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那间道室可参道修心,公子不妨前去感受一番。”
周巍皱眉。
“哪怕是兄妹,妇人病痛,您也不便旁听吧。”
周巍有几分尴尬,看向周凝,道:“那大哥就在隔壁屋子,你有事可大声叫我。”
秦流西似笑非笑的,没有拆穿他话里的意思。
周凝其实对此是赞成的,哪怕是兄妹,对那等事,她也不想让大哥在旁。
周巍又给琴书递了个眼色,入了那道室。
秦流西把周凝主仆领进雅间,看两人都有些局促不安,便笑着安抚一句:“你们倒也不必怕,你们有的我也有。”
就是没她们的大。
啥?
周凝一时有些不明白。
“就是说,我也是女子,我是个坤道,所以不必觉得尴尬和不安。”秦流西道。
周凝惊住了。
琴书也是一脸震惊,上下打量秦流西,虽说这人并不像公子那般英伟,但也看不出几分女气来,可她说是女的?
秦流西很干脆地走到周凝面前,抓起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上。
被对方豪迈整懵逼的周凝:“!”
软的。
她涨红了脸。
“这下信了吧?”秦流西这才把她的手放下,带到桌边坐下,手指顺势摸上了她的脉搏,半晌,才问:“你这病,是血枯经绝,天葵不至?”
瞎卖弄医术
姑娘到了十二三岁,来了天葵,便表示已经有了孕育的能力,算是大姑娘,父母也可以准备说亲,以待女儿及笄后出嫁,为人妻为人母。
亦有再迟一些的,十四甚至十五才来,周凝这个年纪,理应早早就来了天葵,可她偏偏快要十六仍不来天葵,就是个大问题,别人有她没有,也难怪她含胸缩背,脸色青白枯干,毫无这个年纪该有的自信飞扬了。
毕竟天葵不至,难说亲不说,万一婆家察觉个中内情,绝对会退婚,甚至告女家一个骗婚,那真是面子里子都没有,名声尽毁了。
所以周家人把这消息捂得死死的,不敢往外传,只能偷偷的寻医问药,但行医的多为男人,女子脸皮薄,语焉不详,男人为了大防,也不好详细问症,拖着拖着,症不对,病自然不痊。
这就是秦流西觉得女子行医,也是大功德的事,好的女医,能使许多妇人勇于求医也敢说得详细。
好比周凝,她仅是一个天葵不至,也羞于兄长在场听诊,就言明了一个问题,羞耻心作怪。
如今知道秦流西是女医,周凝便什么顾忌都没有了,听了这诊断,眼圈便是微微发红,点了点头:“:我是十二月冬生的,再有个多月,就满十六了,家中姐妹,早的十一便来天葵,晚的也不过十三,只有我……”
她说着,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腹部,道:“只有我,快十六,也还没来,父母为了我,亦不敢说亲,连族中姐妹都得拖累。”
大家族里的女子婚事,多半论排行来,有些头上的姐姐还没说亲出嫁,底下的弟妹也不好越过。
而周凝并非族中长姐,但排行行二,一直拖着,底下妹妹都快要追上来了。
婶子伯母和那些妹妹,不过碍于她娘的身份,自己又有当今太后娘娘护着,甚至有个县主的封号,才不敢当着面如何,但暗地里,仍是不断猜测和嘲讽。
父母亲虽然一直在推搪,说婚事有太后娘娘安排,但也不能一直这么拖下去。
这么一来,身心皆受折磨,周凝这情志都有些郁滞,脸容憔悴,得用厚厚的脂粉才能遮挡,也正是因为这样,兄长才带她出来访亲,顺便也放松一下心情。
周凝抬头看向秦流西,迟疑了一瞬,道:“大师,我这究竟是什么原因才会天葵不至,是不是因为我是那传说中的石女?”
最后一个词从嘴里吐出,她羞得满脸通红,还伴着莫大的惊恐。
秦流西摸着她的脉象,道:“自然不是。经闭不行的原因有数种,其中一个是肠胃久虚,形体羸弱,气血俱衰,便会导致葵水断绝不至。又或者是久病胃热,津液不生,肌肉渐瘦,时见燥渴,造成血海枯竭,也会经闭不行。”
一旁的琴书听了,道:“看这妇人病不是小腹子宫内的问题?怎么又和脾胃虚弱有关了?”
“琴书,多嘴。”周凝轻斥。
秦流西笑道:“非但和脾胃有关,还和肝脏心包络脉有关呢。经谓血者,水谷之精气也,和调五脏,洒陈六腑,在妇人则上为乳汁,下为血海,故而心脏虽主血,肝藏血,亦统摄于脾胃。说直白一点,就是血气调和,亦滋养五脏六腑,反之,五脏六腑不调,亦不能使血气调和,所以两者可以说是相辅相成的。”
周凝和琴书都有些犯懵,不仅仅是子宫下阴的问题吗?
“我观你脉象和气息,胃热脾胃虚,心火妄动,七情内伤,平日起居可有定时?”秦流西问。
周凝脸一红,摇摇头:“我有此症,不敢与人过于相交,唯恐她人知悉我这隐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