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许京淮这种人较量,只要能达到目的,什么手段不重要。
温凝学表演的,冷漠还是热情信手拈来,她仰头在许京淮脸颊亲了口,软下语气,“暑假快结束了,我想多和爸妈待在一起,京淮哥放过我一次。”
“你——喊我什么?”
温凝勾住许京淮脖子,“漂流很累,晚上我只想回家睡觉,好么?”
许京淮脊背挺得僵直,讲话异常温柔,“好,我不打扰你。”
听见一声车门锁打开的声音,温凝得意一笑,“谢了。”打开车门就跑,一秒钟都没多停留。
孟铭见温凝走了,摁灭烟上车。
回酒店路上,许京淮一言不发,拿不准老板心思,他悄悄瞥向后视镜。
许京淮翘着腿,随意慵懒,指腹停在脸上,像在抚摸着什么,眼睛弯着,唇角上扬。
见老板心情不错,孟铭放下心,讲起工作,“明早9点和lia视频会议,下午2点新产品方案会,晚上8点和盛天的周总见面,从这里回北川路程遥远,我们上午就要启程回去,只在早晨9点前,有时间与温小姐见面。”
后视镜里的男人敛笑,恢复了往日的温文尔雅,许京淮摘下眼镜,捏了捏眉心,“都推掉。”
孟铭迟疑一霎:“见周总是董事长的安排。”
许京淮阖上眼,沉默片刻,“那也推掉,明天不回去。”
孟铭摸不着头脑,试探道:“温小姐,还生气?”
许京淮再次触碰脸颊,好似上面还停留着温软。
温凝吻他了!!!
胸膛里那颗孤独的心脏,像被无数朵草莓味的云包裹着,甜蜜又柔软,整个胸腔都散着她的清甜。
他唇角上扬,“查一查风絮县附近的漂流点。”
“您要去漂流?”
“她要去漂流。”
孟铭:“……”
漂流是温绮欢和闺蜜一起组织的,两家十几个人浩浩荡荡地来到崇阳山,长辈们规划好游玩行程,温凝跟在其中自在轻松。
上山时大家三两成队,各种往山上走,温凝被山间景色吸引,在队伍最后,满山翠绿随便一拍都很美。
路边一朵野花,吸引了温凝注意力,她拿出手机蹲下身,镜头对准野花,拉进焦距,构图找焦点,拍得正认真,头顶徒然落下一顶遮阳帽。
“就知道你会忘记带帽子。”
干净阳光的声音,温凝闭着眼也能猜出是陈知让。
陈知让是温绮欢闺蜜家的孩子,他们一起长大,也是高中同学,熟得不能再熟,温凝回身把手机递给陈知让,“帮我和这朵花拍张照。”
“野花有什么可拍的?”陈知让接过手机,“往左边一点。”
温凝按照他的指示向左移了移,“野花才香呢。”
陈知让边和她斗嘴,边找好角度,“3、2、1。”熟稔地按下快门键。
温凝看眼成片,颇为满意地说了声谢。
陈知让得意:“我拍的肯定好看。”
温凝:“和谁拍的没关系,主要人美。”
“我脸盲。”
“你眼瞎。”
“那你耳聋,刚才喊你那么多声都没听见。”
“说女孩子耳聋,活该你单身。”
两人斗着嘴往山上走,陈知让提醒:“28号晚上9点的火车,别忘了。”
陈知让在北川读医,他们约好一起坐火车返校,放假的日期温凝记得门儿清,返校的日子时常忘记,被他一提醒有些不好意思,“我定上闹钟。”
“不用,到时我再跟你说一遍。”陈知让拉开背包拎出瓶水给温凝,“喝水。”
温凝拍了拍身后的背包,“我带了。”
陈知让拧开盖子灌了口水,继续往山上走,“你上学期谈恋爱了?”
“分了。”
“为什么?”
糟糕的初恋温凝不愿再回提,“不合适呗。”
在北川温凝偶尔会和陈知让出来约饭,但很少聊感情,她对陈知让的感情生活其实一无所知,刚才那句是乱说的,她借此问:“你谈没?”
“没谈。”
温凝笑笑:“班草眼光还是那么高。”
陈知让:“不是眼光高低的问题,是感情勉强不来,要两情相悦才行。”
温凝不笑了。
许京淮像个不讲理的野蛮强盗,横冲直撞地闯进她人生,未经允许擅自抢走她的选择权,两情相悦成了奢望,她像咬到苦胆,满嘴满心都泛着苦。
“非要勉强呢?”温凝问。
“那就两个人都不快乐。”陈知让说。
“不快乐也要继续呢?”
“没事找虐?”陈知让皱眉,“有毛病?”
温凝心情好了点,“对,神经病。”
陈知让:“”
每个漂流艇坐两个人,长辈们各自和伴侣坐一起,温凝只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