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流西先吩咐滕昭,又对张大夫他们点头道:“那这李家屯就辛苦你们了。”
她说完,走进虚空中,顷刻消失不见。
杨大夫他们张大了嘴:“这,这是仙术?”
张大夫脸色变了变,垂了眸,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意孤行的作死
清平观被秦流西编了号的病患,其中一人就用了五香散,虽然并非全然好转,但高热已经退了,秦流西回了山脚,就马不停蹄地先给那人扶脉,一番望闻问切,甚至连皮肤都没放过,还取了一点血。
紧接着,她又回了道观,亲自去了药房,配了一副升麻鳖甲汤,另外加一味五香散,熬成了汤药,先灌给了李氏。
想了想,她又取了生石膏和水牛角,先将两味药材煎了再加鳖甲汤,熬成的汤浓稠些,涂抹在口鼻和脖子周边,药香夹了点腥味,却是十分清凉,七窍皆通。
“就叫活血通窍汤好了。”秦流西点了点那灌汤药。
收拾好,她再送去山下,带着人一一灌给病患,再让被困在此地却没得病的都涂抹了一番,当然,涂抹式预防却不是一次就行了,一日得两到三次的涂抹着,等一切做好,她才一头倒在了床铺上。
是不是有效奇方,就看天意了。
而同时,李家屯也都用上了这升麻鳖甲汤的奇方。
张卓良看爷爷满脸疲惫地坐着,似有满腹心事,道:“爷爷您不歇着,是在担忧这方子不行?”
张大夫扯了一下嘴角,道:“那位观主年纪虽轻,但医术却是不差,甚至法术也高强,如果这方子也不行,那这一村子的人,怕是没救了。”
毕竟他们就是在抢时间,要是无效,官府肯定会马上采取行动,把这村子的人和物都归于尘土。
“既如此,那爷爷您担忧什么?”
张大夫看向孙子,叹了一口气:“医一术,学无止境,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我在想,是不是不该拘于一个医馆,或许我该走出去?”
张卓良一愣:“爷爷?”
张大夫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去歇着吧,趁着能睡一下就多歇歇,虽然经方已经用下去了,但也不知是不是完全有用呢。”
张卓良点点头,走了出去,内心有些不安,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见爷爷坐在矮桌前,昏黄的烛火照着他的脸,显得十分苍老。
爷爷老了。
这个认知,让他的心猛地跳了一下。
另一边,小人参也在追着滕昭问,那张大夫到底有什么古怪?
“你活了千年,都看不出来,何况是我这不过活了十来年的人?”滕昭有些无奈地说道。
小人参吃了一呛,道:“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在内涵我眼瞎,修为不高?”
“没有。”
“你有,不然你拿我活了千年的事说什么?我虽然有年岁,但我只是天材地宝,平日做得最多的就是吸收日月精华来使自身更有灵气,不过要论修为和厉害,我估计还不如那些修炼百年的大鬼修厉害的。”小人参蔫蔫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