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个?”
她手一扯,绳子断,那玉符更是因为劲力一震而直接震成两掰,掉落在地。
法器毁。
青岚观主瞳孔一缩,神情愈发冷沉。
“活该这姑娘倒霉,在那亭子昏睡,这玉符怕不是撞在石桌上嗑出了裂痕,符文破开一条线,才叫老娘有了可乘之机。咯咯咯,这姑娘也不知从哪整来的西贝货,这么容易磕破,也叫法器?”
‘司冷月’仰头哈哈大笑,看青岚观主脸色铁青,一脸恼羞成怒的样子,不禁又说:“怎么,这西贝货法器,难道是你这臭道士给的?啧啧啧,你个老神棍,是骗了人家多少银子?要给就给好点的吧,就一西贝货也就骗骗这不识货的了!”
可恼也!
他堂堂青岚第五代观主,岂是这野鬼能折辱的?
青岚观主气得浑身发抖。
跟着他过来看热闹的赤元老道瞥到司冷月哭哭啼啼的亲爹飘过来的那质疑目光,不禁摇头,咳了一声,道:“一阳师兄,何须与她说废话?这孽障不听人话,直接驱了叫她灰飞烟灭便是。”
眼下,首要得先挽尊啊,没瞧这司家人都要用眼神剜人了?
‘司冷月’听了赤元老道的话大怒:“你这贼老道,也是找死!”
“你这贼婆老鬼,我找死咋地?”赤元老道嘿的一笑,挑衅道:“你打我撒!”
看我家逆徒不打死你!
不求道行高深
秦流西叩响了山门处安置的道门,砰砰的作响,在安静的夜里极是吵杂。
有脚步声从远而至,里面大声问:“是谁?山门已闭,要烧香请早。”
“我,清平观来的,赤元老道在这么?”
里面似是愣了一下,随即听到拨门栓,沉重的大门从内打开,一个二十来岁穿着道袍用竹簪挽着道髻的道士出现在秦流西视线之内。
对方提了一盏气死风灯,举高,打量着秦流西,惊愕于她的年轻,又有几分不敢相信,问:“漓城清平观的?”
秦流西笑着念了一句道号:“福生无量天尊,贫道不求,是来寻家师赤元道长的,不知道友可引领?”
道士听到她的道号,更加惊讶了,道:“不求?您就是赤元观主的徒儿不求?”
“正是。”
早就听说赤元道长的徒儿不求是个极年轻的孩子,道士也没怀疑,放下灯,拱手做了一个道礼,道:“不求师叔远道而来,师侄和明有礼。”
师叔!
秦流西看他尊称,心想这就是青岚观目前有的三代弟子了么,青岚观主和她家老头同辈,下一辈的道号为太字辈,再往下才是和字辈。
自己和太字辈的同辈,那么这个年纪比自己大的弟子叫自己师叔,倒不为过。
长辈了啊。
大晚上的打扰人家,又是长辈,不给点见面礼好像说不过去。
秦流西咳了一声,摸了摸两袖,才发现自己出来是从家中出来,穿的自然也是普通玄衣便服,也没带符箓,两袖空空如也。
有些尴尬。
尤其是在对方期盼的眼神下。
秦流西摸到腰间荷包,眼睛一亮,解下荷包,从里面拿出一个玻璃瓶塞到他手里,道:“虽说秋都快过了,秋燥也谈不上,但你整日也是要迎香客,给他们讲经递香,喉咙不适也是有的。这瓶秋梨糖丸,师叔我炼制的,送你做见面礼了,润喉极好。”
糖丸。
和明额角一抽,真把自己当小辈了。
他把糖丸揣进道袍的袖兜,笑着道:“多谢不求师叔赐,您请进,和明这就安排道童打扫客院安置。”
秦流西道:“不必了,我接了家师就启程回漓城,他如今在何处?”
和明关了门,愕然地开口:“这天黑着呢,您就要回漓城?怎么也得等天亮再安排马车吧?”
秦流西笑着道:“我刚从漓城过来的,你看我是坐车来的么?”
和明一愣:“不坐车,您步行?”
“没错。”
和明笑,心道你吹吧,步行,得走几天,还说刚从漓城来呢。
咋这不求师叔小小年纪不切实际,有爱吹牛的坏毛病,不妥不妥。
可和明也不会在表面说出来,只笑道:“步行的话,漓城离着咱们青岚观路程遥远,想必您一路辛苦,腿也累了。”
“哦,我走阴路来的,也称不上辛苦,一会就到了。”秦流西漫不经心地道。
啪。
和明手上的气死风灯掉落在地,看着秦流西,目瞪口呆的,道:“走,走阴路来的?”
秦流西把灯捡起来,手一挥,掐灭那将要烧着灯骨的火,说道:“对啊,有问题?脚程快,路也平,挺好走的。”
和明:“!”
这是脚程快不快的问题吗?
那是阴路啊,一个不慎,人就出不来啦!
可这不求师叔就说走了,不但走了,人还好端端的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