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把他们叫起,把两枚雷击木做的符牌给了颜岐山和江文琉随身佩戴。
“你老师的呢?”颜岐山看唐山长没有,不由问了一句。
唐山长摸向腰间戴着的玉符,得意地道:“我难道还能少了?这玉符她早就给过我了。”
颜岐山看那块圆形的玉符,同样刻了符文,特别温润,不经意间像有流光划过。
“这玉符,看着不像凡物。”
唐山长越发得意:“那是自然,说是法器,这丫头炼制滋养的。”
法器。
颜岐山的呼吸一重,手上的符牌肯定也不是什么普通小物件,但比起法器,肯定不如。
“那个……”
“法器炼制不易。”秦流西一笑。
颜岐山想要掏银票,可是他是孑然一身来这里的,身上连个荷包都没有了。
他看向江文琉,后者微微摇头,他也没有。
“我听陈皮说,你们这铺子也卖摆件平安符牌一类,法器也会卖的吧?我们可以预定一个么,也不要什么,就像山长这样的玉符也可以,就是图个平安。”江文琉道:“我想起来,白天时,你拨弄这琴,我和老师都受到了影响,山长却是没还是跟没事人一样,就是因为有这玉符护身的缘故吧?”
“子不语怪力乱神……”
江文琉一脸无语,从前他可以这般说,但他现在连传说中的判官大人都见过了,还不信,那就是睁眼说瞎话。
“我们一心想要为清平观多添点香油,请祖师爷保佑。”他浅浅地笑。
“实不相瞒,我们清平观近日打算盖一座如盛京那边金华宫的摘星楼,藏经之余也能登高望山,就是欠了点经费……”秦流西搓着手,一副囊中羞涩的样子。
别说,我们懂!
“你们家祖师爷也有金身像了,这摘星楼我们来捐。”颜岐山和江文琉异口同声地说。
秦流西心头大动,笑道:“大善。这两个符牌是雷击木做成,比不上玉符这样的法器,却也比一般的平安护身符要强,辟邪避煞是足够的。法器滋养不易,你们实在想要,待江公子高中,我再送过去。”
江文琉大喜。
得了一座藏经楼,秦流西心情大好,爽朗道:“走,我送你们去余杭。”
“等等,你就这样去?不拿点驱鬼法器什么的,你不怕那些个凶鬼杀过来?”颜岐山看秦流西就光着两手,他也不是没见过道士,最少也拿把什么铜钱剑在手装个样子吧。
秦流西摇头:“不用,我本领高强,他们不敢。”
众鬼:呵呵,凶名在外,确实不敢!
我竟以为她是个好人
颜岐山他们万万没想到,秦流西走那传说中的阴路,非但不拿法器,还带上一个小豆丁。
江文琉和滕昭大眼瞪小眼,视线在他身后背着的一个以绸布裹着的长条物件,也不知道那是什么。
在滕昭脚边,还有一个布袋,装着一堆东西,看起来很沉重的样子。
秦流西这边,已是开始施术掐诀念咒,像判官来的那样,与虚空中,撕开了一道黑漆漆的门,门后,似是一只猛兽张开巨口,等着猎物自投罗网。
“紧跟着我,走吧。”秦流西拎起滕昭那边的大布袋,率先入内,滕昭跟在她身边,也走进去。
唐山长他们相视一眼,连忙跟上,一走进,他们就下意识地往后看,那道门眨眼就消失了,仿佛从来没有门。
一阵风吹来,吹散了周围阴森森的迷雾,使视野变得清晰起来。
眼前,是一条望无边际的长路,路的两旁,黑漆漆的一点光都没有,静谧不已。
可正是这种静,反而让唐山长他们心如擂鼓,紧张得后背直冒汗。
滕昭跟在秦流西身边,好奇地张望,这就是阴路吗?
秦流西已经掏出了一只纸画的小兽,像是猫又像貔貅,手指掐诀点灵在小兽上,念了一声余杭绿湖。
就在众人的眼睁睁下,小兽活了过来。
四爪落地,浑身发着珠光,亲昵地亲了亲秦流西的手心,眼睛湿漉漉的十分招人。
众人再次麻了。
这又是什么名堂?
“是引路兽,跟着它,会带我们到达目的地,也不会被一些调皮鬼给遮眼,乃至于走错了路,耽搁了时间。”秦流西介绍小兽。
“它明明只是纸画的。”江文琉盯着那发着光的小兽,眼神呆滞。
“不过施了术罢了。”秦流西拍了拍小兽的头,对方开始往前走,众人便跟了上去。
江文琉看秦流西拎着那麻袋,想到自己一个大男子,倒不好啥也不干,便上前抢过秦流西那麻袋:“我来拎。”
这一上手,手便是重重地下沉,险些闪了腰。
秦流西笑道:“这重量不轻,你一个读书人,拿不动。”
江文琉涨红了脸:“我看你拿得轻松,以为很轻。”
“我是自小入道锻体,毕竟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