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流西把她带在怀里哄了又哄,道:“过了年,你今年就六岁了,以后出去也带上你一起。不过你也看到了,玄门中人,习得玄门五术,逆天改命,干扰生死轮回的事若做了,天罚定是少不了的。你们想清楚,可要继续入道修习道法。即便你们还俗,师父也会请别的名师教导你们向学的,也不会短了你们的花用,毕竟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嘛。”
眼看滕昭想也不想就要回话,她又道:“不是所有天罚都是暂时的,严重的天罚,一命赔一命,或是致残,是那种一辈子的残,无可转圜的那种。”
她话音落下,滕昭就板着脸道:“一入道门永不悔,我不怕什么天罚。还有,等你死了,我也会给你送终,代代传承。”
秦流西:“……”
好家伙,我快被你孝死了!
赤元老道:你也有今天!
忘川也懵懂道:“我会和师兄一起孝顺师父。”
秦流西摸了摸她的头,看着她清澈纯净的眼睛,道:“那你可要坚定你的道心,别让师父失望了。”
“好。”
东家伙计一个德行
秦流西这次离开二十多天,等她回来年都过完了,少不得要过问一下家里的人在过年时可安生。
岐黄抿嘴笑,道:“我发现大太太是个挺有趣的人。”
“哦?”
岐黄道:“大年初一,大太太就准备了拜年礼让五少爷去唐山长那边拜年,礼物丰厚了些,二太太说了一句酸话,大太太就说五少爷是去给老师拜年,才准备得厚重。二太太当时就懵了,回过神后,让四少爷也跟着一道去拜年了,回来就想让四少爷也拜唐山长为师。”
秦流西心想,是谢氏能想的事,毕竟唐山长的身份摆在哪呢,别说秦家败了,秦家未败,都未必能拜到他为师,听到秦明淳竟拜了他为老师,自然就坐不住。
“然后呢?”
岐黄笑道:“大太太就说了,这事她一个妇道人家作不了主,让二太太来找您,二太太当时就偃旗息鼓了。”
秦流西呵的一声。
“除夕时,她也说了您大过年的也不在,都不把家里人放心上。大太太也是一句话堵了回去,说您可能是去对付哪个不长眼的,或者是捉鬼还是驱邪。”岐黄笑眯眯地道:“您是没看到二太太那脸,都跟锅底一样黑了,都不敢说别的了。”
秦流西乐得笑了起来,道:“看来这是被丁家那事给吓怕了,不错,丁家算是助攻了一下,这样的事要再来几次,保管二婶听到我的名字都怕。”
丁家众人:谁敢惹你,不怕倒霉啊?
“便是丁家不敢作,我看二太太也被您的威名给镇住了。过年的时候,丁家也发了帖子来,大年初一还派了那丁家大公子前来给老太太磕头拜年,只是大太太没让他进门,说家里都是妇孺多有不便。”
秦流西接连听了好几个八卦,才道:“今年有春闱,而且皇帝知天命之年万寿,兴许还会有选秀,可能会有些人家会变卖田产店铺,去年非常道的分红,属于长房那一份,你拿去给李总管,买些田庄铺子,不拘在漓城,就是府城也可。”
岐黄道:“不做其它生意了?”
“不做,生意不好打理,而且,这谁去打理?指望我,不可能!”秦流西摇头,道:“给大太太,她是可以打理,但让二婶他们知道了,指不定又要犯红眼病了。”
岐黄想确实是如此,道:“那买下后,这些契纸,给大太太吗?”
“暂时不用。”秦流西说道:“老太太在,秦家也始终没分家,这些东西给了她,说不清楚的话,以后有的是官司,倒让她难做。”
后宅纷争,她没参与也听过不少。
秦流西说完这些,就道:“我去铺子走走。”
岐黄指着她的双腿:“您这行动不便,还要去?”
“库房不是有个蒙尘的轮椅吗?拿出来用,铺子有些热闹,我过去瞧瞧。”秦流西笑道。
岐黄没办法,只能遂了她的愿,把轮椅给搬了出来擦干净,又让李成把她送过去,这次忘川说什么都要跟着了。
……
要说非常道这铺子也是有意思,开业至今,开门是随意,不定时辰,有时甚至不开门,就年前也是早早歇业,年初十才开市。
它家做的生意奇奇怪怪,铺子内卖的东西,也是些符牌平安符一类,据说可以看奇难杂症,但不会配药,而且能看诊的那位,得看缘分在不在。
除此外,驱邪捉鬼亦是一样,但实在紧急,可以上清平观另请天师出手帮忙,毕竟铺子的主人和清平观同出一脉。
如此一来,客人不算多,但却不见倒闭,反倒是总有些穿着富贵的人找上门,让这一带的铺子都是又羡又妒的。
这铺子就不该叫道的,合该称为佛系铺,东家太任性了。
丁永良也是这么觉得的。
当从爹爹口里得知秦家的姑娘就是清平观的少观主,他整个人都是懵的,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