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我才不放心把人交给你。”
姜淮谆闻言一下子直起了腰:“胡说八道, 怎么跟你兄长说话呢?”
还有外人在呢, 这话私下说说也就算了,他眯着眼警告自家幼妹。
撄宁却没接到他的眼神, 抬手指指他刨了线的袖口,一脸认真:“袖口刨线都没注意到,过得忒寒碜了。”
姜淮谆今日穿了身淮绣的便服,云脚工整行针繁密,但袖口一根线头被刨散了,长长的溜了一串,颜色都比别处深上两分。
撄宁分析的有理有据,一则姜淮谆公务繁琐、在家的时候少,二则他日子过的确实凑合,从州衙回家的那条路,摊子小铺都被他吃遍了,总是夜里值完勤随便找点吃的凑合。她在泸州时还好些,见天变着花样的做饭,给阿兄去送,她走这一年,简直不敢想。
撄宁边想边默默摇了下头,总不能让李岁跟着他饥一顿饱一顿的。
奈何姜淮谆眼中怨气太重,话本子里的痴情女遇上负心汉,大约也就这般幽怨了,撄宁再迟钝也多少察觉到一些,及时转了话题。
“不如先让李岁去老住两天?阿耶喜欢小孩子,而且还有人照顾。”
她摸两把李岁头顶的小小发髻,寻思道。
要不是今天一早就晋王那厮带出去,撄宁本打算上午便回趟老宅的。
姜淮谆却摇了摇头:“我还想同你说呢,阿耶前些日子去邹县了,那边闹了疫病,满泸州就他一个人有治愈疫病的经验。我也劝了半天,让他别折腾自己那把老骨头,被大棒子轰出来了。”
他现在讲起来,还有点身临其境的意思,缩了下脖子,继续道:“算起来,去了有半个月了。不过你别担心,邹县疫病不算严重,大多住在一条巷子里,没有蔓延出去,而且还有学徒跟着。”
姜老前脚离开泸溪,撄宁后脚才到,正好岔开了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