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去吧你,教主?参见教主!”
刚准备和夏杏打闹的春桃转身便看到了不知在这里站了多久的池晚潇。
“教主,是我的错,我应该提醒春桃的!”
两人赶紧跪在地上,惶恐的趴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
虽然平时池晚潇不会为难她们这些下人,但魔教教主喜怒无常的名声谁人不知。
再加上池晚潇铁青的脸色,两人都觉得自己死定了,下意识都想着办法替对方脱罪。
“是我的错,教主,我不该偷看话本,不是夏杏的错,您要罚就罚我一个人吧。”
“不不不,是我不该和春桃打闹”
两人把头埋得很低,却不曾想池晚潇只是径直的绕过了她们,然后俯身捡起了地上的话本???
“教教主??”
春桃抬头偷瞄了一眼正在翻看话本的的池晚潇,又想到书中过于涩情的龙阳旖旎描述,觉得自己大限将至。
“春桃,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我看你端着这个水盆走了好几趟了”
“这个,那个,公子你该洗漱就寝了。”
春桃眼一闭牙一咬开了口,沈鹤卿隔着半开的窗子看了看还未下山的太阳,不明所以。
这才什么时分,怎么就要洗漱了?
虽然内心疑惑,但是看着紧张的手都在抖的小姑娘,沈鹤卿还是起身。
没想到就在他刚站起来走过去的时候,春桃就像没有端稳一样,水盆猛地倾泻,大半的凉水都撒在了沈鹤卿的身上。
“公子莫怪,公子莫怪,都是我笨手笨脚的都是奴婢的错!”
还没等沈鹤卿开口,春桃就跟要哭了一样“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连连赔罪。
“罢了,不是什么大事。”
虽然沈鹤卿搞不懂为什么平时用来洗漱的温水今天分外的凉,但是看着惶恐的不行的春桃也歇了责问她的心思。
“谢谢公子,公子大恩大德,奴婢无以为报,奴婢现在就去准备衣裳。”
沈鹤卿知道这个世界自己是个脆皮,为了防止晚上发热还让人熬了一副汤药,不过他显然高估自己了。
就算是提前喝了药,该风寒还风寒,该发热还发热,一盆冷水的折腾他都经受不起。
屋内,炉中的安神香静静的燃着,门外交谈声切切。
“教主我都按照您吩咐的做了,公子身子弱,您还是尽快帮他找医师吧,不能让他一直这么烧下去”
“行了,我都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模糊的交谈声听不真切,一会像在远处,一会又像在耳边,呜呜哝哝的吵的人心烦。
沈鹤卿不耐的轻哼一声后拉高了被子蒙在头上,可还没一会就觉得热只能又气呼呼地再拽下来。
“别吵”
不轻不重的一声却让交谈声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门被推开的声音以及若有似无的脚步声。
持续的高热会让人下意识的想喝水,意识混沌之间,沈鹤卿迷迷糊糊地开口,
“小狮子,去给我倒杯水,我难受。”
“你在喊谁?你再说一遍?”
床边之人的声音猛地提高,吵的沈鹤卿眉头一皱,又喃喃道,
“阿舟乖,别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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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神医vs魔教教主15
“阿舟乖,别闹”
池晚潇默不作声的站在床边,像一座沉寂的石像。
与刚才的震怒截然不同,现在的他像激不起波澜的死水,只有那双晦暗的紫眸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他派人查过沈鹤卿周围的人,除了平时受他诊治的患者几乎从不和外人接触,唯一能说的上亲密的估计只有那三个小童子。
可接二连三喊出的陌生名字,让池晚潇产生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慌。
他本以为将人囚在身边就有足够的时间去弄清楚自己心中怪异的情愫,可一次简单的试探却让他发现他根本就不了解沈鹤卿。
抓不住也留不下,仿佛下一刻活生生的人就会在他面前消失,不留影踪。
从没被真正喜欢过的池晚潇只有在神医谷的那为数不多的日子中感受过温暖,患得患失的恐慌围绕着他。
冯安艺发疯时接近癫狂的咒骂已经刻入他的骨髓,没人教过他什么是爱,什么是喜欢。
他就只能按自己的心意走,把人留下困着。至少人还在他身边,不是吗。
但此刻一切都变了,将人留在身边已经不能满足内心扭曲的渴望了,他想给那人身上打下他烙印,将人困成自己的所有物。
本来只是看了话本子后一时兴起的试探,现在反倒将他魇住了。
“水”
半晌没喝到水的沈鹤卿本想起身自立更生,可持续高热已经抽干了他的力气,只能闭着眼迷迷糊糊地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