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情书的信,咬了咬牙道:“是微臣失职了,求皇上降罪。”
“降罪,朕降你死罪,你也够死一百回了。”景隆帝怒斥。
百官纷纷跪下,有些为沈政一说情。
有人劝皇上息怒。
有些则为镇国公忠骨说话。
沈政一听到百官你一言我一言,便不敢再多言。
可这口气,景隆帝若不出,怕难消心头恨。
沈政一自请罪杖道:“皇上,微臣愿受百杖,若百杖后,皇上你依然还不解气,皇上可斩了微臣的脑袋,以儆效尤。”
景隆帝听到这样的话,拍桌起身,怒气腾腾的离开了乾清宫,默认了沈政一的话。
沈政一攥紧信,从地上站起身,跪在殿前,受百杖杖刑。
那杖棍一下又一下打在他身上的时候,远没有信上内容更来的刺激。
百官从沈政一面前走过时,皆是摇头叹息。
沈政一和京妙仪的事情,当年可是闹的沸沸扬扬,众人都以为是一桩才子救佳人的美事,谁料原主自己曝出真相,让人看尽了笑话。
百官们都退到皇帝寝殿后,打在沈政一身上的杖棍并未停下,直到第四十四下杖刑时,高公公走出来说:“皇上让你好好审江家的案子,无论最后结果如何,你都不能让所有人失望。”
所有人,这里指的所有人是百姓、百官,包括景隆帝他。
现在百姓都盯着江临的案子,沈政一拿镇国公府开刀的意图太明显了,百官看过那封信后,对沈政一十分不满,要求再派一个人陪同沈政一一起审江临的案子,给忠勇勋爵一个公正的结果。
不过,要选谁,景隆帝并未定下。
那也就是说,信的事情,景隆帝暂不追究了。
景隆帝现在还需要他这把刀,向世人交待清楚江家被屠的事情,暂时不会对他下手。
他抬手作揖,行了一礼:“谢皇上开恩。”
两名内侍把他从地上扶起来,他站稳脚跟后,便不让内侍再扶着他。
他攥紧手中那封染了血的信,唇角扯开了一抹很冷很冷的笑,轻“呵”了一声。
沈菀,你当真是让为父刮目相看呐。
初恋
沈政一去太医院上了药,让太医给他一剂止痛的药物,服下后,又寻宫人要了一套里衣,把里面染了血水的衣物换下来后,迅速离开皇宫,前往大理寺。
大理寺。
牢房。
强大的内力震碎了桌上的牢饭。
谢玉瑾抓着沈菀的手起身,往后退了两步。
二人双双抬头,看向站在牢门外的沈政一。
沈政一鬓角处的伤已被处理,端正衣冠,看不出一丝伤痕。
可沈菀的鼻子天生就比旁人敏感,沈政一虽然站在牢门外,她依然能闻到他身上一股很浓的药味。
那是用来治外伤用的药。
不出意外,景隆帝已经看过那封信了。
沈政一这个倒霉蛋受到重罚了。
他现在还能站在她面前,一副没事的人的样子,怕是服用了大量的止痛药物,压下了身上的痛感。
呵……还真是一个狠人。
“沈大人,不知你这是什么意 。”
“沈菀。”沈政一脸色阴沉的看向沈菀:“你真是我沈家养出来的好女儿,这封信是你从沈家偷出来的?”
他拿起那封他不敢看的信,在沈菀面前却稳稳的捏着信,没有露出半点端倪:“你以为,用这样的信,就能挑拨我与你母亲的感情。”
沈菀看着信,低声一笑:“那沈大人为何吃那么多止痛药,跑来质问我信呢?还有,沈大人你不要忘了,我已经不是沈家女,我如今姓谢,名谢菀,你的夫人也不是我的母亲。”
他面色郁暗,握在手中的信轻微颤动,暗暗咬牙才强行压下心中钝痛。
“皇上没有撤我大理寺一职,就证明我还是能左右你谢家的命运,就算没有从镇国公府搜出什么有用的罪证,可只要蒋新贵和王德全的供词,镇国公府依然有着重大的嫌疑,你们折腾也是白折腾,这样的信……”
沈政一脸上扯开了一抹很冷的笑。
当着沈菀的面撕毁信,再丢进旁边的火盆内。
信瞬间烧成了灰烬。
“沈菀,你不会得逞的,你想把我沈家搅散搅乱,我不会如你所愿,一封信而已,你以为可以挑拨我与妙仪二十年的情分吗?”
“以沈大人的克制力,自是无法下手,毕竟你为了沈府兴衰大事,什么丑事恶事都干得出来,区区一封信,你忍着恶心还是可以同沈夫人继续过下去。”
沈菀一副很失望的样子:“只是我挺可惜的,沈大人自诩深爱沈夫人,只与她生儿育女,看到沈夫人给初恋写那样的信,竟还能忍着恶心,同你的夫人你侬我侬呢,谢郎,你恶不恶心。”
谢玉瑾挺直了腰杆,满脸宠溺的对沈菀说道:“我又没有这样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