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满满,“等我把它带回家。”
“加油!”许京淮跟着走过去站她身旁。
温凝投币,找准位置,按下抓取按钮,勾爪平稳抓住娃娃,顺利上升。
她望眼许京淮笑意满满,“好像可以一次抓上来。”
话音刚落,勾爪一晃,娃娃掉落回去。
温凝笑容僵住,即将成功却突然破灭的感觉不大好,她又投进两枚游戏币,再次抓取刚刚掉落的娃娃,还是抓上来后勾爪晃动又掉回去,反复几次,温凝明白了娃娃机的套路,“这个很难抓上来,我们走吧。”
“我试试。”许京淮投币抓取,结果同刚刚一样,勾爪一晃动,娃娃掉回去。
“抓不上来的。”温凝点开相机拍旁边的娃娃拍照,忽听“咚”一声,洞口掉落出一只粉色香肠嘴的娃娃,她蹲下身拿出来,笑颜逐开,“怎么抓到的?”
许京淮:“这机器有概率,大约10次左右掉出一个。”
温凝抓了七八次耐心已磨没,了解到深层机制后索然无味,“我们走吧。”
“不要其他的?”
温凝晃晃手里丑萌的娃娃,“想要的已经得到。”
许京淮放下没用完的游戏币,“好。”
温凝转身一瞬撞到人,对方带着帽子口罩看不清脸,她忙说:“对不起。”
娃娃掉落地面,那人捡起娃娃拿在手里看眼,压低帽檐,扯下口罩,“抓娃娃这事太大众,师父小心被认出来围观。”讲完重新戴上口罩。
竟然是迟野。
温凝瞠目结舌,比抓到娃娃还震惊,“你怎么在这?”
迟野后转给温凝展示后背透明袋子里满满当当的娃娃,“我来练技术。”
抓娃娃为零的温暖惊呼:“这么多?”
迟野:“没上次多,抓娃娃其实很简单,来我教你?”
许京淮上前一步横在迟野和温凝中间,伸出手,“娃娃。”
许京淮没戴口罩,迟野一眼认出他,出道多年,只有那么一次被完全不放在眼里。
迟野无视许京淮,继续对温凝说:“师父我们去那台机器。”
许京淮咬重语气不疾不徐道:“请把娃娃还给我太太。”
太太这两字意义太重。
迟野一惊,许京淮立刻抢回娃娃交到温凝手上,随即牵起她往外走,“电影马上检票,走了。”
直接忽视,温凝觉得不礼貌,回头向迟野挥手,“我先去看电影,下次见。”
非节假日,情侣厅人不多,他们坐在后排角落,周围没人。
许京淮进场开始沉默,电影演过一半没讲一句话。
难得出来约会一次,温凝不想被小插曲影响心情,主动戳戳他胳膊,小声说:“我没打算跟迟野去抓娃娃。”
许京淮气压低的点不在温凝,而是这么多年过去,迟野看温凝的眼神还藏着爱慕,真想把他眼睛挖出来,一辈子别想再窥视温凝。
“与你无关,我只是厌恶对你有心思的人,”许京淮握住温凝手,掌心相贴,手指相交,“凝凝,我们结婚吧。”
他抬起她手背轻轻啄吻,“孤魂野鬼想要个家。”
有人把婚姻比作坟墓囚牢,可对许京淮来说婚姻是归宿,是新生。
合法拥有,便可不减弱对失去的恐惧。
温凝仿佛吃了颗酸梅,舌尖心头到处蔓延着酸涩,“小时候许明宇能他们随意抢走你的事或物,是因为事情或物品自身没有思想,需要依附主人。
而我有灵魂有思想,只要我不愿意,无论是谁都不能把我送你身边抢走,不要怕。
你常说只要我,有没有想过其实我也只要你?”
现在的许京淮像橱窗里摆放的珠宝,精致矜贵,触不可得,但无人知晓华丽下藏着残缺,是无论他有多少财富也弥补不了的缺陷。
温凝一次次不厌其烦地填补那块残口。
他克服不了恐惧,她就一次次告诉他:我在你身边不会离开,也无人抢的去。
温凝讲话声音很小,一字一字传到许京淮耳多却如雷般轰鸣,全身血液都沸腾了,言语变得匮乏苍白,搂过人要吻,温凝推开他,“有监控。”
“这场没开。”
“你怎么知道没开?”温凝说,“我在网上看影院里的监控很清晰的。”
“这是我投资的影院。”
温凝:“”
回家路上,许京淮说:“张阿姨就是孟铭母亲,邀请我们去她家吃饭,我定了明天中午。”
“好。”温凝听孟铭讲过,许京淮来北川后由孟母照顾他生活起居,但不清楚其中一些具体细节,“张阿姨照顾你几年?”
“十年,我年成后去国外读大学,她辞职回家。”
来北川前一年,许京淮在养父母家受尽折磨,被锁在狗笼子里,没饭吃都是常事,还在恐惧中没缓过来,又被丢去人生地不熟的北川,再次进入陌生的家庭,不知这个家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