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者为大,温凝没办法,“知让,你先坐着等下,我过去帮他找出药,我们再出去吃饭。”
陈知让没理由拒绝。
温凝搀扶许京淮走进对门,“药箱在哪?”
许京淮指指远处的置物柜,温凝拿出药箱坐他身边,找出药递过去,许京淮不接,“凝凝我手指也受伤。”
“那我喊陈知让进来帮你涂抹。”温凝放下药膏要出去,许京淮拉住她,“我和陈知让共处一室,可能会出现更多伤。”
温凝:“”
她把许京淮的衬衫下摆从裤带里抽出卷起,平坦的腹肌上一块明显的紫红色淤痕,陈知让力道不轻,温凝没找到棉签和一次手套,把药挤在指腹,侧身弯腰靠近,指腹带着药在许京淮腹部缓慢涂开。
许京淮倚着沙发靠背,目光垂下,看到的是温凝头发,淤青位置低,从上俯视很像他喉结滚动,或许太久没纾解过,他克制着闭上眼睛不看她。
黑暗中感官放大数倍,女孩指腹软如无骨,又带着药膏的滑润,每过一处就能激起阵阵颤栗,酥麻蔓延全身冲向某处。
他倏然睁眼,握住温凝手腕,“别涂了。”
还是晚一步。
距离太近,温凝看见了,“你”话没出口脸先红。
原本许京淮还克制着,发现温凝瞧见后无所顾忌了,捧住她脸,不由分说地吻过去,不给一点反驳逃跑的机会。
温凝踢他。
许京淮停下,握着温凝腰抱到腿上,握着她双腿,“乖一点,不然我会让你那痴心的竹马,听见你是怎么叫的。”
“你总是这样,”温凝眼圈泛红,“得不到满足就威胁,把我当成什么?陪你睡觉的玩物?”
她的话如盆凉水兜头而下,许京淮的热潮一瞬凉了,“我回国就为认真追你,可你给机会吗?
你不想回头,我给你时间适应,五年都等了,不急于这一时,结果呢?快适应成陈知让的女朋友了。”
“谁规定的我这一辈子必须跟你?”温凝也有些急了。
许京淮:“我规定的。”
温凝:“疯子。”
许京淮轻拍她后背,“别气了。”
“你要没大碍,我回去了,知让还在等。”
许京淮不放人,“公平竞争,你是不是也该陪我吃顿饭,我也饿着肚子呢。”
温凝:“”
“他来给我送东西,不是约会。”
“下午我也过去给你送东西,晚上陪我一起吃饭?”
不讲理耍无赖这方面,温凝甘拜下风,“晚上再看,你先放我出去。”
“不答应就让陈知让一直那边等着。”
“你腹部不疼了?”温凝转移话题。
许京淮不答。
温凝已进许京淮家许久,心急出去暂且答应,回到家陈知让已等候多时,“许京淮还好吧?”
“嗯,不用担心。”
陈知让没解释打架原因,温凝也没问。
吃饭间,温凝说:“抱歉知让,我没办法和你尝试,如果这让你感觉不舒服,我道歉。”
短短一夜,她先前做好的决定被推翻。
与前男友没断干净的情况下,温凝不会进入新感情,对陈知让也不公平。
陈知让嘴角的笑慢慢放下,“你和许京淮复合?”
“没有,他昨晚喝多酒不肯回家。”
“那为什么不能?”陈知让言辞诚恳,“只是试着接触一下,凝凝。”
许京淮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疯子,温凝不知该怎么解释。
陈知让又想到大一暑假的事,当时许京淮冷森森的目光,陈知让一直记到现在,“凝凝不要怕,现在我可以保护你,今天你也看到,没有孟铭在身边,许京淮什么都不是,他体力大不如从前,我一拳就可以打倒。”
温凝看到许京淮腹部淤青的一刻,也觉得许京淮体力不如从前,还困惑以前许京淮在南川有个专业的地下擂台,怎么这么几年,退步到一拳击倒的程度?
后来涂药,她什么都没做,许京淮就起了反应,她从那开始回味出不对劲,真正挨打受伤的人满腔懊恼痛苦,哪有心思想那些乌七八糟的,如此一看,这一拳是许京淮为博她同情自愿承受。
“许京淮这人很复杂,不是打一顿能解决的,谢谢你知让,我们还是好朋友,其他的算了。”温凝说得更直白一些。
“复杂又能怎么样?大不了我辞职不干了,回老家去也饿不死,”陈知让郑重说,“凝凝,我不怕他。”
陈知让对许京淮了解太少,就算躲回老家,许京淮也不会放过,温凝说: “知让,我的决定和许京淮没有关系。”
藏了这么多年,陈知让不甘心就这样算了,他拿出所有勇气孤注一掷,即便没结果也要不留遗憾,“我不会放弃。”
晚星
颁奖晚会结束, 温凝和虞北棠坐一辆车回去。
北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