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青蔓的八字去做那邪术?
“您实在想不到,我替您测一字寻出来?”秦流西坐下来,对招青蔓说道:“姑娘合眼,心中默念是谁借命,给我一字。”
测字就可以?
这么神乎?
招青蔓下意识地看向招夫人,后者点点头,先小试一下此人道法也好,若无本事,她再去请高僧神道给女儿解了此劫。
招青蔓看母亲点头,便也坐了下来,闭上眼睛想着借命这个事,写了一个字。
借。
“借字,从人,昔声,假借她人之物。昔为往,刚才我观姑娘写下借字昔旁时,有雀鸟飞至,为鹊,有鸠占鹊巢之意。”秦流西道:“昔字五行属金,火克金,昔拆为草头日字,姑娘若名中有青,日青为晴,五行属火,正好为火克金。”
秦流西抬起头,看着招青蔓她们道:“家中养有斑鸠又取名为晴的女子,当为姑娘的借命之人。”
招青蔓手指一颤。
招夫人则是脸色铁青,显然已经想到了什么,胸臆间竟又是隐隐作疼起来。
老妈子则是呐呐地道:“夫人,表小姐不是……”
招夫人一记眼神看过去,老妈子连忙垂下了头,吞了吞唾沫。
这也太可怕了,以邪术借命的,竟是表小姐吗?
那可是夫人的亲甥女,夫人怜她体弱,平日里也多有滋补养身之物送去,对于亲姐也是多有尊敬和亲近,便是这次,也都是带着病体亲自前往府城祝寿的。
可偏偏就是这样的人,对自家姑娘动了手,若非来了这清平观一遭,恰逢遇了秦流西点破这一遭,那么是不是她家姑娘没了他们都会被蒙在鼓里?
这是借命啊,杀人于无形。
老妈子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担忧地看向自家姑娘。
招夫人已是定了神,脸上全是冷厉之色,道:“小道长,此术可解否,还请道长为我儿解了此劫。”
“倒也不难,不过夫人不必先行查探我所测字是否为准?”
“不必了,我曾听家仆说,此咒一解,施术的人和借命的都会遭到反噬?没做的,自然不会遭,若做了,那不过是自作孽,与人无尤!”招夫人冷漠地道:“这世间,没有任何人能比我的孩儿更为重要。”
破术咒
招夫人既要帮女儿解了这个借命咒,秦流西自然是应了,毕竟私下借命是为邪术,而招青蔓何其无辜?她既遇着了自没有坐视不理的。
秦流西自去准备解术咒一应的物件,又要了招青蔓的生辰八字,画了化煞符和本命符,下去作安排。
等待的时候,招青蔓走到脸色青黑的招夫人身边,轻声安抚:“娘亲,您身子不好,别太上心生气了。”
“你叫我如何不气?”招夫人咬牙切齿地道:“我怜她体弱,逢年过节四时转季,何时没给她送滋补药材四季衣物?就连那只斑鸠,也是看她终日在家中无聊,才从行商手里买来送去给她解闷儿。我一个做小姨的,对她宛如己出,是哪里对不住她?”
招青蔓沉默,想要为晴表姐辩白几句,话到嘴边,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自问我做得极好了,对你姨母,我也是百般尊敬。我知道你姨母的,一直嫉妒我嫁与你爹,家宅美满,儿女双全,而她则只能对你姨父一个接一个的接回新人而无奈。我都不在她面前显摆,尽量都敛着点,对她对你表姐表弟,什么好的没送去?但她是怎么做的?”
招夫人越说越激动,眼泪都涌了出来,道:“借命啊,蔓儿,这不是借几个钱那么简单,是命。那小道长说了,命借无可借了,会如何?剩下的可不就一个死字?”
招青蔓轻叹,道:“娘亲,我终归是有些运道的,不然岂会在这当口就发现了此事。”
“是,你的命是好的,遇着了好人。”招夫人伸手摸了一下她的脸颊,道:“可是蔓儿,若是你再倒霉一些,错过了此遭,那娘亲岂不是失去你了?那岂不是要娘的命?”
招青蔓搂着她的胳膊,蹭了蹭。
招夫人抚摸着她的青丝,道:“斑鸠与晴,那小道长再厉害,也查不出来她还有只斑鸠?自然是都断准了。我姑且当一切都是巧合,是我们错怪了。那便这样,不是她们做的,那就相安无事,一切都不提。可若当真是,遭了反噬,那就是她的命。”
她说到最后,声音冷硬:“人都有自己的命,她们不惜命,那只能怪自己作孽,动了歪心思,怪不得别人。蔓儿你也记住了,害人之心不可有,可若咱叫人害了,那只会有仇报仇,以牙还牙。枉顾亲情的,是她们,非我们。”
“娘亲,我明白。”
招夫人拍了拍她的手,又咳了起来。
……
沐惜睡至日上三竿才起,这一起来就听得双全说昨日那姓招的一家子来了,听说是要找秦流西解困局的,如今秦流西已是去做准备了。
“还真的来了?”沐惜来了兴致,摸着下巴道:“那小神棍说他们今日必回来,故而也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