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为师兄,习惯就好,不求师兄不会打死清远师兄的。”道中叫清明的道人笑眯眯地道。
无为指着他们:“就,看着?”
“不看也行,反正一会就消停了。”清明含笑说:“以后要是不求师兄打你,你也装一下疼就行,不真疼的,也死不了。噢,就是打个半死,她也会把你救活的,放心吧!”
无为打了个激灵:那个,我是不是还要说一声谢谢?
不怕架子大就怕没本事
秦流西准备离开清平观回城时,就遇到了去而复返的沈婆子,随她一起的,还有于丘才。
于丘才看到秦流西,上前拱手行礼,道:“大师,有阵子不见,身体可见安?”
跟在他身后的沈婆子见状,心中暗惊,这于丘才也是朝廷命官,出身勋贵,可对这不求大师,忒是恭敬,看来她是真的有本事,不然岂能如此厚待?
沈婆子收了轻视之心,也摆上了恭谨谦卑。
秦流西对于丘才还了一礼,笑道:“于大人公务繁忙,还能抽身来观,是要当说客的?”
于丘才拱了拱手,道:“不敢,也只是急人所急,您也知道,我是当父亲的,也见不得别个父亲为了儿女的事而伤神。不求大师道行高深且大善,不妨走一趟?”
他上前,和秦流西走至一边,小声道:“我看过那小姐,确比我闺女要严重些,我那孩子你当时也知晓的,虽是疯疯癫癫的,但也只是疯癫。可这沈婆子府中那个,我当世侄女一般看待的,从前也见过数回,是个最知礼懂事的姑娘了。”
秦流西安静的听着,也没发表话。
于丘才看她神色未动,继续道:“可近日我过府拜访,知了此事,再见那姑娘,竟是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也不知是什么东西给上了身,好好的姑娘整的跟那勾栏……咳咳,就跟那等下作地方出来一般。”
秦流西轻挑眉梢。
“最是可怜父母心,好好的孩子成了这般,谁不心疼?你是玄门之人,道法高深,必是有法子的,不妨救人于水火?那当真是个好姑娘。”于丘才拱手鞠躬,道:“你要是行这大善,我那老友也有丰厚的报酬的。”
秦流西道:“非贫道不想给您这个面子跑这一趟,实在是近日观中事务繁忙,也不瞒您,过几日我们清平观的祖师爷供金身像,也会做斋醮科仪,大人要是有空有闲,可前来观礼上香。家师不在,这主持的事宜,便是有其他师弟主持,贫道也得从旁协助,实在是抽不开身。”
于丘才皱眉。
“贫道也是这般对那婆子说的,若想求医,不妨接了小姐前来,便是安置你府中,贫道也能过府。”秦流西道:“至于州府,路途甚远,贫道实在抽不得身,还请见谅。”
于丘才忙道:“供祖师爷的金身像,确实是大事,是我为难了。”
秦流西笑了笑。
“我且与她说,看老友如何安排,到时候还请大师大善?”
“好说。”
于丘才也没再说,走到沈婆子那边,说了一番,道:“出家人不打诳语,她说近日抽不得身不是摆架子推托,该是真的,是观里要办祖师爷供金身的大事。你且回去回禀大人,要么送了你家小姐来,就安置在我府中,也不怕被人窥探了去。要么,就请了大人或夫人亲自来请。”
沈婆子一惊,让夫人他们亲自来请?
于丘才意味深长地道:“求医问药,对方架子再大,只要是有本事的,为了孩子好,放下身段又如何?最重要还是你家小姐不是?”
不怕她架子大,就怕她没那本事!
沈婆子闻言一凛,抿起了唇。
走阴路
清平观给祖师爷供金身像是大事,观主却是多日未归,秦流西也没废话,直接去逮人。
至于漓城距离青岚观甚远,对于她却是没有什么问题的,明路走不了,还有阴路可走呢。
秦流西直接在自己的偏院作法开了一条阴路,走了进去。
走阴路,却不是说路光给人走,也有让阴魂走的,其中阴兵借道便是这理。
而这里面又有一条规矩,叫作人走中间,鬼走两边,莫挡其路,各不相干。
若是时运低八字轻的人,亦会看到阴魂从阴路两旁走过,若在此时出声惊扰,便会被拽进其中,魂儿被擒,下场要么被撕裂要么永坠,人也就死了,好一点的,能从阴路出来,却都会惊掉一魂一魄,从此变得疯疯癫癫的。
秦流西走在路中间,目不斜视,也不看路的两边,那狰狞的鬼影。
“是生魂,走阴的生魂。”
“好香的生魂。”
“吃了她,我肯定能成一方鬼王。”
“呸!就你还当鬼王呢,当五方鬼王是个摆设?”
“富贵险中求,我就觉得吃了她鬼力大增。”那贪婪的鬼影舔了舔唇,跃跃欲试。
“你疯了,能走阴路的,怕不是一般人,快回来。”
那贪鬼道:“说不准是误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