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煜浑身僵硬如石,推了好几次也未能挣脱,眼尾蓦地泛红:“殿下……放过我可好?”
“我放过你,那谁来放过我?”赵律衍低头,轻轻吻上那双剧烈震颤的眼睑,“我思慕了你两年,如今重逢,定要相守才是。”
祝煜紧闭双目,两滴滚烫的泪珠自眼尾滑落:“对不起,我不该招惹殿下。”
赵律衍舐去他的眼泪:“你没有招惹我,你救了我。”
“舅舅为我置办了一所私宅,堪比小行宫,我将它赠与你可好?”赵律衍将祝煜抱起放至供桌上,一边哄着,一边去解他的束腰带,“子清,别再躲着我了,当初在琼林宴上,可是你主动向我敬酒的。”
夏衣单薄,轻而易举便解开了,祝煜被箍住双手,毫无反抗之力。
他凝视着头顶的镀金佛像,眼眶里很快就盈满了水雾。
赵律衍赠他宅院,为的就是金屋藏娇。
诸天神佛何其慈悲,此刻却眼睁睁地看着他被一个位高权重之人欺辱。
赵律衍覆在祝煜身上,轻轻地吻他的唇:“你听话,我定不会为难你,也绝不负你。”
“子清。”
“子清。”
一叠声的叫唤,情意绵绵,缱绻不休,可祝煜听得脚底生寒。
他绝望地闭了闭眼,使出了浑身力气去推那人,供桌摇晃不休,红泥烧制的香炉滚落在地,“哐当”一声,破碎不堪。
“殿下,求求你……”他强忍心头苦涩,放下最后的尊严恳求道,“此乃佛堂,求求你不要在这里。”
赵律衍沉吟片刻,应道:“好。”
“吱呀——”
正当赵律衍将祝煜打横抱起时,紧闭的殿门忽然被人推开。
柳柒面色沉凝地立在佛堂外,与之而来的,还有淮南王赵律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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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提本无根
祝煜惊愕地看向来人, 身体陡然僵住,面色苍白如纸。
赵律衍脚步微顿,手却下意识将怀中人抱得更紧了些。
他笑道:“王兄、柳相, 你们要来进香吗?”
此处偏僻, 香火不及前面的殿宇旺盛, 除本寺僧人之外, 鲜少有香客至此。
离这间佛堂不远处有一个放生池,池中珍奇异物众多,皆是汴京城里的富贵人家放生而来。柳柒与赵律白原是来此观鱼的, 却不想被香炉碎裂的声音引进佛堂里了。
赵律白沉声道:“佛门圣地, 森严庄重, 三弟怎可在此亵渎神明?”
祝煜从赵律衍怀中挣脱出来,手忙脚乱地整理好松开的衣襟。
赵律衍下意识挡住祝煜, 浑不在意地一笑:“二哥若是不忿,大可请神明降罪于我。”
柳柒的视线落在他身后那名白衣青年身上, 问道:“祝大人,你可是受三殿下协迫?”
祝煜张了张嘴, 摇头否认:“三殿下不过是与下官开了个玩笑,并……并非胁迫。”
柳柒道:“如此说来,祝大人与三殿下乃两情相悦?”
祝煜豁然抬眸,整张脸血色尽失。
他的反应在柳柒看来实属正常, 因为不久前三皇子派人前往礼部衙门堵人时, 祝煜也是这般神态。
赵律衍心里微恼, 却碍于柳柒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身份而不敢发作, 遂淡淡地道:“柳相只需协助父皇治理国家便好, 大可不必介入他人的私事。”
柳柒正色道:“陛下今次携众臣工于金恩寺为先帝持斋礼佛, 乃大仁大义, 祝大人却与三殿下在佛堂里白日宣淫,此举无异于亵渎先帝。臣身为辅国之相,无法坐视不理,自当禀明陛下严加处置。”
赵律衍面色一沉,疾言厉色地道:“你敢!”
赵律白近前几步护在柳柒身前:“三弟,不得放肆。”
赵律衍眼尾微红,眉宇间隐若有怒意:“我与子清的事轮不到你们来插手!”
柳柒道:“祝大人乃礼部头司的员外郎,臣身为祝大人的长官,自然有训导之责。”
赵律衍还想再说点什么,忽见殿外出现一玄一蓝的两道身影,正踏着石阶款步而来。
云时卿和师文渊一前一后迈入佛堂,云时卿将殿中四人打量一番,忍不住打趣道:“两位殿下难得凑在一处,不如叫人备上骨牌,正好可以凑一桌玩玩儿。”
柳柒和赵律白不约而同地向他投来视线。
佛堂内有一瞬的沉寂,金碧辉煌的神佛像笑对众生,明明生了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