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可使刀箭不入。所以蔺老夫人出行,必是坐这车。”
熊二看到那栩栩如生的仙鹤,嘀咕道:“这孩子过分了,在车身画的仙鹤都比我在纸上画的鸭子要逼真。”
景小四一敲他的头:“呆子,蔺泽放是蔺相亲自教养的,画技更是师从山水画大家千阳,你跟人家比,你比个屁。”
熊二讪讪的,道:“如果是蔺老夫人的车,那里面的人,少观主……”
两人看向秦流西。
她说了,入城的话,可能会死人。
秦流西抱着双臂道:“看缘分。”
所谓缘分,不就是用银子来撞的?
熊二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银锭子,塞到她手里,道:“我代老夫人结个善缘,她是个善心人。”
好个赤子。
秦流西捏着银子,唇角勾了一下。
忽地排队的队伍中传来一声惊呼。
却是不知为何,本来还稳稳行驶的蔺家马车,忽地马似是惊了,马蹄高高提起,骏马发出嘶鸣声。
这可把蔺家护卫吓坏了,有人飞身落在马身上稳住马,有人则是落在车厢顶,压着那车厢,不让倾斜。
马惊不过眨眼的事就稳住了,马没跑,车没翻,仿佛只是马儿皮了一下。
秦流西挑眉,确有善缘。
“老夫人,可有事?”从车厢翻落的护卫在马车边上拱手询问。
一记清脆的女声响起:“祖母没事,继续……祖母?”
清脆的声音变得尖利和慌张起来,显然是车厢内发生了什么突发事件。
护卫的心顿时一惊,刚说一声得罪了,车厢门便被打开,一个老嬷嬷急道:“老夫人有些不妥,快让秀姑过来,再快马回城禀报,请太医过府。”
护卫看向车内,老夫人面如金纸,心中一沉,立即对其余的护卫使了眼色:“迎风你亲自驾车回城。”
“是。”
有一个梳着夫人髻的女子匆匆的从后面马车前来。
熊二已经跑了过来,听到他们要走,急道:“不能入城啊,入城就救不了啦。”
景小四差点要栽倒,这个呆子,会不会说话?
不做没把握的事
熊二是心好,可直肠子,委实不会说话,开口就是诅咒,愣是让蔺家护卫拔了剑,凶狠地瞪着他。
“放肆!”
景小四连忙拱手,自报家门:“兄台,我乃长安侯府四公子景廉,这是兵部侍郎家的二公子熊博南,我表兄并非有意冒犯,而是担心老夫人回城,这急症耽误医治才直言阻止。”
他还拿出自己的身份玉佩递过去。
护卫接过一看,就还了过来,脸色稍霁。
熊二便道:“你们真不能走,老夫人这是急症,一旦回城,路上必然耽搁治疗。”
彼时,已经上了马车替老夫人的女子扶了脉,脸色十分难看,道:“老夫人这是突发卒中,必须尽快行针,我没有把握。”
“走。”
“别,我们有大夫,医术很厉害的大夫。”熊二道:“让她来看,老夫人肯定不会有事的。”
他扭头,向下了马车的秦流西招手:“少观主,快来啊。”
景小四就道:“我敢以我的身份担保,这位大夫会治好老夫人的。”
熊二:“我也是!”
众人顺着他们的视线看去,见是一个青衣袍的少年,不禁黑了脸,这么个嫩菜,能是什么好大夫?
简直胡闹。
护卫沉着脸道:“还请景公子你们不要胡搅蛮缠,耽误了老夫人医治,长安侯也保不了你。”
秦流西带着滕昭已来到近前,看了一眼,道:“突发脑卒中,把她放平吧,不然这心脏的血更堵得厉害,这么抱着,没等回到府中,大夫都不必来了。”
众人脸色一变。
护卫直接把剑横在了秦流西的脖子前,眼神锋锐:“竖子大胆。”
熊二和景小四都吓住了,忍不住都要往秦流西那边挡,道:“有话好好说,刀剑无眼,别动剑,千万别手抖。”
面对横在自己脖子前的剑,秦流西面色不变,横了那护卫一眼,手捻住薄薄的剑身,轻巧的就挪开了:“就冲你这般冒犯,这笔诊金我得收贵些。”
护卫脸色大变,不是为了秦流西这话,而是她轻易就拿开自己的剑。
车内,一个脸色苍白的妙龄少女听了秀姑的话,咬了咬唇,道:“萧大哥,放开她。”她看向秦流西,道:“我不知你们是什么人,但若能救我祖母,我蔺家必有重谢,但若是耽误了我祖母病情,我蔺家必不会放过尔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