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往城门迈进一步,格杀勿论。”一名虎翼卫抛出长枪,贯穿一名中年男子的头。
情绪失控的百姓们,彻底乱了、慌了、怕了也怒了。
有热血青年握起武器和虎翼卫对抗。
可虎翼卫是沈家花费十年时间精养出来的暗卫,又岂是区区几个百姓能够制服。
沈菀看越来越多百姓冒死冲前,阻止道:“锦州你们是出不去了,你们再往前一步,也只有死路一条,你们看看你们身后的家人,他们都还在锦州,我是谢玉瑾的妻子谢菀,我以我的性命向你们保证,辰国大敌来犯,我和我的夫君还有两万谢家军,死守锦州,不让半寸国土,请把你们手中的刀刃先对准我们的敌人,先杀来敌,后斩奸人,保护我们的家人。”
沈菀话音落下,所有拿着刀剑,准备和虎翼卫拼死一战的男儿们,纷纷止住脚步。
虎翼卫们也退守到城门,手握刀剑,随时做好屠杀乱民的准备。
而沈菀和时风则站在中间。
沈菀的绝影迅速从百姓群中冲前,排成一列,在两方中间拉开一条楚河汉界……
策划战
沈菀抬头看了看城墙上男子,大声喝道:“沈承霄,锦州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
沈承霄低笑了几声:“锦州内,的确不是我一人说了算。
他看着底下的老百姓:“但是这扇门,归我管了,从今夜起,谁都不可离城半步,若有外来者想入锦州,也只许进,不许出,来人,把家伙从军火库拉出来。”
沈家拉了来的是大炮。
他们把大炮枪口对准了老百姓。
老百姓生活在锦州,虽没见过,却听过那大家伙的威力,一炮之下,四周夷为平地。
沈菀带着老百姓后退:“我们的锦州不止生病了,还有敌国虎视眈眈,而晋王,带走了所有僧兵,皇上病危,朝廷已无余力再短时间内调援兵救援锦州,我们只有自救,现在所有人听我命令,生病的百姓去莲花台,没有被感染时疫的百姓,去苦佛寺找伽罗法师。”
“伽罗法师。”
众人面面相视。
时风看到百姓犹豫不决:“你们还看不出来吗?你们心中一直视为菩萨下凡的晋王,不管你们死活了。”
百姓内心的恐慌与绝望化为哀嚎。
时风怒声吼道:“自晋王入城后,晋王干了什么实事,不过给死者抄几首经文,自称为亡者超度,可有给生病的百姓发过药,可有到挨家挨户寻问百姓的病情。”
众人想起晋王在锦州做的种种,确实如时风说的那般,除了在莲花台抄经文,晋王并未安排发药之事。
“晋王利用你们,制造一场舆论战,诬陷伽罗法师与顾姓女生下一女,就是为了把伽罗法师赶出苦佛寺,夺一万多僧兵的兵权。”
时风越说越气愤:“现在皇上病危了,晋王狼子野心,带走所有僧兵,你们知道他要干什么吗?”
“他要谋反,他要带着一万多僧兵杀入上京城。”
“什么?”百姓惊呼。
但也有理智的人问:“我们凭什么信你的?”
“你说伽罗法师没有和那妖女在一起,有谁可以证明?”
“哒啦,哒啦,哒啦——”马蹄声,从黑暗的街道尽头传来。
不少人回头看向身后,只见一道身影背光而来,很快出现在了百姓们的面前。
沈菀望向对面。
顾明珠骑着马,缓缓穿入人群。
而百姓们也自觉的给顾明珠腾出一条道。
她看了看四周的老百姓,然后从马背跳落,走到人群中。
“你还敢来?”有妇人冲出来,指着顾明珠大骂:“就是你勾引伽罗法师,害法师破戒,才惹怒天遣,将下时疫惩罚锦州。”
“就是,你不该站在这里,你该去死。”
“我没有做错事,我为什么要去死。”顾明珠解开斗笠,卸下斗笠。
众人这才发现顾明珠怀里背着一个半岁大的女娃娃。
众人怔了一下。
顾明珠道:“我和法师清清白白,从未逾越规矩。”
“那你怀里的孩子是谁的?”
“晋王的!”
“什么!”百姓再次震惊,他们盯着顾明珠怀里的孩子。
顾明珠道:“我是晋王养在外面的女人,我怀了他的孩子,但他为了自己的名声,要杀我和孩子。”
“在我穷途末路,九死一生时,是锦州城给我容身之所,是苦佛寺护我父母和孩子性命,是伽罗法师宽厚的胸襟驱走那些要杀我全家的杀手。”
“我跟你们不是天仇,锦州的时疫也不是我和法师造成,这到底是天灾还是人祸,日久见真晓,但希望你们,不要再因此事怪罪伽罗法师,他是我顾家人的救命恩人,也是你们的守护神呐!”
刚才质问顾明珠的人闭上了嘴巴,手握武器的男儿们纷纷露出气愤之色。
就在这时,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