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成舟也是摊手,谁让李凤迤去哪儿哪儿都会生出事端呢?
“那你打算怎么做?”他好奇地问李凤迤。
李凤迤微微一笑,拍了拍木成舟的肩膀,木成舟立时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就见李凤迤动了动嘴唇,他瞬间看清楚了李凤迤的口型:打死不认。
见状,木成舟拧起了眉毛。
说话的工夫小姑娘已经走到了木成舟的面前,并对他微一抱拳道:“请问这位公子,你还记得那天在酒楼上跟我们同桌的那个病鬼吗?”
“病鬼”两个字一出,连边上的荆天狱也转过脸来,看了李凤迤一眼。
木成舟暗自叹一口气道:“这位姑娘,你我素未谋面,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偏偏这个时候,李凤迤在边上咳了两下,惹得那姑娘又去看他,可前一次李凤迤是易了容,这一次他没有易容,所以她左看右看,又觉得好像不是他,这时,这位小姑娘的师兄似乎怕她惹事也已经走了过来,那姑娘见状,一把抓住自己的师兄问:“师兄你看,这位是不是上次跟我同桌的客人?”
师兄看了木成舟一眼,他的确有印象,可眼下不是由着自己的小师妹胡闹的时候,便劝她道:“钰莹,师父找你呢,你还是先过去吧,有什么事,等喜宴结束后再说。”
“可是……”被称为“钰莹”的姑娘自是不愿意,她还待说什么,却被自己的师兄用力拉了回去,但她仍是死死地盯着李凤迤不放,像是想从他脸上找出一丝蛛丝马迹来。
李凤迤毫无压力地摇着手中的折扇,笑得一派闲适,简直如沐春风。
木成舟见怪不怪,只能随他去。
这边的小插曲不影响另一头位于主桌那些严阵以待的前辈长老们,他们那桌看起来压根没有参加喜宴的氛围,如果单那一桌,还以为是在开什么惩凶罚恶的武林大会呢,他们大部分人未曾言语,只是正襟危坐,最多喝一口茶,连多余的动作都没有。
昔十 中毒
半个时辰后,吉时便到了。
吉时一到,敲锣打鼓爆竹奏乐,把原本就有的喜气炒的更为热烈,在一片欢腾热烈的气氛之中,喜娘牵着盖着红盖头的新娘子乐呵呵地走了出来。
沈盟作为唐廷和苏彩彩唯一的长辈,一身喜气坐于上座。
大厅里所有宾客的注意力都不约而同集中在了眼前这对新人的身上。
若唐门还在,应是唐廷用花轿来抬自己的新娘,不过其实大多数人也已经知道,唐廷虽是唐门遗孤,其实也早被沈盟收留,这样一来,在沈家庄举行这场婚宴倒也合情合理。
主婚人是藏龙卧虎庄的龙子斋,由他致词之后,就宣布仪式开始,就听他在喜气洋洋的大厅中朗朗地道: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
话音未落,忽听“扑通”一声,就闻新娘苏彩彩一声惊呼,“表哥!”
一声“表哥”之后,所有声音骤然中断。
沈盟面色一变,一步上前,步如云随后掠至。
唐廷面色惨白倒在地上,毫无声息。
一灭大师和灵风道长随即上前查探唐廷的伤势,前者扶着唐廷的手腕探视,脱口而出道:“是毒!”
灵风道长见状,运功提指,瞬间点了唐廷周身几处大穴,并道:“我已护住唐公子心脉,以防毒性侵入。”
“多谢道长。”苏彩彩在一旁出声道谢,掀开的红盖头下,映红的烛光只将她温婉美丽的脸庞衬得愈发明艳动人,可偏偏她的神情惶惶不安,惊魂不定。
“我听闻武林中除唐门外,还有五毒门,毒药师,和苗藏族等地域的边远门派擅长使毒,难道是他们?”沈盟不由问。
“可究竟是什么毒,居然能伤到表哥?”苏彩彩却问。
一灭大师和灵风道长本就不擅毒,均摇首,一灭大师道:“据老衲所知,中原毒术以唐门居首,那些毒教派的邪门毒术虽厉害,恐怕也不至于伤到唐施主才是。”
闻言沈盟脸上的忧色更甚,步如云忽地想到一人,他转首那人所在的一桌,见他似是毫不在意,只顾提着方才自己交给他的酒壶饮酒,不禁朝那人出声道:“李公子,不知你有何见解?”
他问的自然是李凤迤,但李凤迤好像不怎么想凑热闹,所以就算眼前出现了如此变故,他仍置身事外,而此时他的双颊因为酒力的缘故微微发红,倒是那双眼睛里没有丝毫的醉意,黑亮的惊人。
见步如云找上了自己,李凤迤只好开口道:“唐公子都难以抵挡的毒,想必很毒。”
他这简直就是一句废话,大厅里有不少人在他话音落下后都不禁对这句话感到嗤之以鼻,更是有人“哼”出了声。
李凤迤毫不在意,说完又喝了一口酒。
而沈盟闻声已转向李凤迤,因他先前就听步如云提到过一名姓李的公子,说是之前闯花府一语道出叶飞死因的人,他也不管李凤迤此时是不是喝多了酒,总之心底已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