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璟蹙眉。
“我说话不中听你别在意,我就是提醒你一二,我那个表妹性情绝对不能算温和,便是我姑母也是一再提点,想要求医,就别摆姿态,要拿出求的态度来,你想清楚。”
王昱千话音才落,就隐约听到外面有点闹腾,二人相视一眼。
“公子爷,那位大师回来了。”护卫在道室门口请示。
王昱千连忙把他扶起来,权璟以为自己坐了这么久,都腿麻头目眩晕的,却是不然。
一坐两三个时辰,他并没有感到多疲累,反而精气神较之前要好些,力气也足。
权璟有些惊讶,下意识地动了动身体,中毒后的那种沉重乏力感,此时像是散了一半去,轻松不少。
他忍不住看向这个小小的道室,若有所思,这里,是有什么玄机吗?
“往南边去,那里会有公子的一线生机。”
九眉道长所泄的天机,在耳边回响,难道此处当真是生机所在?
一出手就是王者
秦流西一进胡同,就看到自家铺子门口守了一堆人,吓得路人都不敢从这边过,脸色便有些不好看。
顶着不少人的目光,她缓步走到铺子前,声音冷沉:“都守在这里当门神,是要吓唬谁吗?”
众人皱眉。
一身绿衣梳着高马尾的宛白站了起来,打量了秦流西一番,问:“你就是那叫不求的少观主?”
秦流西反问:“是你带人堵我家铺子的?”
陈皮已经走了出来,瞪了宛白一眼:“你怎地还没走?”又上前接过滕昭的药箱,对秦流西道:“主子,这些人是权家的护卫,来求医的。”
秦流西剜了他一眼:“来求医的?就这么个架势,我还以为来找茬踢馆的。个个堵在这里,有些百姓都不敢从这过,你是畏强权还是收了好处,竟就让他们在这堵着。”
陈皮被骂得苦了脸,开始驱赶门口的护卫:“走走走,都走,大师已经回来了,不用再守了。”
众护卫齐声道:“抱歉,家中主子在内,我们不能离身。”
秦流西来了气,毫不给脸地说道:“那就把人拖出来带走。”
众护卫脸色一变。
陈皮没好气地瞪了他们一眼,立即进去赶人,家里祖宗发火了,还都烧到他身上了,他才不管里面的是谁。
宛白气得不行:“打开门做生意,有你这样赶客的?我们都等了一个上午,从秦家到这里,等了这老半天,你不分青红皂白就赶人,是不是过分了?”
“你谁?”秦流西斜睨着她,眉头蹙起,一身的毒物,见面就吠个不停,疯狗似的!
宛白险些炸毛。
“表妹。”王昱千出来后,一看到这剑拔弩张的画面,就头皮发麻,连忙上前,向秦流西拱手,讨好地笑:“表妹,你回来了。”
秦流西瞥了过去。
王昱千说道:“我陪着权公子过来求医的,早上先去府里,你已经出门了,姑母指了路,便在铺子这里等了许久,可算是等到了。”
这低声下气的,让宛白十分不爽,道:“王公子,你这表妹架子可真不是一般的大,开着铺子赶客呢。”
王昱千皱眉:“宛姑娘,这开铺子也不一定非要做每个人的生意啊,开着玩也是有的,生意做不做不打紧,最重要自己痛快。还有我表妹医术出众,更有底气想治就治。”
宛白被这不要脸的捧臭脚惊呆了:“你,你!”
秦流西似笑非笑的斜睨王昱千,我怎么就不知道我医术出众了?
王昱千冲她笑成狗腿样。
秦流西没再看他们,而是看向从后堂被搀扶出来的一个裹着宽大披风瘦骨嶙峋的男子。
死气汇聚天庭,都没几日好活了。
权璟看到秦流西,也愣了一下,知道对方年轻,但不知道如此年轻,这是二十不到的年纪吧。
“这位便是清平观的不求少观主么?”权璟双手交叉,向秦流西行了一礼:“在下权璟,是前来求医的,见过少观主。”
秦流西的视线落在他的手指上,十指乌青,指甲呈着灰黑色,这人中毒,连血都成黑色了吧?
“表妹,权公子是诚心求医的,自到漓城至今,一直等着。”王昱千小心翼翼地道。
秦流西说道:“权公子这都是死气覆面,却还是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身边自有能人吊着命,又何苦舟车劳顿来这一趟,白跑了可就遭老罪了。”
宛白听得这恶毒的话,忍不住怒斥:“哎你这人的嘴怎么如此恶毒,还是出家人……呜。”
她说着,忽然自动消了音。
宛白大惊,张着嘴巴一张一合的,却是一点声音都骂不出来,不禁双眼瞪得浑圆,目露惊惧地看着秦流西,你对我做了什么?
众人也都愣住了。
“终于安静了。”秦流西挖了挖耳朵,道:“我这人,耳朵不太好使,就不能听这狗吠一样的声音在我耳边吠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