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呵,老二若顶事,我就不需带着这副躯体去找沈菀谈,你……再让厨房的人给大小姐做午膳,我正午要再去大理寺给大小姐送午膳。”
他费劲的说完后,整个人缩成一团,痛的在床榻上打滚。
这样的画面,他曾在梦里见过。
不过,不是他。
而是谢玉瑾……
难道真是他沈家做错,报应了。
疾痛总是那样漫长,就如钝刀子割肉,让他痛晕过去又痛醒,不知深陷在梦里还是现实,直到两个时辰,正值正午。
他洗掉一身汗水,换上清爽的衣物,拿着厨房准备好的午膳,又去了大理寺。
这时,惊语从门房收到了一封信,这封信是写给她的家书,聂管事并没有拦下。
她打开信,却发现里面还有一个信封,信上写着:沈夫人启!
撕你爹
“夫人,有你的信。”惊语把信交到惊音的手里,惊音拿到信后,第一时间送入京妙仪的屋子。
京妙仪红肿着眼睛,抬头看了看:“谁送来的信?”
惊音说:“聂管事收的信。”
京妙仪好不容易稍稍平复自己心头怒火,当她拆开信,看到写信人时,情绪又激动了起来:“王语娇。”
她一脚踢翻了面前的椅子,屋内下人看她又要发火撒气,纷纷跪在地上不敢喘气。
她从罗汉床跳起来,气的龇牙咧齿,浑身颤抖,声音嘶哑的说道:“给我安排马车,我要去一趟福禄楼。”
聂管事得知京妙仪要出府的时候,发现沈承霄也离府了,他只好拿沈政一生病发烧的事情,阻拦京妙仪出府。
哪知,京妙仪双眼冰冷,语气冷漠的说:“是他有错在先,对不起我,我还未因病倒下,他倒好,先躺在床上,他若是现在死在榻上,我也许还会回去瞧他一眼,他若没死,我就先扒了你这狗奴才的皮。”
她说完,抬脚踢在聂管事的身上,往日端庄雍容的沈夫人,此刻被逼得如市井泼妇,对待下人再无平日的耐心。
满腔怒火暴露于面上,显得她面容十分狰狞。
都说相由心生,这大概就是京妙仪最表里如一的一次。
聂管事重重跌在地上,眼睁睁的看着京妙仪出府。
他派人偷偷跟着京妙仪的马车,自己走入裕清苑。
聂管事走入屋子对吕管事说京妙仪的情况,沈政一刚好醒来。
“夫人去了何处?”沈政一问道。
吕管事听到床榻传来的声音,快步走前说道:“家主,聂管事说夫人怒气冲冲的出府了,好像要去见什么仇人,离开沈家的时候,一脸杀气。”
还能见什么仇人。
依他对京妙仪的了解,她铁定又要去找王语娇了。
“快,扶,扶我。”沈政一在床榻挣扎:“去叫府医给我开止痛的药,我要出府一趟,快。”
吕管事让聂管事去找府医。
沈政一喝下浓稠的止痛药后,身上的痛渐渐麻木,从床榻站起来的时候,虽然身子很虚,两腿发软,但身上的痛感消失。
他叫吕管事帮他换一身衣服。
那派去跟踪京妙仪的小厮回来了:“家主,夫人去了福禄楼和一个女人在二楼第六间厢房。”
沈政一深吸了一口气,道:“去福禄楼。”
……
“镇国公,皇上在召见你。”大理寺,牢房外,传来了顾屿舟的声音。
沈菀和谢玉瑾一同从草席起身,站在牢门前。
镇国公从里面的牢房走出来,传旨的是顾家长子顾屿舟。
“爹。”谢玉瑾唤住了镇国公。
镇国公停在了谢玉瑾面前,父子俩隔着一道牢门。
沈菀看向顾屿舟道:“能不能给我们一点时间,我们就说几句话。”
顾屿舟知道沈菀对他妹妹顾明珠有恩,并没有为难他们,他往后退了一步,道:“要快一些,皇上在宫里等着镇国公。”
“好。”沈菀点头。
谢玉瑾拉着镇国公的手腕,把他拉近一些。
镇国公看出小夫妻俩有话要跟他说,便整个人贴在牢门前,压低声音说道:“阿辞,你想说什么?”
“爹,皇上召见你,会问你江家投敌叛国和被满门被屠之事,我教你怎么回应,既能保江临早日离开上京城,又能让我们早日出去。”
谢玉瑾看了看四周,低声说道:“江家有没有投敌叛国,现在还重要吗?皇上会反问你‘此话怎讲’,爹就要说‘在百姓眼中,皇上是圣明的明君,你在位时,南疆疆土失地收复,开拓国土,令边境子民太平祥和,百姓不再受战火之苦,有衣穿、有饭吃,将士们打了胜仗,加官进爵,我商朝勇士更英勇、子民更爱戴你’。”
“那换而言之,江家有没有投敌叛国现在已经不重要了,摘星楼撒下满天状纸,百姓只看到江家满门被奸人屠杀,至于江家有没有投敌叛国,那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