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教室到了,教室里人多嘴杂,林湘婷也不再说什么。
上完课之后,苏半夏将自己的东西一收,拿起书包就直接出教室。
何赤芍看到了,也快速地跟着苏半夏后面,苏半夏停下她也停下,苏半夏走也跟着走。
苏半夏上了车,她也快速地挤上去。
这种明知很烦,但是却拿她没有办法。
苏半夏只能采取不理不睬的态度。
苏半夏一上车,就看到程砚时,她便往程砚时那里走过去。
程砚时见到她,眼睛大亮,示意苏半夏过来。
他怕苏半夏烦他,再加上这一周确实很忙,他都没有时间写信给苏半夏。
苏半夏走了过去。
何赤芍也跟着过去。
公交车车厢后面已经没有位置了,程砚时对苏半夏说:“半夏,你来坐我这个位置。”
说着,他就起身,让苏半夏坐下。
苏半夏没有谦让,直接坐了下去,而后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瓶秋梨膏,递给程砚时。
“这是我自己做的秋梨膏。”苏半夏解释着,“瓶子是以前装罐头的,我洗干净后还用开水煮过消毒了。”
“秋天干燥,用秋梨膏泡点温水喝可以润润嗓子。”
程砚时心里大喜,赶紧接过来,道了一声好。
何赤芍在旁边看到了,心里酸溜溜的,合着苏半夏一下课就赶紧赶公车,原来是跟人约好了,还是跟一个男人。
难怪连续两次都遇上这个人。
这人长得这么端正好看,怎么就看上苏半夏这个特能装的?
“咳。”何赤芍假装咳嗽一下,引起他们的注意,“程砚时是吧?你跟苏半夏认识多久了?”
程砚时听到这话,连半个眼神都不给何赤芍,更别说回答她的问题了。
“宿主,这个何赤芍,也忒烦人了。”系统说着,“跟了你一路不说,现在还试图跟程砚时搭话。”
“程砚时这个反应也太绝了,连半个眼神都不给她。”
苏半夏也很喜欢程砚时的态度。
也不知道程砚时这脑袋瓜子是怎么长的,怎么看出来她讨厌何赤芍?
“喂,我跟你说话呢?你耳朵聋了?怎么不回我?”何赤芍见程砚时都不搭理她,上前,就想扯程砚时的衣角。
程砚时快速地闪过一旁,面无表情地说:“我没有耳聋,你不要碰我,我嫌脏!再说了,我跟你又不熟,我为什么要回你的话?”
“不要动不动就想扯别人的衣角,你这可是耍流氓!”
程砚时这话一出,后面车厢的乘客全都看向何赤芍,直把何赤芍看得尴尬得脚趾头都蜷缩起来。
若是地上有条裂缝的话,估计她都会立刻钻进去。
何赤芍可能没有想到程砚时说话这么不客气,又被程砚时的话给镇住了,又看到众人的目光都带着审视看向她,甚至有些人开始议论纷纷。
她再也受不住了,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眼眶很快就红了,等公交车一停,立刻就冲下去。
苏半夏看到程砚时三言两语就将何赤芍给气得下车,朝他竖起大拇指,说:“她太烦了。我都不想看到她。她家跟我家在同一个方向,所以乘坐同样路线公交车。”
“我下课她就跟着我了。”
“这种人,不得她就成了,越理越得瑟。”程砚时皱了皱眉头说着,“自我为中心,非要人人都顺着她。”
“刚才她肯定想拉着我说一些与你有关的坏话。”
苏半夏是什么样的,他了解得不是很清楚,但是苏半夏绝对不会像刚才那个女的那样,问别人还非要别人回答,语气还理所当然。不答还生气。
苏半夏笑了笑,何赤芍是不是想说她的坏话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何赤芍已经下车了,她感觉空气都清新不少。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天,而后苏半夏也下车了。
吃过晚饭之后,苏半夏对苏京墨说起了苏方海给她写信的事情,还说她已经寄了复习资料和一些钱,饭票给他。
“我以为你会恨他。”苏京墨听到这事,有些诧异地问着苏半夏,“毕竟他那么受宠,当初若是他出声劝苏参和唐红珍他们买一份工作给你,也许你就不用下乡当知青了。”
苏半夏摇了摇头,说:“苏方海跟我仅差一岁。我不下乡的话,第二年就轮到他下乡当知青。”
“以他的精明样,他不会这么做的。我下乡的时候,全家就他给了些钱和票我,让我得以熬过刚下乡那一段艰难时刻。我是不恨他的。”
“该恨也不是恨他,又不是他让我下乡的。相反,他还送钱和票给我,我挺感激他的。”
感激归感激,寄些钱和票和复习资料都行,但是一些不合理的要求她是不会答应的。
苏京墨点头,说:“你心里有数就成。”
第二天苏半夏去到学校,何赤芍彻底不理她了,看到她时,连个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