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历任家主的郎君,只要愿意的,都可入谷养老并守谷,但入谷后,不能出谷,除非得家主和老族长同意。
若有不愿的郎君,亦能在俗世终老,如今的守谷郎君,其中年纪最大的已有七十高龄,算是司冷月的曾祖。
众人对秦流西的到来都露出炙热的眼神,这就是圣女大人预言能把司家拉出百年血咒的贵子。
司冷月与众人商议祭祀的事,秦流西则是走进了圣殿,里面装潢并不豪奢,反是十分古朴庄严,以天圆地方为结构,穹顶雕画着精美的巫师诛邪的壁画,圆中有一颗拳头大小的明珠,墙壁同是画着壁画,秦流西从左看过去,一幅幅,眸子眯了眯。
巫族历史悠久,源远流长,而圣殿之内的这一条故事链,是白巫司家的发源史记。
秦流西一点点的看过去,从画中场景拼故事,愣是拼凑出一幅完整的司家巫史来,从起源到没落,到一代代的女户支撑,戛然而止。
“如果我能活下来,我一定从这补上。”司冷月不知何时站到了秦流西身边,指着那没再画下去墙壁处,道:“自这,重新崛起。”
秦流西挑眉笑道:“如果是我助了一臂之力,记得把我画得好看些。”
司冷月笑了:“好。”
她领着秦流西走到圣殿正中,双手结了一个印,斜指着那个雕像道:“这是我族圣女司磬。”
秦流西看去,讶然:“怎和你这般相像?”
“他们都说我是圣女的转世。”司冷月取了檀香点燃,举在眉心前拜了三拜,插在香炉处,看着那尊精美的雕像道:“是不是转世我不知,若是,那她得多天赋异禀,能预测到由我遇见你。可偏偏这样的人,死于一个血咒。”
“怪不得我看老族长看你的眼神,总有一丝道不明的复杂情绪,既缅怀又慈爱还心疼,像是透过你看谁一般,原来是因为她。”
司冷月浅浅地笑:“他从三岁就被圣女大人带在身边亲自教养,对于圣女有敬仰更有孺慕,直到她仙逝,他都没有离开过她半步,对于圣女大人的感情,自是非同一般。”
秦流西明白,对于老族长来说,圣女就像是他的母亲,更是他唯一的信仰吧。
他能活到这个年岁,何尝不是因为有这个信仰支撑着呢?
“家主,该去圣庙祭祀了。”巫桑上前来恭敬地道。
司冷月对秦流西道:“圣庙不让外人踏足,我去去就来?等祭祀过后,我再带你去看圣女大人留下的手札。那边柜子存放的,是我族的史记,你可自行翻阅一二。”
秦流西笑着道好。
找错了方向
司家的族史,由史司登记,比壁画刻画的更详细,大大小小的事都被记录在其中,记录最多的,是百年前,五十年后,随着司家宣称不再修习巫力,血脉代代凋零,这族史可以记录的东西就越来越少。
到近二十年,不过寥寥两三页纸就记完了。
这部族史,从辉煌走向颓败,再一步步走向没落,整一部血泪史,沉重如山。
秦流西重新翻到百年前,一点点的细看下来,发现这族史,不曾写过那个圣子巫觋和黑巫圣女有一子的说法。
可小人参精听来的八卦,却说黑巫圣女剖腹拿出胞胎画符阵起坛。
到底是那个小鬼吹牛瞎说,还是那黑巫圣女留了一手,压根没叫这个巫觋知道自己有孕,导致整个白巫一族都不知此事。
秦流西翻到一页,上书着:庚辰年乙卯月,我族大巫司笙召合八位祭祀长老和圣女司磬围剿黑巫圣殿,大获全胜,黑巫圣女于圣坛自爆元丹,以魂献祭,种下血咒,诅咒我族生生代代报应不绝。
辛未丁巳月,圣子司棂七窍出血而亡,魂飞魄散,大祭司伤子悲。
庚辰年丁未月,圣女司磬以血祭天,窥得一丝天机,预言血咒百年可破,合众祭司之力布下护寨大阵,留一线余荫,佑一丝血脉。
接下来的记录,都是每年死了谁,死于何症。
翻到其中一页,秦流西咦了一声,视线落在上面。
这段记录不同别的,是一个少了一魄的痴儿,死前的动作,却是剖腹取出子宫,跪地乱画,嘴里念念有词,像是在献祭,骇人听闻。
秦流西点着这段记录若有所思,这操作眼熟啊!
有些痴儿虽少了一魄,但亦会有不同他人的天赋,或通鬼神,知晓过去未来,这痴儿,是属于哪款?
“看到什么了?”司冷月走了过来。
秦流西抬头:“祭祀完了?”
“只是小祭,如今人丁也少,除了十年大祭,其余的小祭祀早在我母亲在生时祭祀仪式就从简。”司冷月道。
秦流西把那一小段记录指给她:“你看看。”
司冷月接过来一看,史记她不是没翻过,若在从前,她看到这段就也就翻过去了,毕竟所有人的死因都各有不同。
可从小人参精那听来八卦,再看到这段,心头便泛起一丝异样。
“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