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主,有人,想杀你”
话还没说完,身后的人就追了上来,眼见刀尖对准了三水,一根银针飞出,黑衣人连闷哼都没来及的发出就倒了下去。
三水看准机会眼疾手快地…把门拉上扣上了门栓,屋外拔剑砍门的声音不断
“三水哥,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双溪哥呢?”
年纪最小的欢秀最先坐不住,“噌”地站了起来。
“我也不知道,我去找双溪的时候遇到了他们,我把人引走了,双溪身上有谷主给的药应该不会有事情”
“谷主,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死里逃生的三水依旧心有余悸,戚戚地看向坐在那里的沈鹤卿,听着门外刀剑砍上木板的声音,茫然无措地开口。
指节不紧不慢的轻叩了两下桌面,一瞬间氛围冷凝。
“放心,不会有事的?对吧,池教主”
沈鹤卿一动不动,冷静的很,而刚准备暴露身份出手的池晚潇动作一顿,转身不敢置信的看去
“哥哥,你在说什么呢?我就是个小孩子”
“别装了,半个月前你和魔教中人碰面的时候被小八哥看见了,我一直不拆穿你只是想看看你能演多久。”
停顿了一瞬后,冷清的声音接着响起,
“我也没想到你真能老老实实在我这里待上这么久,不过现在这种情况需要你帮忙,你解决掉外面那群人,你欠我的诊费一笔勾销。”
沈鹤卿不动声色的观察着池晚潇一点点冷下去的表情,默默地给自己点了三炷香。
其实他自己也可以解决掉外面,但是总归不能让池晚潇一直在自己身边装小孩。
整天看着他那拙劣的演技,真是既想笑同时又觉得这小混蛋可怜。
索性趁着这个机会拆穿池晚潇,还省的以后找借口了。
“两清?哥哥只救了我一个人,可现在却让我保住神医谷四个人,难道不应该是哥哥你欠我吗?”
被拆穿之后,池晚潇也不装了,随便从旁边的的桌子上拿过一支毛笔,转的飞快。
“那你想怎样?”
沈鹤卿皱了皱眉,显然是对池晚潇趁火打劫的行为有些不满,但是现在这个情况
“之前是我听哥哥的话,那么以后哥哥听我的就好了,怎么样我是不是很懂事?”
“你!罢了,我自己也可以解决掉他们!不需要你出手。”
池晚潇无理取闹的请求让沈鹤卿决定还是自己动手,省的一不小心又欠下什么不清不白的账,
“不好意思,哥哥,晚了现在你要听我的了!”
还没等沈鹤卿出手,池晚潇就抓过了笔架上挂着的几支毛笔!
破空声响起,笔杆穿透门板,“扑通”门外倒地声响起,原本已经被砍的摇摇欲坠的门上赫然出现几个小洞。
“行了,开门去吧!”
池晚潇转头,冲着已经吓傻了的两个小侍童开口,终究还是胆子大一点的三水颤颤巍巍的走过去开了门。
门外,黑衣人早已没了气息,横七竖八的躺了一片,每个人的额头上都有一个明晃晃的血窟窿。
细瘦的笔杆杀人于无形后钉在了树上,笔杆深深没入树干,足以看出下手之人内力有多深厚。
“三水,欢秀,你们两个出去找找双溪”
“是的谷主”
病弱神医vs魔教教主13
“哥哥把人支走了呢,是有什么话想单独和我说吗?”
骨骼碰撞的声音响起,孩童的身形瞬间拔高。
随着原本样子的恢复,池晚潇优越的骨相慢慢显现,五官深邃而立体,特别是那双摄人心魄的紫眸,里面仿佛点缀着细碎的星光。
“先别跟我讲话,你自己去找件衣服穿上!”
只是堪堪扫了池晚潇一眼,沈鹤卿就跟被烫到了一样猛的收回视线,不自然的看向别处。
原本穿上正好合身的衣服被撑破,破碎的布料挂在身上,只堪堪遮住了重点部位,有伤风化!
池晚潇可能也觉得自己这样不太雅观,难得听话的去找衣服,最后寻过来找过去发现只有自己当时坠崖时的那件能穿。
随意的给自己套上衣服,整个过程池晚潇丝毫没有礼义廉耻之心,就差直接站到沈鹤卿眼皮子底下脱光了换衣服了。
“好了,哥哥有什么话要给我说?”
池晚潇十六岁杀父当上教主,如今才三载,少年声音如碎玉投珠般清朗,凑在耳边说话时,呼吸之间带来勾人的痒意。
可惜池晚潇想勾的人过于冷漠,下一刻他就被一把推开。
“因为我幼时的一些经历,我向来不喜魔教中人”
“我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牵扯了”
“欠你的我会想办法还,你准备什么时候离开这里,我这座小庙容不下你个大佛。”
接二连三的话像冷刀子一样直戳池晚潇的心窝子,原本还挂在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