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识多年,又陪伴她走过许多低谷,温凝期待和轻舟见面。
隔天,众人一起去明阳山庄。
陈知让整天情绪不高,没吃晚饭提前回去休息。
温凝打包一份饭菜,嘱咐林庭樾等会儿拿去陈知让房间。
林庭樾饭没吃完,温凝先收到陈知让消息,麻烦她帮忙买盒感冒药送去,想来是昨晚被许京淮按在水里着凉感冒。
她心里有愧,出去买药拿去陈知让房间。
陈知站门口,“我四肢乏力,能麻烦你帮忙烧点热水可以吗?”
温凝进门,拧开纯净水倒进热水壶,插上电,打开药盒,按照说明书拿出药放在一起,“昨晚着凉了?”
陈知让没否认,“许京淮叫我离你远点。”
重逢后,温凝不敢接近许京淮,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恐惧,怕那些不美好重演,心惊胆战还是发生了,昨晚消化掉的愠怒,重新升起,“又伤害到你,抱歉。”
“凝凝你越这样乖顺,许京淮越肆无忌惮,”昨晚陈知让彻夜未眠想了很多,想追到温凝仅有真诚热情还不够,“昨晚我查到许京淮的父亲破产,母亲和哥哥入狱,姐姐远嫁国外,爷爷隐退。
没有靠山,他和我们一样,我不怕他。
我帮你气走他,好不好?”
“你想和我假扮情侣?”温凝猜出陈知让心思。
“嗯,许京淮死心了自然会走。”
陈知让身上还有着少年稚气,温凝没认识许京淮前也这样,他们都被家里保护得太好,思索问题片面简单。
“不麻烦你了,好好养病吧。”温凝要走,陈知让拉住她,“你喜欢许京淮?”
温凝挣脱掉陈知让的束缚,“知让,别再去招惹许京淮,他没你想的那样简单。
你说不怕,只是指肢体冲突,可这些在许京淮那手段都算不上,顶多算发泄,如果他真想动你,逃回老家也没用,他有很多让人生不如死的办法。
你想想那个大集团,如果没有知根知底了解集团内漏洞的人,怎么会轻易破产?”
手机铃声,打断温凝的话,她接起,“你好。”
“你好温小姐,”听筒里女人声音焦急,“您房间刚刚不明原因起火,现在火势已灭,麻烦您回去检查一下是否有私人物品损坏。”
“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温凝推门跑出去,走廊斜对面的房间开着门缝,她推门进入,房间摆设和早晨一样,没有火烧的痕迹,正要转身看卫生间。
“咔哒”房门锁了。
温凝寻声转头,许京淮倚着门边,双臂环抱胸前看她。
“你”温凝抬手要拧门锁,许京淮握住她肩膀,调转方向,将她按在门上,目光冰凉阴恻,“你去陈知让房间做什么?”
“和你有关系?”温凝带着气。
“答应做他女朋友了?”
温凝不理。
“没关系,就算你们结婚,你也是我的。”许京淮伸出指腹按压温凝唇上,“他亲你了?”
温凝不说话,许京淮指腹沿着她唇向下,滑过脖颈,停在心口,覆住,“那是碰你?”
“我们什么都没做。”
“他骗你进去,会什么都不做?”许京淮掌心用力,一些富余的溢出指间,抬腿抵过去,嗓音暗哑,目光阴郁,“他会让每次都爽到嗓子沙哑吗?”
危险逼近,温凝无心解释其他,推着许京淮胸膛,“我要出去。”
许京淮进一步逼近,“出不去了。”
晚星
“陈知让感冒, ”温凝加大音量,“我进去给他送药然后聊会儿天就这样。”
许京淮冷哼了声,“陈知让回房间时还哼着歌, 十多分钟就病的要人照顾?他在装病。”
“你昨晚不那样, 他想装病也没机会。”
许京淮握着温凝的手搭到后脑。
温凝掌心触到一块纱布, 手指带着许京淮脑袋侧转了下, 真切地看到他后脑贴着块纱布, “怎么弄的?”
陈知让第一次偷袭没成,第二次趁许京淮点烟,将他搂住摔进溪流, 许京淮头磕到一块大鹅卵石上, 头疼晕眩, 抬手摸下后脑, 满手鲜红,他猜出可能脑震荡了。
当时陈知让站在他旁边,看着清澈的溪水变成红色,目光冷漠,没有一丝慌张或想处理伤口的意思, 当真恨透他。
许京淮在许明宇、继父、继母身上看过同样冷漠的眼神,不爬起来,死在冷水中, 旁边的人也不会扶一把。
他强撑着站起来, 和陈知让撕打在一起, 才有了温凝赶到时看到的一幕。
“陈知让摔的,”许京淮轻描淡写地转身指指桌上的一摞纸, “医院诊断报告在那。”
温凝推开他,走去桌旁拿起诊断书, 日期在凌晨,轻微脑震荡,后脑伤口缝三针,昨晚到处都找不到许京淮人,原来是去医院。
近十年的空白,温凝和陈知让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