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风给沈菀施完了针,让沈菀睡了一个好觉,就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所幸未伤及要害,大师姐还是很厉害的。”
谢玉瑾坐在窗台下,目光复杂的看向沈菀。
萧云回来后,同他交代在沈家看到的一切。
沈菀她习的是谢氏功法,练的是他十一岁自创的防身术。
可他记忆中,过去十几年不曾遇见沈菀,她这套武法又是从何学来?
他从未教过她呀。
“能不能跟我说说,你大师姐?”谢玉瑾问时风。
时风道:“我大师姐很厉害。”
“我知道她很厉害,你和她是怎么认识的。”
“当然是医门,不过,我是菜鸡,大师姐什么都教我。”他只是医门一个扫地的学徒,医术慧根很差,沈菀入了医门后,唯一一个不嫌弃他的人,他也很信任沈菀,愿意为她赴汤蹈火。
谢玉瑾感觉自己从时风身上也问不出什么,就没有再问沈菀的过往:“那就说说你们医门内医术最厉害的人。”
“当然是我师父李仙医,不过,我大师姐也很厉害,她去医门只学了一年医术就出师了,师父把整个医门交给大师姐打理,之后便云游了,我虽是师父的徒弟,但我的医术是大师姐教的。”
时风说起沈菀时,一脸自豪:“我大师姐她上天入地无所不知,她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她告诉我哪里有危险,我就能避开所有风险。”
“是不是很厉害。”时风挑了一下眉,笑容灿烂又透着一抹少年的纯真气息。
可以看得出来,沈菀把时风教导的很好。
过去未与她相识的岁月,她跟时风应该是相依为命的伙伴。
“谢谢。”
时风怔了一下,面庞微微泛红,挠了挠腮说:“不用谢,这是我的大师姐,你不谢我,我也要护她周全。”
“正因为有你,我才要谢谢你,在无我的岁月,还有你陪她同行。”走过最艰难的岁月,来到他的身边。
“好吧,那你好好照顾我大师姐,她需要休养,我还要做别的事,先走了。”时风跳窗而出,很快就离开了镇国公府。
谢玉瑾看向床榻上的女子,守在她身边。
他这一守,就守了她整整五日,这一觉,沈菀睡的可真沉,醒来时,就对上了谢玉瑾一脸担忧她的目光。
她感觉自己身子好多了,堵在胸口那口气顺畅不少,呼吸时也不那么痛了,想必时风日日过来为她施针。
倒是谢玉瑾,憔悴不少,下巴处长出了胡渣,眼圈暗紫。
他温柔的问道:“你醒了。”
“我睡了多久,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你睡了五日,现在是亥时,你感觉身子如何,有没有好一些,要不要我去叫时风小师弟过来再给你看看。”谢玉瑾握紧她娇软的手,一连问了她好几个问题。
看来是真的担心坏了。
沈菀坐起身,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捂着左胸口的位置。
谢玉瑾看她捂着那,紧张的不行:“心脏痛?那得叫时风小师弟过来看看。”
“不是。”沈菀赶紧拉住了谢玉瑾:“不痛了。”
“真的不痛了?”他面色凝重,伸手扶着她的身子,很怕她一睡不醒,现在终于醒来了,又怕她休养的不够,身子还未恢复好。
沈菀看他患得患失的样子,伸手抱紧了谢玉瑾,脑袋靠在他肩膀:“不痛,真的不痛,你别怕,我还死不了。”
“不许说胡话。”他看她脸色很苍白,不想她说太多话:“时风说,你要好好休息,再睡会吧。”
他把沈菀按在床榻,可是这一觉,沈菀睡的很沉,现在已无倦意。
只是她终究是受了内伤,气色苍白,唇瓣也没有半点血色。
这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花蓉的声音在房门外传来:“少夫人,顾夫人要见少夫人。”
谢玉瑾眉头紧紧蹙起。
沈菀看了看他,他知道她此刻很担心她的身体,可她同样很担心顾明珠。
虽说顾明珠要下个月中旬才到临盆的日子,可前后差个十天半个月临盆也是有可能的,顾夫人这个时候找上门来,定有很要紧的事情寻她,否则不会那么晚登门拜访。
谢玉瑾叹了一声,知道留不住沈菀的心:“去见顾夫人吧。”
他把她从床榻捞起来,抱她穿戴好衣服,再让花蓉、花景进来帮她挽好头发。
她还让花蓉帮她苍白的唇瓣上多抹了一些胭脂,看起来气色好一些。
可谢玉瑾还是很担心她。
沈菀为了顾明珠,终究是把自己搭进去了。
沈菀见着顾夫人的时候,顾夫人哭的眼睛红肿。
她走到沈菀面前,重重的跪在地上,沈菀被她此举吓地后退一步,随后又伸手把顾夫人从地上扶起来:“顾夫人,快起来说话。”
“菀儿丫头,你快救救明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