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它的作用,与他来说,就只是一条鱼的丹珠,跟蚌结出南珠珍珠一样。
蛟龙:你礼貌吗?吾是修炼成精的蛟龙,就是差了一点运数,没能渡劫化龙?可蛟龙也是龙,什么鱼,真没见识!
隔日,秦流西就坐上了相府亲自来接的马车,是蔺相请她给老夫人请个平安脉,然后把她请到了书房,拿出了那个小叶紫檀木盒,推到秦流西面前。
“幸不辱命。”
秦流西来之前就猜到了一点,打开木盒一看,果真是蛟珠,脸上立即绽开笑容来。
蔺相故作不经意地问:“这珠子你是要来作甚?”
“入药。”
蔺相脸上神色不改,还真是入药啊。
秦流西只确认了蛟珠就合上了木盒,又取出一道符把它封了起来。
“这是何意?”
秦流西解释:“得把它的灵性封住,否则等入药时,药效也大不如前。”
蔺相哦了一声。
秦流西封住了木盒,这才看向蔺相,道:“之前我说过的依然有效,蔺相若能给我拿来这蛟珠,我能给你或是家中人,或别的人批一次命。说吧,你想看谁的命数?”
蔺相眉梢轻挑,道:“玄门中人,相术这样的不是讲究天机不可泄露?你却敢泄露天机,不怕那五弊三缺?”
“反正它又不敢劈死我。”秦流西狂妄的说了一句。
蔺相:大言不惭,这孩子有点熊!
天道:她在作死边缘试探过无数次,我告诉谁了?
蔺相拒绝了秦流西:“那也不必了。”
秦流西讶然,看了过去。
“趋吉避凶是人的本能,但人若能事事提前得知,那活着的意义还有什么呢?人的一生起落,是运数所然,若受未来之事干预,倒会失了真正的判断。”蔺相轻笑道:“总有一话说我命由我不由天,我倒喜欢靠自己本事去掌握未来,成与败,三分运数,七分本领,就是斗罢了。”
秦流西说道:“怪不得这么年轻就身处高位,您可真是人间清醒。”
“不敢当,不过一介俗人。”蔺相朗笑出声,道:“还有一点不敢让少观主你批命的原因是,你已经给过提点了。”
什么时候?
“家母的身体。”蔺相抿了一下唇,只说了这几个字,秦流西已经是提了他,老夫人还有多久好活,这也足够让他有时间准备。
并不是不孝,是既已知,就不会白白浪费了这个提点,因为有时候,丁忧也看时机的。
所以他不敢再知道更多,再知道别的,就是他贪了,秦流西不怕五弊三缺,他却怕。
人心难以填满,他不能开了这个贪欲,一旦开了,就会陷入泥潭当中不可自拔。
蔺相的自控力让秦流西很是感叹,若朝堂再多些这样的官员,再创百年盛世,也并不是不无可能。
不过可惜,不是谁都是蔺相。
“行吧,你既然不要,那我就省了。”
蔺相眼睛一闪,道:“不敢让少观主担了这五弊三缺。我也年过半百了,身体大不如前,想多为大灃多出几分力,都计较着精力。我试过少观主给家母的药茶,若是能跟少观求来一些那真是大好了。”
秦流西:“!”
我进府的时候,好像听到下仆通知厨房说,你今晚要吃炖十三香猪蹄,胃口这般好,跟我说身体大不如前?
所谓天才是寂寞的
得了蛟珠,秦流西心里正高兴着,她准备打包哄着蒙贵妃拿蛟珠来换的玉雪肌省下了,美滋滋。
省了一笔,她难得大方的没有拒绝一个年过半百‘精力不好’的名相,不过那药茶制作主料不好得,需要某只小参努力耕耘,所以什么时候有,有多少,随缘。
小人参精:我真身其实可能是棵小白菜,没人疼无人爱,风吹就凉的那种!
蔺相见秦流西应允,同样喜滋滋,可他却没表露出来,只是说道:“秦家短时间内该是不可能赦免回来,听说滕天翰私下去查你祖父祭祀出错的这个案,若查出来他是被诬蔑了,也有可能赦免,但一个失职他是躲不过去的。而且年纪大了,要是在西北身子骨遭了罪,起复怕是有些难。”
秦流西哦了一声。
蔺相道:“虽然暂时不能回来,但在那边打个招呼,关照他们一二,倒也不会是多大的问题。”
他说起这话,又觉得秦元山有福运,有人在这边帮着运作,完全是得了他这孙女的福荫。
秦流西笑着道:“您不必太为难,他们能活着回来就是走了大运,苦日子过够了,以后就该谨慎了。”
“你倒也不怕他们被磨平了这棱角,压弯了这脊梁。”蔺相挑眉试探。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被压弯了,也是他们自己的本性问题。”秦流西说道:“我该做的,都做了,总不能指望我一个小姑娘在后面为父辈鞍前马后,我都做了,他们做什么?男儿当自强。”
所以,别靠她,靠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