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勒出风流的仪态,一下子就勾到了人心尖里,让人看着他那双眼睛,就像伸出手,抚平他的眼角。
都说女子红颜祸水,其实男人祸水起来,那也不比女子差的。
秦瑶心坠了一下,从前可没见过谢玉升这样,一时还真难适应。
她一只手捧住他的脸,另一只手往他眼角抚去,尾指上的口脂只剩下淡淡的一层,落在他眼角处,一点点抹开来。
二人贴得近,秦瑶的眼睫都快触上他的肌肤。
她逼迫自己凝神,认真地给谢玉升上色,看着他眼角渐渐的染上一层稀薄的红色,宛如洇红了一般。
不过是一个细微的变化,却使得他气质柔下去了一半,看上去十分的可欺,让人生出几分保护欲。
秦瑶抹好了,放下手,道:“这样才像一个清倌的样子。”
谢玉升直起身时,狭长的眼尾扫她一眼。
秦瑶抑制不住地心跳加快,赶紧低下头,掩盖住脸上的神色,慌张地将口脂盒收回来。
也是这时,秦瑶闻到他居然他身上的香气,他换了一种香,气味浓秾而艳,如同兰麝,幽幽钻入人鼻尖,挠得人心痒痒。
在今日之前,秦瑶从没想过有朝一日谢玉升竟会变得这样的昳丽,这一份情态,恐怕比秦瑶都生动勾人。
谢玉升鸦发逶迤,眸光带着几分懒倦,若有若无地落到她身上,道:“夫人我们进去吧。”
“好、好的。”秦瑶结巴道。
她低下头,跟在谢玉升身后,脑子里一团乱。
走了几步,被谢玉升一把揽过,凑到她耳边低声道:“你这个样子,哪里像见过大风大浪的崔姑娘该有的样子?”
秦瑶一脸懵懂地眨眼看他,眼里清亮,道:“崔姑娘面对丈夫时,也能做到心如止水吗?”
就算崔姑娘再怎么冷静,和自己的丈夫在一块,也做不到处变不惊吧?
崔姑娘可是冲动之下,不管对方是一个清倌,直接嫁给了他呢。
小姑娘耳尾发烫,环顾一下四周,道:“我知道了,我会好好扮演崔姑娘,不会露馅的。”
谢玉升这才松开了她,跟着她进入了酒楼。
一入内,自然是和以往一样,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不过这一次,秦瑶能很明显地感觉到落在谢玉升身上的目光,比落在自己身上的多了许多。
甚至秦瑶上楼拐弯时,瞧见了一个貌美女子朝谢玉升投来的眼神,直勾勾地,毫不避讳。
接着那姑娘的目光转到了秦瑶身上,她嘴角勾起一丝讥讽,手捂着嘴,与同桌的男子交谈。
二人一同朝秦瑶看来,男子也嗤笑了一声,窃窃私语的样子,像是在对二人评头论足。
这眼神让秦瑶很不舒服,她懒得理这二人,直接上了楼。
店小二引着他和谢玉升去了一间雅间,此处是二楼最好的位置,视野开阔,坐着能看到楼下伶官和乐师的表演。
没一会儿,菜上齐了,秦瑶开始动筷子。
酒楼里环境雅致,丝竹声时不时传来,听着格外的悦耳。
只是没一会,丝竹声便被吵闹声给掩盖了下去。
秦瑶转头看去,见一帘之隔外,立着一男一女的身影。
女子的说话声传来:“这间雅间里坐着两人的是谁?”
“回二小姐,”店小二道,“就是普通的客人,小的也不认识那两人,不过听口音不像本地的,是从外地来的。”
那被唤作二小姐的女子嗤笑:“一个外来的,也能坐你们春昌楼最好的雅间?你不知道我是谁吗,这么好的位置不留给我,留给别人?你什么居心啊!”
这道强势的声音一出,四下热闹的气氛一下落了下去,安静极了。
店小二赶忙上前安抚女子的情绪:“小的知道、知道,您是郡守府的二小姐,小的怎敢怠慢?只是这间雅间是人家提前定下的,给了银子的,小的又不能赶人家走,是不是?”
雅间内,秦瑶和谢玉升,听到那句“郡守府的二小姐”,对视了一眼。
外头说话声继续。
这次说话的是那崔二小姐身边的男子,他声音吊儿郎当的:“怎么对我妹妹说话的?什么叫不能赶别人走,这春昌楼的主人,曾经亲口承诺,不管我们什么时候来,都给我们最好的位置,怎么还敢反悔?”
“不是,大少爷,小的做不了主,里面那客人也是付了银子的”
小二话说了一半,忽然想起了“啪”清脆的一声。
四周惊呼声一片,“崔大公子怎么打人了!”
秦瑶透过帘子,看到外头小二的身子摇晃,倒在了地上,身子痛苦地蜷缩起来,而他脸上赫然一个火红的巴掌印。
一只锦靴从上而下,狠狠地踩到了店小二的脸上,毫不怜悯地践踏小二破了皮的脸颊,像是在玩弄一只蚂蚁。
“狗东西!朔州城谁做主你不清楚!快一点,让雅间里的那对狗男女出来,把位