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京淮这人阴晴不定,虽承诺过等她自愿,但会不会临时改变,温凝也无法确定。
“我要去卫生间。”她找借口结束这尴尬又折磨人的时刻。
许京淮倾身压下来,“不许去。”
温凝:“”
窗帘没完全拉严,透进的清淡月光正能照清轮廓,朦胧中,视线相对,许京淮轻吻她唇角,“凝凝我想要你。”
沉溺
“行呀, ”温凝笑着说,“梦里什么都有。”
许京淮:“”
回怼,泼许京淮冷水, 温凝信手拈来。
许京淮骤然咬住她耳朵, 没用力, 唇贴着, 齿尖轻轻摩挲, 一呼一吸清晰可闻,不疼极痒,神经都跟着酥麻了。
温凝不可抑止地发出一声低哼。
这次笑的人换成许京淮。
他松开牙齿, 贴她耳边说:“许京淮从不做梦。”
只要想, 没有许京淮得不到的, 他会不择手段, 也能耐住漫长的等待。
问她是在试探。
看她还会不会全身都写满抗拒,或又破罐子破摔,想知道演了这些日子,她有没有一点点入戏?
结果还算满意。
若许京淮插科犯浑,温凝还能战斗一阵, 可他严肃认真甚至带上点凶狠,她一时茫然,恼羞成怒推他胸膛, “我不想。”
“为什么?”
“疼!疼!怕疼。”
许京淮忽地笑了, 又在明知故问逗她, “那就乖点。”
温凝不耐烦,“我已经努力了, 你还要怎样?”
“是努力了,但可以再入戏一点。”
温凝:“”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这太脏了, 要也是等回家的。”许京淮耍无赖,“不过我猜凝凝的声音一定比隔壁好听。”
“闭嘴。”
“闭不上,你来封。”
“”
“许京淮!”温凝打他,“幼稚。”
“嗯,”许京淮慢悠悠地的,“女朋友年纪小,总要幼稚点跟上小朋友。”
“您贵庚?”温凝嘲讽。
“二十六。”
许京淮的心理年龄要比生理年龄大很多。
少年时心态就比同龄人成熟,大家喜欢的事他都不大喜欢,课余时间要么在棋室专研围棋,要么在书房看枯燥的数理化。
工作后整日和董事会那些老精英周旋,心思更沉,刚回国那两三年,他像个机器人,几乎24小时在公司没有任何娱乐,直到公司情况逆转,才稍稍放松,过上正常生活。
温凝的问题,玩笑许京淮也答得认真,她又推一下他胸膛,“下去啦。”
许京淮按着她不动,“亲我一口,我就下去。”
温凝:“”
她没感情地在他唇上印一口,“好了吧?”
许京淮不动,“凝凝演技退步了。”
温凝:“”
老是被骗,她不说了,用力往外下推他,同时扭动身子挣脱,体力悬殊过大,温凝挣扎半天没推动许京淮,反是感受到他平息后的又一次变化。
男生怎么这样啊?
她不敢动了。
许京淮贴向温凝唇边,“不敷衍的吻一次,好吗?”
温凝:“”
她还有别的选择?
终是,如了许京淮愿才放过她。
他们重归安静,隔壁还没停,声音持续传来。
温凝尴尬得受不了打开电视,电影频道正播放《人在囧途》 演到李成功和牛耿和旅馆睡一张床,然后李成功房间的部分,温凝笑了,弯曲手肘碰了下许京淮,“我们现在算不算真人版《人在囧途》?”
许京淮偏头端详温凝一阵,“不算。”
“怎么不算?”温凝反驳,“都是春运路上的倒霉事。”
许京淮轻捏了下她脸颊,“有这么漂亮的挤奶工?”
温凝:“”
“我说的是经历。”
“他们在春运的路上经历了飞机、火车、轮渡等等波折,我们只是下错站,临时休息一晚,明早会恢复正常,如果明早我们的大巴车停运,飞机停飞,或一路倒霉到除夕夜在路上过,那就算了。”
温凝抬手捂他嘴,“别乌鸦嘴。”
小姑娘的手又软又香,许京淮不由自主地想吻,担心吓跑她,转而向后躲闪,假意还要说话。
他往后躲,温凝只能半跪着起身追过去,“有时预言很准的,你别乌鸦嘴坏了我的好运。”
许京淮素来听从她的话,今晚却不听了,闪躲着不让她捂嘴,还想继续说那些倒霉情况。
他躲,她追。
体力悬殊,温凝怎么都捂不住许京淮的嘴,气得跨坐他腿上,往后把他按在墙上紧紧捂住嘴。
许京淮得逞一笑,由她捂着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