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注意着她的滕天瀚,立即过来把她抱了起来,看向秦流西,道:“少观主,也该行了。”
秦流西瞥了过来,哼了一声,只看向那熊孩子,凉凉地道:“怎么能行,想要召鬼玩是这孩子要求的,我代我徒儿满足他,谢谢也没一声还嫌弃了?”
众人:我们谢谢你全家。
平乐郡主看着往他们母子身边靠拢的各种各样死法的冤魂,崩溃大叫:“你到底要如何才可以收手?”
“什么时候他知道错了,从此不敢随便抢人东西,也就够了。”秦流西讥诮地看着她,道:“你要知道,孩子不教不成才,你不教,外面自然有人会教他如何做人,懂?不过小小年纪就把个和自己一般大的孩子推进水里眼睁睁的看她扑腾淹死,并以此为乐,他大概是不会做人了,整一小魔鬼呢。”
滕天瀚和没开天眼的人听了,不可置信地看向滕启,心都寒了几分。
世家子弟打杀奴才的有,可滕启才多大,就把一个孩子推水里淹死?
众人吞了吞口水,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
平乐郡主的脸都扭曲了,狰狞地看着秦流西。
“积点福干点人事吧,否则这孩子就废了,不过再生一个也是来得及。”秦流西又毒了一句。
平乐郡主敢怒而不敢言,这话难道不适用在你身上吗?
你就不做人事!
秦流西把魂铃递给滕昭,道:“让你这堂弟看看,魂铃是怎么用的。”
滕昭抬手要接,衣袖滑落,露出手腕,秦流西眼尖,一下子抓住他的手袖子一捋,手臂露出来,那上面的一些掐痕淤青就入了眼内。
秦流西的眼睛像是淬了冰,先瞪滕昭一眼,后者心虚地垂下头。
“谁干的?”秦流西先看向滕天瀚,你这个爹是废的?
滕天瀚的脸微沉,那些个仆妇,竟敢暗中下黑手。
“我改变主意了。”秦流西捏着魂铃,道:“把抢东西的人全部拉过来。”
“去。”杜先生立即让人把人带来。
看眼前这修罗场,哪怕他看不到,也能想象到,不让秦流西出了这道气,这滕家上下都别想安生。
杜先生吩咐的人前脚才去,后脚滕启他爹接到消息匆匆跑来,一看郡主和儿子那惨样,就扑了过去,冲滕天瀚吼道:“大哥,你就任由一个外人欺负我们家?”
秦流西哟了一声:“一家人相亲相爱啊,应该的,我成全你。”
啥?
滕老二看一道符向自己飞来,双眼下意识一闭,眼睛有些热,睁开眼时,他就看到了屋内挤得满当当的鬼,不由嗷嗷大叫。
这确实是人间而不是地府吗?
“笙哥。”
滕老二听到这声音一僵,看了过去:“丽娘?”
“笙哥,是郡主害了我们,她让稳婆故意压着孩子不让出,推回去。”
滕老二看向她身下拖着的胎盘里裹着的孩子,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再看向平乐郡主,后者挑衅地看着他,是她做的又如何?
滕老二垂下头,那丽娘见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立即怨气大盛。
“我要你们死。”她扑了过去,挠向平乐郡主的脸。
平乐郡主只觉得脸下颌一刺一冷,不禁尖叫出声,抱头鼠窜。
秦流西看得无趣,正好抢滕昭的下仆都来了,她走出院子,嗅到了血腥味,在几人脸上都看了一眼,道:“都打过了啊,便宜你们了。”
那几个遭了罪还没来得及喘大气的下仆心里发怵,这是啥意思?
“鬼们,出来好好招待她们,也掐掐她们。”
鬼?
几人的眼睛眯了一下,像是有什么进眼了,仔细一看,啊啊啊,这都是什么东西?
没有人顾得上屁股的伤,满院子爬,痛哭流涕,但不管她们爬到哪都有几个鬼魂缠上来,往她们身上招呼。
疼,好疼,又阴冷又疼。
秦流西冷笑,她的人是这么好欺负的?
被鬼掐的疼,阴气都会带进去,好好感受一下吧。
什么叫修罗场呢,这大概就是了吧,鬼哭狼嚎,惨不忍睹。
看着人一个个被吓晕过去,秦流西才召了鬼差,让鬼差把这一伙孤魂野鬼都带走送去投胎,毕竟有不少人都是错过鬼门而无法前往投胎,现在受邀来玩了一下人,就能让她帮着送去投胎,一班鬼都对秦流西感恩戴德,鞠躬拜谢。
至于那个彭丽娘,秦流西问:“你要不要走?你不走,他们也不会放过你,必然会叫天师来收你。”
彭丽娘沉默摇头。
“倒不至于为他们魂飞魄散,她那个脸,你挠成这样,阴气入侵,好不了哪去。”阴气入了脸,必定会很麻烦。
平乐郡主浑身一僵,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脸。
彭丽娘像是得了启发,再次伸出了鬼爪挠了夫妻二人一脸。
这口怨气出了,她就恢复了生前的美丽模样,痛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