哆嗦着唇,盯着那侍卫,“你们……你们说话不算话!”
兰溪笑得轻柔,语气疏淡。
“二位误会了,刚才说的够清楚了呀,咱们一码归一码。”
“大安朝律令有规定,平民百姓诬告陷害贵族的,以诬告罪论处,掌掴二十,脱衣杖打三十,流放五百里。”
兰溪指着那侍卫,“兰府的侍卫都是在官府里挂了职的,非常时期有用刑的权利。”
“两位既然来了兰府,也不必去天牢里再跑一趟了,直接在门口将这刑罚领了,倒也方便你们。”
夫妇俩懵了。
怎会有人把如此残忍的话,用这种温柔的语气说出来?
方便他们?
他们不想要这方便!
“你这贱人!你——”
“呜——”
欲要再骂,嘴巴再次被堵住。
兰溪温柔的声音和那铺面而来的大巴掌,一起落在那夫妻俩的耳边。
“言行不端,当街辱骂,再加五巴掌。”
夫妇俩恼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下一刻,又被那重重的巴掌给扇回去。
“啪,啪——”
一声接一声,响彻整条长街。
围观的百姓们,光看着,便觉得牙酸牙疼。
从前只觉这兰府发门匾,荣华又精致。
如今看着那双颊肿起跪在地上受刑的夫妇俩,又看了看兰府门匾两侧,那雕的活灵活现的猛兽,敬畏和恐惧,慢慢从心头滋生。
兰府……和从前不一样了。
他们往后,可千万得注意点儿……
……
门外的巴掌声还在继续。
兰溪已在管家的引领下,进了正厅。
厅内,几十位提前得到信儿的少女,安然静坐着。
一个月前的她们,狼狈而憔悴。
在兰府养了一个月到如今,各个面色红润,眼底漆亮。
穿着各色的衣衫,翩然若百种鲜花,虽五官称不上绝色,但皆簪花描眉,看着赏心悦目。
兰溪低落的心情也上扬起来。
取下面纱,唇角带笑。
少女们见她进来,齐齐行礼,声音清澈而整齐。
“皇后娘娘吉祥——”
兰溪笑着摆手,“不必如此。”
重生归来,救这些姑娘于水火之中,算是她做过的最有意义的事了。
做好事带来的心里观感,远比那空虚的荣华与权势更重要。
“怎么看着人少了些?”
兰溪坐定后,问那管家。
管家急忙解释道:“年后雪情便都缓解了,有些姑娘们和走失的家人取得了联系,奴才也都见过那些家户,都是憨厚淳朴的老实人,又是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