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风风雨雨这么多年走过来,不敢说一眼就能看出一个人的好坏,但这段时间、也算对你比较了解了。”
“茜茜我今后就只能托付给你了。你们先把证领了、以后要有机会再好好操办一下。你们也可以当作是给我‘冲喜’一下,哈哈哈。”
“其实,我也是因为想让你更‘名正言顺’一些。你今天来见我之前,我已经做了一些安排。这会儿、大概和你说说。”
“我走之后,我在公司股份的65、会给茜茜51、给你14。然后、茜茜虽然还是董事长,但我会任命你当公司的总经理。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文祖坐直了一些:“明白。要我担起保护茜茜、和伯母的责任。”
“这是最重要的。还有个原因,尽管不是所有人都真心希望公司好,但还有很多人愿意一直跟着公司、还指着它养家糊口。”
“另外,还有那么多信任我们的业主和客户。你也要继续负起这个责,不能让公司的招牌倒了!”
“好。我明白了!只是”文祖知道王总此刻所说话语的份量,只是恍惚之间有点不知所措。
“你也不要压力太大了,我自有我的道理。大概情况就先给你说这么多,后面有什么事、你可以先找陈梓商量。”
王总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明显也有些疲惫了。文祖一时也不知从何做起,又陪着他睡下后,就起身离开了病房。
送文祖上电梯前、陈梓对他说道:“文总、今天开始,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
文祖回家冲了个凉水澡,平静了一下,决定先按王总说的、和弋茜去把结婚证领了再说。
结果等到第二天晚上、就在文祖还在考虑如何选择时机和语言的时候,弋茜就先打电话过来了。
两人也没再过多纠结什么,第三天就按王总的心意、去民政部门办好了手续。
而王总这边却是每况愈下,文祖也是回天无力。两人领完证不到一个月,他就驾鹤西去了。
律师遵照遗嘱,宣布了王总之前对公司及个人财产之类的安排。弋茜作为王总指定继承人、文祖作为她丈夫的身份,也第一次公之于众。
文祖的岳母紧接着又病倒了,他一直忙里忙外,直到王总“头七”以后,才陪着弋茜召集了几个大股东开会。
陈梓已经大概给文祖介绍过情况:
王慧仁,王总的大姐、弋茜的大姑。一直协助管理着公司的财务。
江琥,之前公司出现那次最大的危机时,就是他出手相助。后来王总邀请他入股,他也是王总之外最大的股东。
鲁甲,王总早期合作得不错的工程老板,后来也成为股东,现在也主要负责公司的工程建筑。
几个人在王总去世后、第一次正式碰面。由于弋茜状态一般、加上王总去世前安排得较为周详,会上、各方也没涉及太多细节的内容。
只是鲁甲感觉在文祖面前有些倚老卖老。还有就是、江琥本人这次并没出席会议,而是让自己的一个侄儿来参加的。
会议结束、弋茜就先回家照顾母亲去了。文祖回到总经理办公室,靠在椅背上、长出了一口气。
陈梓敲门进来后、见文祖满面愁容,便宽慰道:“鲁总是工程出身,一直是这样的。以前他也是只买董事长的账。”
“我以前也多少听过一些鲁总的事。慢慢来吧。只是那位江总?”
见文祖有些不解,陈梓接着给他说道:“我之前和你提起过,江总基本不怎么过问公司的事情。而且、他这边、王总应该是最放心的。今天要么是真有事、要么就是不想再来给你更多的压力。”
陈梓这么一说,文祖倒也释然了一些。而且自己岳父去世后这段时间,据他自己的观察、江总虽然都只是关键节点才现身,但应该是岳父的朋友里、心里最悲痛的一个。
他印象最深的是,给岳父守灵的最后一天深夜,江总独自一人来到灵前、带了一瓶酒给地上的酒杯满上、然后自己坐在那里喝到了凌晨。
那种酒市面上早已不销售了,文祖上一次见、还是那天弋茜生日,岳父叫人拿来的他存在会所的一瓶。
外面一阵吵闹声,打断了文祖的回忆。陈梓立刻转身出门、去看出了什么事?
“你二婶应该是来找你的。”陈梓看了一眼、回来给文祖说道,“你要不要回避一下?”
“哎,长辈的事我不出去的话,她怕是又要去找弋茜了。”文祖站起身,“你让她来我办公室吧。”
这几天弋茜大概给文祖说过家里的一些事:
岳父家一共兄弟姊妹五个。她奶奶已经去世多年了,老爷子早就不怎么管家里的具体事情。
岳父在家排行老四,和大姑秉性相近,一直也是相互护持。小姑嫁到省外,一家人也就逢年过节的时候偶尔回来。
二叔“王友礼”是个妻管严,二婶又是个“沾便宜就上”的主。这会儿应该是憋了好些天的话、要来找文祖“说道说道”,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