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许京淮是打嘴仗气她,到这才明白他来真的,“我自己开车,不用你送。”
许京淮面不改色道:“送女朋友和别的男人约会,是我的职责。”
温凝:“”
上车,温凝把地址发过去,二人再无话可说,许京淮放开音乐默默开车。
以前在车里许京淮最喜欢抱她坐到腿上,拥抱亲吻,过火时也曾衣衫不整,那些画面像电影一帧帧在她脑海里重播。
温凝脸颊升温。
许京淮在这方面没掩饰过,一直是直白地侵略,行动告诉过她——想要她。
相比之下,现在收敛了些,换做以前昨晚她根本逃不掉,今天也不会这样平静地坐在车上。
他现在处理感情更温和了,但温凝不愿再回头。
她轻咳一声,认真说:“许京淮,我们谈谈。”
“你说。”
“其实我也没那么冷血,大学四年到处是你的影子,那些坏的事都在回忆带上滤镜。
刚分开的日子很难熬,总想起你,深夜睡不着偷看你朋友圈和s,也会拐弯抹角向梁京州打听你的消息,甚至看见大学同学、回到校园都会想起你。
演分手戏份借机爆哭,演甜蜜的部分产生去找你的冲动,去伦敦录综艺幻想在异国的陌生街头与你偶遇,类似的事情许多,很长一段时间我带着情绪工作,自责又控制不住。
脱离自我掌控的感觉很糟,我为逼自己放下旅行、运动、阅读、进修表演不停尝试,不留一点空闲乱想的时间。
这样过了五年我才彻底放下,而你在这时突然回来说要重追我,这是不是太霸道?
以前你想要我,就不讲理地把我困在身边,现在想和好又冒然出现说重追,即便方法比之前温和,也改不了不顾我感受的事实。
不抓身前的阳光,反退回沼泽,与我的人生观相背。
我不会做这样的事,所以你耗再多心思,我也不会回到你身边。
18到22岁,我们纠缠四年,而后又还给你五年,整整九年,我人生最好的时光全给了你,还想怎么样?”
温凝咬唇,克制潮湿的眼睛,“这九年,我像在一座大牢里服刑,现在刑满释放,过去的好与坏都不重要,我只想卸下一段经历往前走。”
许京淮车停路边,转过身,见她咬着唇,还是有两行清泪滑落,积压心底的话一句也讲不出来。
他最看不得温凝哭,指腹贴她眼下抹干,“不哭了。”
分手时,温凝没在许京淮面前表现出过多伤心。
五年后,当时的委屈,遗忘的痛楚,一瞬迸发,眼泪越流越凶,呜咽着说:“就算我当时什么都不顾,执意与你在一起,你的家人也不会同意,分手我也承受了很多,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委屈。”
温凝的委屈,许京淮当然知道,不然他也不会时刻克制冲动,一步步追求。、
听她亲口说出来,许京淮比受凌迟之刑还痛。
他在没光的地方生活久了,习惯与痛苦为伴。
温凝不一样,爱里长大的小孩,唯一的污点恐怕就是他,许京淮做不到看她哭无动于衷,他怎么样在这一刻变得不重要,全部脑细胞都在举旗高呼:要温凝开心。
他抬手再次抹干她眼下泪,“乖!不哭了。都听凝凝的,我不来打扰你,不追了。”
温凝的眼泪还是止不住,哭了许久才说:“你做得到?”
许京淮再下决心:“做得到。”
“那我走了。”
“在这不好打车,凝凝再忍会儿。”
许京淮开车向前,温凝沉默地坐着,彼此再无一字交流。
音响里唱着:
“你小心一吻便颠倒众生,
一吻便救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