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都不看大料。
伙计有些惊喜,连忙应了下来。
那女子和男子就像是被扇了一巴掌,脸红耳赤。
秦流西拉过滕昭,经过那两人身边,对滕昭道:“师父教你一个做人的道理,做人呢,要厚道,要讲道德,别有妻有儿还出来装大尾巴狼骗姑娘。还有做人什么时候都要睁大眼睛,别等被人卖了还傻傻的帮人数银子,蠢得像猪一样,下场通常都很惨淡的。”
滕昭:懂了,骂人可以拐着弯!
男子脸色微变,却很快就恢复如常,只是眼神多了几分深思。
女子则是皱眉,心里有些怪异和不痛快,下意识地就想抓秦流西说道说道。
彼时,后院传来一声惊惧的哭叫,似是发生了什么紧要的大事,有些吵杂乱。
有人冲了出来,冲着一伙计道:“快,去请大夫来。”
这是有人病了?
这在场的正在挑选丝绸的人都没了心思,往后边去想要看个热闹。
秦流西也走了过去,这一进后院,就听着凄厉又惊恐的哭声传来:“团团,你别吓娘,天呐,大夫,快找大夫。”
“来不及了,抱过去吧。”一个女人急声道。
很快的,秦流西就看到一个作掌柜打扮的中年女人抱着个孩子往门口冲出,身后还跟着几个穿着华贵的人,满脸慌色。
秦流西看到那孩子,脸色紫涨,双手放在喉咙处发出呵呵的声音,一双眼翻着白眼。
这是被噎住了。
秦流西上前一步:“给我吧,我是大夫,能救他。”
那女人愣了一下,在她身后已是妆容花了的年轻少妇也迟疑着,不是她们不想要大夫,是秦流西太年轻了,不敢让人信。
秦流西却道:“再迟疑就真迟了。”
她上前,接过孩子,抵在胸前,像前阵子义诊时救的那个被枣子噎住的孩子一般,一手包拳,内劲入拳,在他脐上三指处轻轻一压一抵,那孩子的气道就被冲开,一颗圆溜溜的糖吐了出来。
孩子咳嗽起来,呼吸变得顺畅,小声地哭了。
众人看愣了,这也太快了,尤其是孩子他娘,当发现孩子噎住了,他们是又拍又抠的,愣是没能抠出来,这少年郎接过去,没两个呼吸,就行了?
秦流西这才把孩子递还给那少妇,道:“孩子太小,这些小东西别让他吃,容易噎住。”
少妇感激不已,连声道谢,抱着孩子又亲又看的,整个人后怕不已,几乎要软倒在地,身边的仆人不得已把他们娘俩往雅间里簇拥去。
秦流西见没事了,就转身回前堂。
原本那讥讽她的女子也在看热闹,见她走来,都缩了下,站在一边不敢多言。
刚才秦流西露的那一手,可是镇住了这在场的人,她也不敢造次。
秦流西才走出,身后雅间又传来惊叫慌乱,那掌柜的率先冲进来,喊道:“小大夫,小朱公子还没好,你快过来看看。”
秦流西脚步一顿,这不该啊。
可她先出了手,现在再走,也不好,更会让人觉得是她心虚,没治好就想跑!
这不是她的风格。
秦流西转身就回去,进了雅间,一阵浓郁的花香扑鼻,她看过去。
那朱少奶奶比刚才更急了,不停地叫着儿子的小名,看到秦流西,抱着孩子扑过来:“小大夫,你快看看我儿,那糖不是吐出来了吗?他怎么就厥过去了?”
信众能薅来一个是一个
秦流西再度上前,见那肉乎乎的小团子此时双眼紧闭,脸色青白,呼吸急促,她拿起他的手,双指摸上脉象。
脉急而沉,急性风热,她瞥过去,看到这小团子脖子呈现了一块块的红疹,像是起了疹子似的。
“快看少爷的脖子。”奶娘眼尖,也看到了那一块块的疹子,惊呼出声。
朱少奶奶大惊:“怎么会这样。”
“解了他衣裳看看。”秦流西放下手,翻了翻小团子的眼皮,人已是陷入了昏迷,扫视一圈,问:“除了吃糖,还吃过什么东西?”
“没有呢,少爷择食得很,外面的东西很少吃,这个糖还是我们随身带着的。”奶娘说道。
秦流西看一眼小团子的身形,三四岁的年纪,圆乎乎的,身上都是肉,刚才扶脉,她还得按深点才摸到脉。
择食择成个小胖子,这朱家是会养娃的。
丫鬟已是把他的衣裳解开,众人都能看到他身上起了一片片的疹子。
“天呐,怎么突然会这样?”
“我的儿……”朱少奶奶都快晕过去了,哭了出声。
奶娘脸色发白,道:“怎会这样?”
苏记掌柜问:“小大夫,这怕不是中毒了?朱少奶奶他们来了也没两刻钟呢,这孩子也好好的,忽然就这样了。”
“不是中毒,但也可以说是中毒。”秦流西问奶娘她们:“从前可会如此?”
奶娘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