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不能善了
沐惜一来,就扇了不在场的张永一巴掌,使得张家人都有些无措和不安,他们好像没那好运道,遇到沐世子替自家路见不平的好事了。
“来人,把他们都抓起来,送去顺天府。就说,就说这小娘皮想碰瓷本世子。”沐惜的马鞭指向张小姐。
啥,碰瓷他?
这是什么睁眼说瞎话,他一来,那小姑娘就那么扑上去求当个公道,就被他定个碰瓷的名声要抓去顺天府?
好吧,果然很霸王,很不讲理,很第一纨绔沐世子!
张家人看沐惜开口就是让人锁人,慌得不行,张母从地上爬起来,颤声道:“世子爷,这不妥,这没道理啊,我家姑娘什么都没做啊。”
沐惜哈的一声叉着腰:“怎么就没道理了?她扑我面前了就是想碰瓷,想攀小爷高枝儿,就算她不是,爷说她是她就是。咋的,你们觉得没道理,那你家儿子家变,媳妇要跟他和离,你们咋还来找人家小神棍的麻烦,你们不也是碰瓷吗?”
张家人脸色一白,他们刚才想错了,这小霸王确实是要来路见不平的,可对象却不是为他们,而是那个神棍。
“无话可说还是心虚?还是想说小爷我没王法?”沐惜的鞭子往张二的脚边腾地一甩过去,嚣张地道:“想跟爷讲王法,爷的亲姐是皇后,姐夫是当今圣人,你跟我讲王法是想要笑死我好继承我的世子位吗?”
他的鞭子啪的打出一声脆响,粉尘飞起,吓得张二跳了起来,冲到张母身后避着。
我们没说,都是你说的。
张母被次子推着当挡箭牌,吓得双股战战,手脚发软,脸色苍白,脑袋嗡嗡的。
张家是耕读人家不假,可并不富贵,这么些年一家其实就靠十几亩薄田和她帮人接生的银子来过活,没曾想长子入了吕将军的眼,凭着媳妇带来的富贵,他们一家算是飞黄腾达,享了几年富贵。
可因为张永还只是个读书人,还没发达,一家子也是见识有限,自然比不上那些真正大家出身的。也正因为这样,张母也不喜欢在外交际走动,生怕别人瞧不起,只在家里端着个正经和善婆婆样子,再用以退为进压着长媳不出头,心甘情愿地为张家奉献。
长媳如此本分富贵,也算懂事,她是满意的,如果能把嫁妆也交给她打理,就更是张家长媳典范了,可惜吕氏并不完全懂事,也就长子护着劝着,不然以她几年不孕不育的,早该主动纳妾了,偏还白瞎了这些好补品。
行吧,她那身子骨,让她吃,吃多多的,终有一天要吐出来。
有好吃好喝的奴仆环拥伺候,张家一家乐得哄着吕笑珊,相处得其乐融融,平乐和美,不然哪换得她掏心掏肺?
可没想到她竟忽然的还闹腾起来,去了一趟国公府,回来就毫无征兆的把一家子赶出了大宅,然后闹起了和离。
他们过了几年富贵日子,一下子变得穷困潦倒,这样巨大的落差如何受得,就是张母和张小姐,也都是习惯了每日吃一盏上等官燕来美容养生的,如今都没了,立即就感觉到皮肤都紧巴了。
各种的憋屈恼火,再打听到原来是吕笑珊在国公府遇到了秦流西这臭道士,听她瞎指点了几句,又有江文妍撑腰,一时火起,不敢找国公府麻烦,就来找秦流西了。
张家人是想着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一个有点小本事的神棍,还能比得过他们是新晋进士老爷的家眷?
同进士也是进士,张家就是这么骄傲。
这就是张母她们没在外时常走动交际的误区了,正因为她们眼瞎耳聋,才不知秦流西的厉害,就是知道,她们想玩儿道德绑架那一套,也是做错了。
因为哪怕她们嚯嚯了秦流西,她顶多是脚底抹油地跑,难道会因此劝和?
只能说,人在盛怒冲动起来,脑子是不清醒的。
张家几人便是如此。
见识加认知加脑子被凿出了坑进了水,便造就了眼前的一幕。
而当真实领会到危险,他们的第一反应就是想退。
“都愣着作甚,还不把这小娘皮抓起来,千万不要怜惜她,这娘们丑到小爷了。”沐惜嫌弃地白了张小姐一眼。
张小姐:呜呜,她没脸见人了,不想活了。
蹲在屋顶的秦流西瞧着这一幕,把瓜子嗑得嘚嘚响,兴奋地道:“原来小霸王是这样无理的,学到了。”
封俢冷笑,学到奇奇怪怪的东西将来也不知祸害谁了。
他瞥向九玄斜对面的茶楼,狭长的狐狸眼半眯,感到有一丝不适。
“怎么了?”秦流西敏锐地感到他的气息变化,站了起来。
封俢摇头,蹙眉道:“没什么,我下去了。”
他转身跳下屋顶,落地就现了原身,回到九玄里属于他的洞府,平复涌动的情绪。
秦流西歪了歪头,也看向对面的茶楼,恰好,有人打开了窗子,却是一个伙计,支起窗棂透气,屋里桌面,有两个茶杯。
她收回视线,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