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巾搭在我头上。然后掏出手机,瞧了一眼后,诡异的冲我笑笑:“哟,老丈人来电话了!”随即他才对着手机严肃而亲切起来:“喂,白叔啊!”他喊着,眼睛却在偷瞄我,脸上的表情都有点得意忘形了。
我这才明白可能是我爸打来的,准是担心那证的事,才特地打电话给他的。可他居然说是什么老丈人!我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去,咬牙切齿的擦了擦头发,就面露寒光的走过去。
他见我来者必是不善的,忙撒腿就向门口跑去,但嘴上仍在跟我爸解释着:“您放心,绝对不会有什么法律责任,要不然我也不会去弄,那不是……?”
我并不管这些,只顾自己解恨的追他。
终于他被我追出去了,也带上门。甚至在楼道里,借着并不太明亮的老式黄炽灯的照射下,我拉开门还看见他回头冲我坏坏的,也很是得意的笑。
然而我却只能用非常咬牙切齿的表情来回击他,我甚至不能出声,因为他正在跟我爸通话。我一出声,爸爸不就知道我其实就在他身边。看来人真不能撒谎,否则是要吃哑巴亏的,不过心里却不知怎么地,却像吃了蜜一样甜滋滋的!我甚至没排斥他帮我洗头,还说什么以后这头都包给他洗了。难道自己真的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他吗?还是他身上流露出来的犹如父母般的爱和关怀,让我信赖和安心呢?我纳闷的关上门,并反锁了,因为要去冲凉嘛。
当我用毛巾搓着头发来到厨房,准备倒水时,我的手机响了一下,是信息。我还以为在他口袋里,他忘了拿出来了呢!打开看时,还是这小爹的。
他问我喜欢什么颜色的帘子?他就好去买什么颜色的。
我心说:“你喜欢什么颜色的,就买什么颜色的呗。这还用来问我吗?”我决定不答理他,看完仍旧放在茶几上,就去忙自己的事了。我刚提着半桶热气腾腾的水走进洗手间时,就传来到了《最炫民族风》。我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林业哥打来的,他见我没回信息呗,所以也不必去接。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呆?又要呆到什么时候?想着便脱起了衣服,真的不打算去接,虽然有些不安,因为它响了很久。洗完后,正要洗衣服时,去听到门铃响了,忙穿好衣服去开。
看见我,他仍有些胆怯的望望我,说:“气消了吧?”
“谁又生气了?我发现你这人也真够多疑的。”我嘴角撅了撅。
“喏,现在又有点了!那这个送给你,就当我向你姑奶奶赔罪吧!本想给你买束鲜花的,可觉得那花吧,几天就凋了。我看你屋里的窗台上摆了盘仙人球,所以就也买了盘,不知能否笑纳?”说着他就把一个看起来比较重的塑料袋递给我。
我接过后,打开看了看,是一个菜碗大小的盘子,上面是个饭碗小大的仙人球,半匍匐着,像只小刺猬似的,只是颜色是草绿的。
“喜欢吗?”
“嗯!”我点点头,又说:“那放哪?!”我说着,眼睛便在屋里张望起来。
“也放那防盗窗上啊!”他把手上的所有东西都放下后,指着窗台说。
我顺着他指的地方望去,虽然心里不大满意,因为觉得那做菜时会有油烟的,但也没说什么,就要从塑料袋里端出来。
他忙有些紧张的过来帮我端:“我来!我来!这全是刺,又尖又长,扎进去是会扎得很深的,以后只许远观,不许近触啊!我要不是看你房里有,让你以解思家之苦,我才不买这刺猬似的东西哪!”他说着就端到了窗台的最右侧,并认真的望了望它,感觉我来到他身后了,便忙侧身让了一下,邀功似的说:“怎么,喜欢吧?!气不光消了,反而要感谢你哥了吧?!”
我听着并没其他反应,只顾看着这“绿刺猬”,觉得它比家里的那棵稍微大了一点,颜色显得更深了些,刺也更密了一些。
见我这样,他自觉无趣的走了,在路上还叹道:“哎,还是不领情,看来我是罪孽深重啦!”
我笑了一下,也跟他走进房间里:“你现在才知道啊?!”
“可不,怎么,你就早知道了,那一定是深受其害吧?!来,我再来害你一下!”他说着就要把我按坐下。
我却不知何故,于是仍疑惑着站着。当然我绝对知道他不会对我做什么不利的事来,虽然他嘴上说害我一下。
“坐下啦,给你吹头发啦!这头发再不吹干,本来感冒就没好彻底,等会又着凉,又该感冒了。你真当我会对你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啊?我既使有贼心,也没贼胆呀!呵呵……!”林业哥调侃着,就在包装盒里拿出个电吹风,把插头往插板上一插,就在我头上吹起热风来。“明天还得到医院给你去拿化验单,还得陪你去满世界找工作!”他一边拨弄着我的头发,让风能到,一边嘀咕着。
“听你这口气好像不大乐意?要是不乐意俺就自己去!被骗子骗了,看你怎么向我爸妈交待?!”我抬眼望着他笑。
“是啊!所以不乐意也得乐意,谁让自己被你这小骗子给缠上了呢!”
我听这话忙揣了他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